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事就算抹清过去了?”
“你怎么想?”梁瓷把问题丢给他,成年男女不会轻易那么交付真心,任何人任何事面前首先考虑的是如何小心翼翼保护自己,这一代的人,到了这个年纪都不是封建保守的老顽固,她在搞清楚王鸣盛是一时兴起还是长久打算之前,肯定不会先表态,更不会先多想。
王鸣盛见状眨了眨眼,心中微凉,他对梁瓷这个态度,还真不怎么满意,不是不怎么满意,是很不满意。
“你问我怎么想?我怎么想你看不出来?反倒是你,就没点什么想说的?”
梁瓷低头沉默,王鸣盛等着她说话,半晌梁瓷才抬眼,憋出一句:“我就看着,你心心念念想睡我……”不过睡也睡过了,谁还清楚你的心思,总之送东送西就为了睡女人几次的男人,她见多了。
梁瓷就觉得,王鸣盛对她可能仅限于情/欲,但她自己定力不够,正是女人最落寞脆弱的时候,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搭手帮她,虽然目的很明确不遮不掩更没有见不得人,但梁瓷渐渐对他有贪恋,感激跟感情一股脑夹在一起,被他三言两语三下两下就征服了。
其实就算因为这件事闹得不愉快,梁瓷也会记着王鸣盛雨夜搭手帮她安排地方的事,当时事出突然,是真的屋漏偏缝连夜雨,太无助,太悲凉,她又困又累又冷,都不知道怎样才好。
虽然表现的淡定倔强,其实也不过是害怕自己稍微一软下来立马就撑不住了吧。
回神看王鸣盛有些尴尬的脸,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眼皮子极速眨了眨,好像心思最私密的事被自己勘破,无处遁形了似的。还是头一回见王鸣盛这模样,有些可爱。
空气沉寂,咖啡的香味飘散氤氲着,热气腾腾,他舒了口气,坦然道:“我是心心念念想睡你。”
“……”梁瓷心中立马变得沉重,呼吸有些不畅,总害怕他说出对她的身体还算满意,要包养之类的话让她失望。张了张嘴,不知道要不要先说些什么。
他不疾不徐低头抿了抿咖啡,被苦到,脸微撤,皱起眉宇看了一眼杯子,似乎对梁瓷的手艺不敢认同,很快,视线又挪到她身上端详。
“我打第一眼见你,就他妈想上你,谁叫你这么清纯。”他坦坦荡荡理所当然,甚至还带点义正辞严,“我只是想,我有什么错?有什么罪?管得了自个的身子,还能管得了别人的脑子?”
作者有话要说: 梁瓷:真是个粗人,怎么给我安排这么个粗鲁的老公?
王鸣盛:是啊,粗人,哪哪都粗。
第36章
室外脚步声骤然响起, 大院的沉重木门吱哟打开又吱哟关上,砰砰砰踩着楼梯连贯上楼声。
两人从无言对视中回过神, 梁瓷居高临下, 没生气也没说话。
王鸣盛食指勾了勾眉梢,合着手沉默一阵才站起, “刚才表达太直白,忘了女孩子总喜欢男人美化一下再把同样的话说出来,顺序很重要, 说的好了是诗人,说不好了是流氓。”
梁瓷闻言动了下嘴唇:“还好吧,毕竟你方才的话,也是变相夸我风韵犹存。”
王鸣盛说:“多大点年纪就把风韵犹存这词儿用自个身上?你要堪得上风韵犹存,我下次是不是得说自己老当益壮?”
她忍不住低头笑了, 笑得矜持内敛, 王鸣盛只动了动眉梢, 往上挑得更高,她收了笑才提醒:“咖啡凉了。”
王鸣盛看了一眼腕表时间,本就插着空跑过来这一趟, 方才全浪费在她的别扭上,眼下没有多余的时间再细聊, 站起来说:“我得走, 今天有要紧事。晚上我再过来?”
梁瓷说:“既然有要紧事赶紧去忙吧。”
王鸣盛走了两步又撤身回来,掏着兜看她两眼,漫步走进, 梁瓷刚抬眼,肩膀被他用力一拉。
她仓皇偏开头,声线微高:“你干什么?”
王鸣盛垂眼,歪头瞧红润饱满的唇瓣,人往前又一拉,凑过去脑袋不轻不重咬了她一下,梁瓷唇线微紧,掀上去眼瞪他,就像刚硬不服气的烈马。
他笑开,再一次低头下来,一个躲一个追,强势碾压弱势,不紧不慢逗/弄她,非要她收起倔强俯首称臣才作罢。
就在梁瓷眼急之前毫无预兆抽身,王鸣盛深深看她一眼,“得走了。”
而后头也不回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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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永房到了小心谨慎的敏感时期,行事作风与往日相比大改,会所去的渐渐不怎么频繁,就算偶尔光顾,也是只吃饭不娱乐。
这日借由某个企校合作的项目到古桥宴请,请了学校几个有脸面身份和地位的人,跟儿子高司南的父子关系一直不冷不热僵持着,高司南曾多次指责他伪善外表冷漠心肠,他试图维护父子亲情总是无疾而终。
高司南好不容易来一通电话,字字句句却只提梁瓷:“我刚从云南回来,顺手又带回一些滋补的东西,身边也没人用得着,你要不要给梁瓷送过去?”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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