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晴······”盛半夏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奚北川,但是她转念一想,白术不可能知道奚北川的存在,那么白术所说的,应该是自己在焚烧吴大娘房子时动用了灵力的事情。
师父大概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吧。
“师父,我们遇到的那只地缚灵,是从前顾家的一名家仆,我们不忍心看她受苦,所以我就动用了灵力放了一把火······”盛半夏解释道。
“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白术直接站起身来,不光是声音冰冷的可以掉下冰渣,眼神里更是浮现出一抹盛半夏从未见过的暴戾。
“我······不知,并没有其他的事情了。”盛半夏只能一装到底,其实她自己也搞不懂究竟为什么自己一定要把奚北川的存在隐瞒到这种地步。盛半夏看着白术的眼神,妖族天生对危险的感知特别敏锐,这种敏锐让她感觉到威胁到生命的那种危险,所以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想要离开这个山洞。
白术拂袖一挥,桌面上陈设着的砚台、笔架、笔洗还有一盆郁郁葱葱的凤尾兰全都噼里啪啦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地的碎瓷片,凤尾兰里的土散在地上,那株凤尾兰就那么无助地躺在地上。
“师······师父······”盛半夏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大的脾气,当下被吓得有些发蒙,“徒弟真的······不知道是何事。”
“那你知道灵殿吗?”
白术身上的气息不受控制地外溢而出,压迫得盛半夏跪在了地上。
可是她还是倔强地回答,“徒弟真的不知。”
白术听见了这句话,挥手就是一道碧绿色的灵力匹练打在了盛半夏的背上,将她身穿的那件粗布衣划开了一长条,触及了肌肤,透过褐色的衣服边缘,渗出些许殷红。
盛半夏不想说的事情,没有人可以让她说出来。她死死咬着牙,忍受着这种疼痛。
她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会因为这件事情如此暴怒。
白术挥手,又是一道灵力匹练甩出去,打在盛半夏的背上,与之前那道伤形成了一个叉。
盛半夏不说,白术便开始说。
“灵殿殿主,就是个疯子,你为什么要跟他走?为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因为我一直跟着你和赵晴,我本来是想要以防万一,如果你们出了危险,我可以去救。”
“结果呢?我就看到了你和灵殿殿主,一起,想要离开?”
“你可知灵殿是个什么组织?里面都是一群以灵魂为食的疯子!”
“我白术,从你入我门下那天起,我做了多少事情?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太多了!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可是你就是如此辜负我的心的吗?”
白术说出这些话时,几乎是歇斯底里,声嘶力竭,可到最后,他的声音里又带上了哽咽。
“如果你真的被他们带走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师父……盛半夏从来没有想过,师父对于自己的情……
白术收回了那道灵力匹练,蹲下身紧紧抱住盛半夏,呐呐地说,“无论如何,不要离开我,因为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我不仅仅把你当做徒弟,我的夏夏······”
不仅仅把我当做徒弟……师父你知道吗?我也很想……不仅仅把你当做师父。
“疼······”盛半夏背后的两道伤口被白术挤压着,盛半夏忍不住,只好开口。
“对不起······我给你疗伤,是我太激动了······”
白术伸出手,碧绿的灵力再度跳动,只不过这一次是充满生机的感觉。
白术把手轻柔地放在盛半夏的背后,盛半夏只觉得一股股清凉而又充满生机的能量顺着那两道伤口涌进自己的身体,这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啊,对了,是自己刚来洛云宗那晚,自己被金玉言伤的很重,自己昏迷时迷迷糊糊地感觉得到,也有这么一股能量在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然后第二天起来,伤势便是几乎痊愈了。
所以说,自己当时的伤好的那么快,并不是什么赵晴的医术好,也不是什么洛云宗的水土好、药物好,而是自己的师父早就在自己来洛云宗的第一天就给自己疗伤了。
白术的灵力,在疗伤方面真的是无与伦比,至少在盛半夏已知的法术之中,没有人可以位居其右,只是白术的脸色有一些苍白,似乎这种疗伤对他的消耗特别大。
盛半夏忍不住去想,那自己当初那么严重的伤势,究竟要消耗白术多少灵力呢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盛半夏的伤口便已经愈合,盛半夏看不见,现在她的后背上只留下了两条交错的淡粉色疤痕。
“对不起,夏夏,是我太冲动了。”
“我活了几百年了,也许正是因为活了太久,所以失去了太多,所以我想抓住每一件我所珍视的东西······”
盛半夏心里一动,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去怨恨师父,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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