说是镇上的县令和张员外主持的,那些小厮也正是张员外的家丁。”
“不过这粥,督主您看——”十四把粥递了上来。
季星河看了一眼, 不语,林殊接过来晃了晃,这才道,“米汤清得能见底,上面连米的影子都看不见,这一大锅粥恐怕没有用多少粮食。”
林殊还眼尖地看见了谷壳和碎沙,怕不光是少,还用了垫底的边角米。
“走,咱们去拜访一下这位大善人罢。”季星河淡淡道。
快中午了,派粥的人都准备着收拾东西打道回府了,这时候便看到一行人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位男子气度不凡,倒叫人多看了了两眼。
“这位小兄弟,可是你家老爷在此施粥?”他笑得谦和,不了解督主的人,怕是要以为这人是个好相与的。
小厮看了看这一行人,有个特别高大的男人,但是看他大腹便便的样子恐怕也是个商人,便开口道,“是啊,谁不知道我家老爷的善心是这洪都数一数二的!你们是外地人吧?问这个作甚?”
“我们是北边的商人,来洪都做点生意,听闻你家老爷的善举,颇想前去拜访,可否请小兄弟引个路?”
小厮道,“当然可以,我家老爷最为好客,但是这个时间,恐怕还在衙门里和县老爷待一块儿……”
“那就麻烦小兄弟了。”
小厮有些怀疑,但是想到那可是在衙门,这些家伙哪里能折腾什么风浪出来,便带人去了。
一路上,小厮和几人闲聊着,这小厮显然机灵有余,谨慎不足,不一会儿就被套出了话来。
那张员外可是这洪都有名的粮商,要不是祖籍在这个钟陵县,恐怕也不会和县令结亲。是的,县令娶了张员外家的女儿,两个人是关系非常好的岳婿,张员外常常在衙门里面吃饭留宿。
到了衙门里头,小厮和门口的衙役说了声,便带着人走了进去。
“你们还真是运气好,这下子县老爷和我家老爷都能一块儿见了……”小厮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往林殊那边看了看,“你家夫人还是在外头等着罢。”
卫国公一副笑脸,“不碍事,将小女带过去也显得有诚意些。”
季星河眸子微沉,拉住了林殊的手,“夫人且跟上。”
林殊点点头。
张员外是个油头满面的胖子,县令爷倒是一副老实厚重人的相貌,早就听到了人的通传,等了一会儿才传人进来。
这行人进来的时候,那张员外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眼神直勾勾地透过几个大男人,往中间娇滴滴的娘子看去。
他看得入神,连这些人的介绍都没有听清,直到被人唤了两声,这才转过头去,就对上了一双寒潭般的眼眸,那冷冰冰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物,一瞬让张员外四肢冰冷,再看过去,那一身气度不凡的男子又是一副温润如玉谦谦公子的模样,让人疑心是自己的错觉。
张员外喝了口茶,只觉得自己是看错了。
听这几个说,他们是北边来的商人,做的是北货南运的买卖,来到这儿,听说了张员外的名号就想要张员外帮忙引荐引荐。
等到张员外有了兴趣,开口问道他们做的是什么买卖,就看到为首的那位开口道,“盐。”
张员外和县令爷一惊,盐凡是和盐扯上关系的可都是大买卖啊。
县令爷冷哼一声,“我这洪都遭了水灾,粮食都不够,哪里还用得着这么多盐?”
“此言差矣,大人可知那范蠡聚财之道?”他微微一笑,“小的刚从北方回来,那边已有风声朝廷要将此业收回,此后的盐价可就不是人能够左右的了,怕是这一波是最后的赚头了。”
“这个消息确切麽?”张员外反问道。
“可知道临安卫国公府?”他淡淡地抛出了这一句话,没有再解释,好整以暇地坐着。
莫名其妙地被点名了,国公爷瞪了他一眼。
那张员外果然被唬住了,和县令爷小声嘀咕了几句,这才和季星河攀谈了起来。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张员外就打算把他介绍给洪都商会了。
林殊在边上看得一愣一愣的。
当天晚上,季星河一行就住进了张员外安排的别院里了。
林殊想要自己一间房的企图被季星河打破了,又不得不和他睡一块儿了。
虽然督主是个有分寸的,一直没有做到最后,但是老是看得到吃不到,林殊都害怕他憋坏了。
当她义正言辞地和他理论的时候,督主就干脆地把洗完澡香喷喷的某人外衣扒了,压在了床上。
林殊话刚说完,他就垂下了眸子,低声道,“明天就换男装,听到了么?”
林殊不太喜欢穿女装,但是他突然这么说倒叫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这样不会被人认出身份来麽?”
他的眸子里寒光一闪而过,敛下眸子来,“认出来又如何?”
“那便不和他们兜圈子了,全部处理了便是……若是没有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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