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醉醉的声音不算大,但也不算低,至少远远近近的人都听到了,包括还没有走远的雨濯和已经向她走近的雷昊焰。
唇角的笑意蔓延至眸底眉梢,雷昊焰快走几步,赶在那老女人企图动粗之前揽上莫醉醉的肩膀,他冷冷地盯着雨母高高扬起的手,“雨老夫人这是打算再大庭广众之下虐打我老婆?”
被雷昊焰眸底的阴冷杀意惊惧得心口一颤,雨母下意识地用高举起的手理了理头发,僵硬地笑道:“雷总真是爱看玩笑,莫说你家夫人伶牙俐齿,讨人喜欢,即便她是恶狗一只,我也不敢动您的人啊。”
特么说谁是恶狗呢!莫醉醉眼底一冷,丝毫不退让地挑衅道:“即便是恶狗,估计也不会虐子杀子吧?您二位倒是不错的反面教材。”
说着,莫醉醉还冷睨一直低着头的雨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你什么意思!”雨母尖叫。
“就字面上的意思。”
“说我们杀子,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我是可以告你诬蔑的!”
“噗嗤”一笑,莫醉醉真心都不愿看这种人一眼,“雨老夫人,我哪句话说您杀子了?再说了,您也没有儿子可以给你杀啊。”
莫醉醉这句话,简直是把匕首直直地插进了雨母的心窝里!
西涯市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雨母一生最痛,就是无缘做母亲!由于年轻时太过荒淫,流产过几次之后,她就彻底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以至于后来嫁人后想生个孩子,也特么生不出了。
虽然也曾领养过几个孩子,但都不是自己亲生的啊,那种蚀骨的遗憾,是个女人都能想象得出。尤其是年纪渐长之后,她就愈发渴望自己能有个亲生的孩子,可惜她也只能看着别人怀孕生子,望洋兴叹。
虽然现在已经老了,根本不做那种指望了,但这种痛却深入骨髓!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及只字片语,哪怕是相关的话题,也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可是莫醉醉这死丫头却直接把这种话戳进她心口里!
肝胆俱裂地死死瞪着莫醉醉,雨母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死丫头!却在接触到雷昊焰更冷的目光后,硬生生压下了杀人的冲动!
“够了,雷少夫人,您是来参加我们的宴会的,不是来撕架的,不要把市井小民的风气带进上流社会。”雨父怕自己的夫人一怒之下真去撕了莫醉醉,终于肯抬起头说话。
看了一眼他尖酸刻薄的样子,莫醉醉冷嗤:“就你这副下三赖一般的尊荣,还想代表上流社会?你这是在辱骂这一大厅的人吗?!而且,市井小民怎么了?市井小民至少懂得家庭和美,人性之暖,你?懂特么屁!”
这么多年来,莫醉醉都不知道积压了多少辱骂这两只畜生的话,她原本并不想挑事,所以才一直站在角落,怕自己会冲动,甚至都没敢陪雷昊焰去应酬。偏偏这对贱人太特么贱,非得来她面前找抽,她不抽死他们,都对不起自己一直以来的恶名!
雨父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虽然他们做的事情,知根知底的人暗中也都晓得,可从来没有人敢拿到台面上来跟他们作对!这个莫醉醉,真特么胆大包天!她不懂得这种露头青通常都不怎么长命的吗?!
“雷总,您都不管教自己妻子的吗?这样跟长辈说话,成何体统!”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个伶牙俐齿的死丫头,雨父把目光转向一直冷眼旁观的雷昊焰。
“没办法,我家夫人素来都是这么有正义感,我就爱看她帮人伸张正义的模样儿。而且,她分得清哪些是长辈,哪些是杂碎,不会做出真正的不成体统之事。我对她,很放心。”雷昊焰漫不经心地说。
“老公,你嘴巴太毒了,怎么可以直接说人家是杂碎?!”莫醉醉喜笑颜开地搂紧雷昊焰的胳膊,一点都不在意他们已经成了整个大厅的焦点。反正只要有雷昊焰在,她没什么可怕的。
“不敢与夫人争锋,夫人才是个中翘楚。看这一大厅里的人,也都算是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突然有一颗老鼠屎跳出来说要代表大家,也难怪夫人会发怒。”
“噗!我只说他们是鼠辈,你丫怎么又给他们降格了?”
“有差别吗?”
“似乎没有”
看这两夫妻你一言我一语,淡定无比地把雨氏老夫妇气得几乎当场暴毙,一大厅看热闹的人都暗暗竖起大拇指,并狠狠告诫自己:以后谁都能惹,一定不能去惹雷家的这两位祖宗!
“你们,口下留德!”雨父暴吼。
“切!你做人都没德,还指望别人对你口下留德?!不懂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吗?”莫醉醉冷哼一声,“老娘想骂你们这对畜生很久了,你们所做的丑事,既然雨濯不争,我也不会拿到台面上来说,但是一定要记得,举头三尺有神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无论怎样,都是我雨家之事,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话?!”
“哎呀,你不知道吗?我是雨濯的义妹,当然了,你们雨家,我也只认雨濯这一个哥哥,诸如二位这样的鼠辈,我不屑认。”莫醉醉满口胡说八道,她赌雨濯不会当场揭穿她的这个谎言。
“雨濯!”雨父转身吼向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雨濯。
冷淡地睨了雨父一眼,雨濯根本不屑搭理他的话。
“你怎么可以把敌人带进我们家的宴会里?!”
“雷少夫人怎么就成了你的敌人了?你难道不懂得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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