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没人说过一句,他跟你玩玩之类的话。
坦白说,你出现在江明,出现在容川身边。对我们来讲都是一个措手不及。
容川向来是个完美主义者,二十岁左右,弟兄们讨论的话题里少不了女人,大家恋爱的恋爱,追人的追人,唯独容川一个,我从未看见他眼里有过一丝男女之情。
唯一,你大概不知道,从小到大,到底有多少姑娘栽在了他那张脸上。
沈白嘴边一丝苦涩,这中间尤为突出的就是周蔓。
周家是沈家的高层股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众多弟兄身后,只有周蔓和启扬的妹妹两个女孩子。周蔓跟其他那些当花瓶的大小姐可不一样,她高傲独立,样样拔尖,在自己的事业上丝毫不逊色我们几个男性。
可偏偏有一点跟别的豪门千金落了俗,喜欢上了容川。
沈白叹了口气,这一喜欢,足足十几年。我们都看在心里,可唯独容川丝毫不把人放在眼里。
身在豪门,商业联姻,强强联手最是平常不过。傅爷爷曾经看在眼里,其实有想过让傅周两家结亲。
梁唯一一愣,沈白道,当然,坦白说,我也不愿意。
这个消息,老董事长让我去试探容川,可我刚一说出口,容川立刻否决。
沈白颇有几分无奈,这厮有时候做事绝情起来,不管亲人朋友,真是一点儿都不会心慈手软。
我问他,你怎么这么无情。
容川坦然,我不想惹麻烦。
这话让人哭笑不得,这世上哪有这么狠的人,面对人家姑娘毫无保留的喜欢,没丝毫开心不说,居然却觉得是个麻烦?
傅容川的脑回路,他实在搞不懂。
后来,也不知道容川跟老董事长说了什么,傅爷爷从此再没提过跟周家结亲的事,当然,周家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
可无论怎样,容川在这件事上没有丝毫退让。
再后来,你一出现,他对你种种特殊照顾,我们都很惊讶,时间久了,管家周叔当然把一切都告诉了老董事长。
傅爷爷已然年老,眼看着孙子这几年的样子,除了心疼再无其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你们的关系。
如果不是这样,容川那两年为了你做了多少出格的事,傅爷爷怎么可能会不管不顾?
沈白一笑,实际上,被容川欺压了十几年,看到终于有人能偶尔也让他吃吃瘪,兄弟们其实很开心。
那会儿,我们无论一起干什么,总被容川压着一头,日日如此,年年如此,久了,谁心里都不服气,可奈何没人敢正面跟他抵抗。
而在你面前,他总是分外柔和,偶尔还喜欢当着我们大家的面大尾巴狼装小白兔,以此来博得你的同情。
第一次发现,就是在那次我们跟容川打牌过后,当着你的面,一向难逢敌手的他却连输两把,我跟启扬哪里能看不出来?顺着他眼里的笑意,让你们当众亲吻。
可这还不够,这厮居然装起了可怜,一脸坦然地看着你撒娇,哄他安慰他。
沈白摇头叹气,突然发觉傅容川居然也有几分戏精的潜质。
此类事情,不胜枚举。
兄弟们自然都发现了,只要你在场,都争着抢着开始欺压容川,颇有几分报仇的感觉。可说来也怪,无论次数多少,无论事情有多过分,只要你一开口,他都会跟没事人一样。
久了,大家都有样学样,可这招却百试不爽。
我们私下开玩笑,都说一群男子汉居然要靠一个小姑娘在容川面前扬眉吐气。
可后来才发现,这一切只是假象,容川向来有仇必报,他只会攒着秋后算账。
梁唯一低头,其实那会儿她自己也奇怪过。她歪着头看他,有点同情:“容川,我怎么每次看你跟他们玩,不管玩什么,总能输,也太惨了。”
傅容川淡淡一笑,抬起她下巴,带着些许自负:“那是我自己想输。”
“为什么?”她不解。
傅容川一笑:“因为我喜欢看你撒娇,喜欢你担心我,安慰我的样子。”
……
沈白看着医院对面的高楼,有几个病人被搀扶着从楼下走过,神情都有些哀伤。
他说,有一次,容川接手一个上亿的大单,那是脱离老董事长之后,他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做的项目。
那会儿,华晟内外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等着使绊子。项目中间出现了多次大问题,容川忙得心累交瘁,又恰逢他父母忌日,一个人呆在公司神伤。
可第二天他还想着要怎么给你过生日,让你开心。
沈白一笑,我那时实在觉得有些心酸,便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唯一?两个人分担总好过一个人痛苦。”
他面色平静,只淡淡说,“我不舍得。”
是啊,他怎么舍得让你知道那些?他一直努力让你过得快乐,看不得你有一丝丝皱眉。
沈白叹气,从那时候我就知道,容川这辈子,是真要栽定在你身上了。
梁唯一心绪难受,只觉得心里闷涩不堪。
沈白终于起身,神色郑重了不少。
他道:“唯一,容川的心很大,大到可以独自撑起一个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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