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诸葛霄问:“你有什么偏好吗?比如西域魔门,西南边陲魔教……有些小门小派,虽名不见经传,却也很有一番本事。用暗器的,用药用毒的,还有机关术什么的……”
晏无咎眼神散漫,不甚经心:“都可以,你看着办。越稀奇古怪越好,我是叶公好龙,拿来打发时间罢了,又不会真的学了去走江湖。”
诸葛霄眸光微微一动,笑容却一派纯良澄澈:“那就西域魔门。那里许多美貌的姑娘和稀奇古怪的花草。有些蛊毒-药物什么的,听上去很有趣。有个叫雨霖铃的植蛊,这般好听的名字,谁知却是用来诱导男子动情的邪蛊。听说,月下的时候若是中蛊的人有损伤,身体表面就会开出彼岸花来。”
晏无咎蹙眉,兴致缺缺,嗤笑道:“这些人未免也太没有想象力了,我还以为是让白骨月下开花,骷髅转瞬变美人呢。在人身上种花都不稀奇,这种蛊毒听上去除了故意威吓,看不出有丝毫用处。靠蛊毒才能让情人听话的美人,又算哪门子的美人?”
诸葛霄心念一动,看着他眉眼矜贵傲慢,一副目空一切的轻佻放肆样子,心里倒是赞同了他说的那句话。
靠蛊毒才能让情人听话的美人,的确算不得美人。
他漫不经心地想,至少,如果是这个人的话,大约只需要对情人笑一笑,就足够了。
诸葛霄在晏无咎的书房走动了一下,看到好几本封面精致素雅疑似诗集的书册,封面乃至于字体都不同,书名却都叫《晏清都》。
他心里疑惑,记忆里好像没有哪个有名的诗人词家出过这样的文集。难道是晏清都的朋友们自己私下做的诗词,结印的册子?
看不出来,这样嚣张轻佻的人竟然也会附庸风雅。
诸般想法,在诸葛霄随意翻开书册后,戛然而止。
他眉宇微动,脸上没有太多起伏泄露内心的想法,只是手中翻书的动作快了些许,然后也慢慢停下。
阳光穿过薄薄的窗纸透进来,洒落半室浮光,照得书生温润的耳廓像半透明的红玉。
静谧的书房内室,唯独只听到一点微微屏息放轻的呼吸声。
诸葛霄的唇有些发干,不由下意识抿紧。
素洁高雅的书页上,满纸辞藻华美靡丽的字句,甚至还有栩栩如生的精美小图,描摹的却是一个叫晏清都的人和几位瑶台神女之间,缠绵悱恻、若即若离的风花雪月。
晏无咎fēng_liú放荡的风评,诸葛霄早在见到此人之前,就已经有所了解。那些流传甚广的话本子,他也不是没有过耳闻,却没有这一刻这么清晰直面意识到。
油墨好闻的味道,和着春末夏初似有若无的槐花香,被阳光发酵,在这室内恍惚有一种叫人血脉紊乱的迷离。就像是,午睡半梦半醒间的一个绮梦。
咄咄咄。
手指在书架上不紧不慢敲击的声响,如同鸟雀啄着窗棂,打破这股色气氤氲的恍然。
诸葛霄缓缓抬头,对上晏无咎略略蹙眉不耐的脸。
晏无咎好看的长眉下压,寡欢不悦的样子,冷淡无趣地看着他:“看没看过避火图?”
诸葛霄那张清隽温润的书生脸茫然放空,他抿了抿唇,喉结微动,下意识摇头,随即又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啧,”晏无咎满眼嫌弃,偏着头微微眨了眨眼,挑眉,又屈指轻叩了两下书架,略略不耐催促道,“到底看没看过?”
此情此景,就如同学院里的不良恶霸欺辱逼问端方君子一般。
被逼问的诸葛霄声音微哑:“看、看过。”
晏无咎矜傲嗤笑,面无表情对着他:“那你看个普普通通的艳情话本子,一副第一次见识shí_bā_jìn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嗯?”
晏无咎不知道,话本子的确艳而不俗,半遮半掩含而不露,但是诸葛霄脑补的画面却完全可以shí_bā_jìn。
毕竟,他是六扇门中仅凭受害者的口述,就可以为案发现场和凶手描摹实图的高手。
诸葛霄神情雅致和煦,艰难地眨了眨眼,睁着一双犹如午后浮光漫射过的水面般,温润朦胧却并不坚定的眼睛,似是极力保持冷静自持,平和答他:“我,只是有些惊讶,我以为是诗词册子。”
晏无咎挑眉,似笑还冷,抽走他的手里的话本,眼底眸光微凉,淡淡地说:“惊讶……你脸红什么?”
诸葛霄并不觉得自己脸红了,他也并没有觉得很热,但抬手一拭才发现,鬓角额上微微潮湿。
失神只有刚刚那须臾刹那罢了,他早已回神,便略略局促自嘲一笑:“让无咎见笑了,我读书的时候,老师们素来严谨持重,这种东西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若是被发现,一定会受到责罚。方才猝不及防,恍然听到你的声音回神,便有些想起当初那份心悸。”
被班主任抓住看小人书嘛,晏无咎上一世也是有过经验的,便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但具体这个眼神看入别人眼里后,感受到的到底是被同情,还是幸灾乐祸的嘲弄无趣,这就得问晏无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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