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机缘巧异地安居 宿命定朝思暮想
霖江南曰:那一年,谁封尘谁的千年之恋;那一天,谁对谁许下了一世诺言!忘情汤,醉了谁?三生缘,弃了谁?谁的手指放了谁?谁的心里又碎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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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华衣青年家中突遭变故,正与书童欲去外乡投亲,以安其身。不期途中偶遇一个少女,微弱的油灯下盈盈含笑、若有所思。观之真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又兼之这朦胧夜色,无垢无尘的环境,越显得美人体态佳妙fēng_liú 。当此之际,就是铜铸的金刚、铁打的罗汉,也便情不自禁。况他正值英年,情窦已开,未免有观花弄月、惹草拈花的心襟。忙含笑理衣冠,疾行几步,至前深深鞠一躬,言道:“荒野小舍,小生唐突,幸蒙仙子青睐,不胜荣幸。”
叶惜莲起身依门,以玉手掩面,羞怯之情溢于言表。上下打量几眼,方轻启朱唇,言道:“奴家偷闲出户,贪慕皎月美景,不觉信步行来,得入茅舍。有失回避,望公子见谅。”说毕,依门而立,杏眼微眨。
莺声燕语让华衣青年闻听心情倍感舒畅,颔首说道:“小娘子闲步至此,贵宝宅定离不远。何以孤身一人,来到这荒野之外?冒昧请教小姐芳名,望赐小生。改日好登门,以慰相遇之谊!”
叶惜莲含笑柔声道:“萍水相逢,怎劳公子拜访?奴家姓叶, 闺字惜莲,本是临安人氏,因不喜集市喧闹,自去月移居此处,至今半旬有余。与父母耕田纺织,相依度日。今家内无事,困忽生贪心,故未唤丫鬟相伴,只身出外散闷。今邂逅公子,实乃三生有幸。现蒙俯问,不敢隐瞒。公子家室可居于此?若是一定常来叨扰。”
华衣公子见她媚态娇怜,登时三魂七魄皆丢了去。忙道:“小生亦是路经此地,正要在此地置买宅院居所。若小姐不嫌弃,有幸与你做个邻居。日后咱们可相互搅扰,也不负老天之意。”此时他已是心猿意马,但竟不敢冒昧,遂又道:“小娘子立谈多时,未免玉体乏累。不如借此陋室,歇息片刻。”
叶惜莲有祸在身,怕被他看出破绽,即含笑柔声道:“公子厚谊,小女子心领。奈吾出门久时,恐高堂寻觅呼唤,需速速归去免父母担忧致问。”
华衣公子闻听,略带几分伤感。面上露出留恋难舍之状,但又不知如何挽留。
叶惜莲水眸脉脉,说道:“倘相公诚心相留,待你收拾好府邸,到那时,奴家自会前来叨扰。”
华衣青年想要再次询问,刚张开口还未言语。
叶惜莲已款抬三寸金莲,盈盈一礼,向他深深道了个万福,头也不回的径自去了。
但凡常人被美色迷住心窍,情理就已不能自主。
想想此时,一位闺中弱女,夜半之间,独自焉能在荒郊野外,至陌生家叙谈?况这次初逢,当问及门户高堂、家居大院,均被搪塞过去,世上那有这等情理?所以说,人若入了魔障,就像有人安排指示、命中注定,再也无法回头。
华衣青年已心智尽失,如痴如梦。眼望着叶惜莲离开,便迈入茅屋之内,四处打量,只见房内油灯摇曳,早空无一人,先前昏迷在椅子上的金雨良,也不知去向。翌日,便叫下人王三,到管辖里正家里,买下几亩地,雇佣来工匠,开始建造宅院。
他却魂不守舍的,日夜等待那晚偶遇女子。
时正值南宋中期,百业昌盛。
华衣青年姓林,字少亭。其父*乃原嘉兴府置都巡检,因受人排挤被捕入狱。有部僚念其恩情,将母子二人救出藏匿暗处。
林母张氏日夜伤悲哭泣,但终究于事无补。无奈之下,便吩咐儿子前往临安府投靠姑母。
孰料林少亭到达临安之后,寻访数日,方知姑母受到诛连,被满门抄斩。
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林少亭举目无亲,只好动用父亲遗产购置田产,隐姓埋名,在此落户。
新居落成后,不日张氏也被偷偷接来安住。
那王三自小与公子长大,灵犀多少相通。且也是心细之人,见他寝食不思,未免有些担忧。
一日张氏问道:“王三,你家公子来时,可能遇到什么异常之事,为何如此消沉?”
王三躬身答曰:“那夜赶路,初到此地,见荒野中有几间茅屋,想问主人借宿。谁知偶遇一个女子,模样甚是俏丽,公子以为她是主人,便上前问话。当时我在院中看管马匹,远远见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相谈甚欢。后来,公子作揖,那姑娘也答拜,闲谈了久大工夫。许是嫌公子说话烦琐,那姑娘竟一溜烟似的走了。剩下公子发了半天呆,方回身走进茅屋。次日,便吩咐我找那当地管辖里正,买下这块宅地,建筑布置。想这光景,公子必是与那女子拌嘴,惹得人家赌气,愤然离开了。大约就为此事,公子才且喜又怅的。”
张氏闻听,不由得吃了一惊,皱眉说道:“你不觉有些蹊跷?此处乃荒郊野外,并无什么百姓住宅,渔樵人家。纵有几处守墓的家眷,不是深居简出,便是相貌平常,怎会有绝色姿容、知书达理的女子,半夜出来游玩?况闺中少女,遇见生人早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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