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训练,于是他这个倒霉的镇抚使便被发配过来带小孩了之类的,嘴巴没有一刻不在说话。
但这话在理,东厂用人,自然是自己培养的会重用,这一波小苗子们,就有了很大的被提拔的可能。
督主麽?
林殊咬咬牙,还是继续坚持下去了,既然是季叔叔要求的,她这个亲传弟子,怎么好丢了他的脸。
跑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多子大潘他们就直接把上衣一脱,光着膀子了,这样的确凉快,大家也都效仿,一下子,整条队伍就只有林殊和柳镇抚使还穿得整整齐齐的了。
林殊一张小脸白生生地,在这群黑小子里头显得格外打眼,大家起哄让林殊脱衣服,林殊抿着唇,直接果断地摇头,倒叫柳镇抚使多看了她几眼。
等到终于跑回了城里,柳镇抚使才大发慈悲地让大家在一处茶铺里头歇下了。
这一群年轻人光着上半身,倒叫不少姑娘家红脸躲了去,不过啊,还有得就是偷偷地打量这群人中间那个长得清秀斯文,又有几分冷冽气质的少年了。
少年拿着茶杯喝水,那劣质的瓷器,竟然没有少年的手雪白,他低敛着长睫,倒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公子了,不由得让人一呆。
本来呢,这群小伙子里面就唐石长得最好看,还是阳刚的好看,终究是不太符合时下的审美的,直到林殊来了,就成了射声卫预备役的噩梦——终归是有她在的场合,姑娘们不会分一个小眼神给其他人,就像上次那个秀秀姑娘,还不是这般。
说到秀秀姑娘,大家没有逼林殊把上衣的给脱了的怨念,就都冒出来了.
李廷鑫一挑眉毛,凑近了林殊,问道,“兄弟,问你个事儿。”
林殊警觉地看过去,心中觉得准没有好事。
果然,
“你和上次那个秀秀姑娘,有没有什么亲密接触啊?”
他这问题一出,倒叫其他人都竖起了耳朵。
林殊刚要回答,突然心念一动,想到秀秀的那个请求,她正不知道如何下手,于是把刚要说出口的说辞改了一下,“秀秀……唉……”
她这一声“唉”叹得千回百转,叫人实在浮想联翩。
李廷鑫没想到还真有点什么,不过想想这小兄弟的姿色,就是被花魁看上也不奇怪,“真成了?”
林殊又叹了一声。
大家想到那天抓人的时候花舞楼的人都被带走了,秀秀也在中间,不由得出声安慰起了林殊。
“没关系,秀秀姑娘应该没几天就放出来了。”李廷鑫拍拍她的肩膀,“没想到你小子还挺重情重义的,也是,第一个女人么……”他想到了自己的大丫鬟,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是的,那姑娘不会有事的,咱们东厂的慎刑司虽然听上去吓人,但是这没什么牵连的人也不会为难,估计审一审就放出来了。”
唐石也这么说,叫林殊稍稍放下心来了。
这茶馆里头正是热闹的时候,说书先生讲着先帝五夺宝魁的故事,赢得下面满堂喝彩。
就突然听得几个小孩子从堂间跑过,嘴里还嚷嚷着,“荧惑在心!荧惑在心!”
柳镇抚使一把拉住跑在最后面的小孩,一向笑眯眯和蔼可亲的脸色都微微阴沉了下来,“小孩儿,这话是谁教你的?”
荧惑主战,荧惑守心更是天主有难之征……司天监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些小孩儿从哪里学到的?这完全就是造谣!
想通这一关节,大家都心下一紧,严肃了起来。
林殊想到唐石所说的“回纥奸细”,联系在一起,突然间就惊除了一身冷汗。
就听得那小孩子说,“从别的哥哥那里听到的!”努力挣开柳镇抚使的手,一溜烟就跑没了。
留下一群人沉默了起来,也没有心思喝茶了,就穿好衣服上路了。
一回到东厂,柳镇抚使就走了,大抵是去上报这件事了。于是这qún_shè声卫新人们,又有了半天的休息时间,算是因祸得福,却叫人高兴不起来。
林殊趁着得闲去了一趟花舞楼,却见那上面官府的封条还没有撕下来,又问了问边上买糖葫芦的老人家,这花舞楼一两日内都没有人进来。林殊想到那个“荧惑守心”,心中不由得有些沉重。
直到回去了依旧有些心不在焉地。
这件事情真的难办了,这不是一般的查封,而秀秀要面对的也不是一般的审问,若她真是奸细……
林殊自问不是什么大悲大善之人,但也做不到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不顾大局,更何况这件事情是季叔叔接手的,林殊知道自己有点小聪明,和季督主比起来就不够看了,若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就不是生气那么简单了。
他会很失望吧,觉得自己养了一个白眼狼,又是这个该死的“白眼狼”,他还会把她当做亲人麽?估计会秉公执法,把她一块儿丢进慎刑司吧?
可是林殊不想看到那双好看而温柔地眼睛里流露出哪怕一点点失望和陌生,光是想一想,便叫林殊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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