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锦旗很唬人。”
提到高司南王鸣盛不想搭话,车里一阵沉默。梁瓷又开了会儿窗户。
王鸣盛沉默完侧头看过来,梁瓷两鬓的发根湿漉漉的,变得弯曲,贴着脸颊,就像刚经历一场旷日持久的运动,大汗淋漓,不由得想起两人一夜的癫狂,他纠缠着她,不知疲倦地进行活/塞运动。
床上,地毯上,她带镜子的梳妆台,直做到她缴械投降溃不成军,全身被汗水浸湿,软做一滩水。长发凌乱贴在后背,鬓角被汗水打成一绺一绺,双手抱着他的肩膀,清淡的眉眼促成一团。
这么想着,心下又翻腾起来,野兽在叫嚣碰撞,想要逞凶想要解脱束缚。
喉结用力翻动几下,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手被替换下来,手肘撑到车玻璃边缘,食指微曲着递到唇边,牙齿若有似无咬合。
梁瓷没注意到他的异常,柔软的声音打破车里静谧:“你有没有觉得美国某些电影男女主感情来的太突然,不像国内的电影那样水到渠成顺其自然?不过编剧的功力深厚,不影响电影的深度,国外的编剧权利比导演大,国内投资商最大……对了,你待会儿把我放到巷子口就好了,这点小雨淋不湿衣服。”
说完顿半天没等到王鸣盛回话,狐疑了,探头瞧瞧他,惊讶道:“你……开着车都敢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 王鸣盛:没办法,素了好几章了,只能想想过把瘾
第40章
王鸣盛顿了一秒, 不着痕迹挪开手,手放方向盘上, “发什么呆, 我开着车怎么会发呆。”
他语气里没多少起伏,梁瓷盯着他没挪开, 问道:“那我刚才说了什么?”
王鸣盛一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意见, 都听你的。”
梁瓷从他话里寻不到错处,但也知道他方才根本就没听进自己说了什么,只不过不想承认,又或许认真开车分不出神给她。
这个时间往她住处走的车子不多,一路很顺利, 巷子口的车位已满, 停不下车, 往前开了十几米在一家关门的商店门口停靠。
梁瓷强调着:“掉头把我放巷子口吧。”
王鸣盛握方向盘的手指一怔,眼角余光扫她,“那我呢?”
梁瓷说:“天不早了。”
他说:“嗯。”
梁瓷:“你早点回去休息。”
他:“……”
外面的小雨一时半刻不停歇, 他给车子熄火,不急着动弹, 欠了欠身子, 瞧着她。食指又放唇边,有意无意摩挲,沉吟了会儿, “你自己住,不害怕吗?”
梁瓷本来就不是胆子很大的人,听到这不禁觉得毛骨悚然,缩肩膀瞧他一眼,说服他也是自我安抚:“有什么好怕的,上下都有住户,晚上的时候住在一个大院里,到处都是人气儿。”
王鸣盛扬唇笑笑,心里不知在想什么,状似无意说:“不知道你信不信,我一直觉得这种经常出租的地方比较乱,自己家有门神庇佑,出租屋鱼龙混杂肯定没有神佛保佑。”
他说的很隐晦,意有所指又指的很含蓄,女孩子晚上听这种话难免多想,随便一提点就够胡思乱想一阵。
手摸上车门,“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王鸣盛拉她的手腕,稍微阻挡了下,“这么黑的夜路,自己走不害怕?我以前经常走夜路,偶尔会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我记得有一次去青岛出差,青岛那地方你去过应该清楚,有些地方寸土寸金的,道路窄,凹凸不平,能有个可以停车又稍微大点的停车场都算条件不错的酒店,凌晨找地方住,不是客满就是没车位,在一条道转了两圈都没找到下榻的地方,后来大概凌晨三点钟才问了家连锁宾馆,宾馆后面是个小院,很荒凉,再往后是山。我跟一个朋友一起去的,开他的车,走了一夜很累,倒头就睡了,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开车出去找地方吃饭,忽然发现自己车顶上被放了个破碗,瓷的,缺了一口,朝西北方向,不知道谁什么时候放的,回到家我朋友就不太舒服……往常我不会多想,不过那天是中元节。”
摸车门的手缩回来,探身往后面看,漆黑不见五指,还下着雨,哗啦哗啦潮湿泥泞,确实有些吓人。
正这么想着,王鸣盛扬声便笑,眼角的笑意很深,“胆子这么小?”
梁瓷惊魂未定,心里有些生气,蹙眉指责他:“大晚上吓唬一个胆小的女人很有意思吗?”
王鸣盛说:“真怕了?”
她不答反问:“不然呢?”
王鸣盛闷笑两声,凑近牵她双手,中间隔着暗箱和一只保温杯,这会儿又来逞英雄似的:“有我呢怕什么。”
梁瓷别开头说:“不是你先提吓人的事的吗?”
“我道歉,”食指撩起梁瓷耳边碎发理到耳后,垂着眼凝视她的嘴唇、耳垂,“真害怕的话,我给你渡口阳气?”
他说完忽而压过来,梁瓷没防备就被压倒,失去平衡身子往后仰,手腕嗒一声碰到车窗,手指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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