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那年冬天,放学之后。
当时有一个和我还有叶小白关系都还不错的一个女生,叫柴月。
叶小白是我小学同学,柴月也是,只不过叶小白和我同班,柴月在隔壁班。虽说关系不如我和叶小白好,但因为都是同一个小学上来的,所以平时还算走得近。
有一次晚上放学,柴月突然说要去南湖水库溜达一圈。
从我们学校到南湖水库,坐车就要坐四十多分钟,冬天天黑的又快,我赶着回家做作业,其实是有些不想去的。
后来柴月脸红红的告诉我,说是自己网聊认识了一个男生,约她今天在水库边见面。她自己一个人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想叫上我陪着。
我那个时候只想着学习,对于男生和女生之间感情来感情去的事都不太了解,但是架不住柴月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同意了。
四十分钟之后,我们俩在南湖站下车。四周都荒凉得不行,而且夜幕渐临,马上就要黑天。我有些害怕的扯了扯柴月的衣袖,说有些想回去了。
柴月拿出手机给那个男生打了个电话,这边告诉我“你等一下我问问他到没到啊。”
我点点头,一边呵着气一边搓手等着。
忘了两个人当时说了些什么,总之不到五分钟之后,那男生出现在我俩面前。看起来年纪应该比我们大一些,说是三高中高一的学生。看柴月娇羞的样子,应该就是也对他有好感。
男生提议到水库边走一走,我识趣的比划让他们两个去,自己走到远处放着的水泥管子旁靠着看书。
后来两个人越走越远,天也越来越黑,书上的字慢慢都难以分辨。我只好收起教材,拿出那时候吴左刚给我买的3,坐着开始听。
听着听着困意袭来,我竟然靠在水泥管子上打起了盹。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但还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我低头看了一眼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我激灵一下从地上坐起就开始寻找柴月。
我自己沿着水库边找了一会,都没发现有人,心里想着该不会是她找不见我就自己回去了吧。那个时候没有手机,连个照亮的东西都没有。天黑再加上地方偏僻,所以我就想着要不就先回去给她发个短信再说。
结果那一晚上电话都没有通,直到第二天;;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全在议论,说是隔壁班的一个女生今天早上被人发现躺在水库边上的草丛里,一丝不挂。
我当时心里一个惊雷炸开,连忙冲进人群里随手抓过桌子上的纸,力透纸背的写道“你刚说什么?”
他被我突然窜出来吓得愣住“就那个叫柴月的,后来被环卫发现,送了医院了。”
我想也没想,直接就跑到了医院里。
当时柴月插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她妈坐在旁边抹眼泪,屋子里还站着两个警察。我呆滞的推开门,机械的一步一步走到柴月的病床前。
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遍布淤痕,脸上也被人打的变了形。从大夫和警察之间的交流我能听出,柴月昨天晚上被至少三个人虐待,强暴。
我回想起当时的画面,恨不得跪在柴月的病床前狠狠的抽自己几个耳光。
就在不到我二十米的地方,那几个人明目张胆的实施暴行。而我就戴着耳机背对着柴月,任由她怎么呼救就是不为所动。她那个时候有多绝望呢?后来经历了肥仔的事之后,我可能多少懂得了那种绝望。
只不过当时的柴月,一定要比我绝望千百倍。
就在那个时候,柴月醒了。看见我的一瞬间,她情绪激动的恨不得一把拔掉身上插着的管子。大夫和护士齐齐上阵,最后一针麻醉打下去,才最终控制住她。
昏睡之前,柴月用了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质问我“你为什么不救我。”
警察,医生都因为柴月的这一句话纷纷看向我。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痛哭。柴月妈妈冲过来不停的撕扯我,扇我的耳光。我被打的鼻子流血,最后被警察拉了出去。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柴月。
听说她跟家人搬去了深圳那边,还有的说她出了国,总之这几年,我再也没听到过任何她的消息。
我打那之后也开始越发的孤僻,连叶小白都刻意疏远,慢慢变成了后来的样子。时间过去了两三年,也没有人在我面前提起过这件事。
毕竟于我而言或者说于柴月而言,是翻天覆地的大事,但是在别人眼里,不过就是一段插曲和课间故事。而且当时在医院里,也没有我们班的学生,所以汪小敏当时拿这件事威胁我的时候,我感觉很不可思议。
但是转念想想,纸包不住火,那么大的学校,柴月的同学不可能一点什么都不知道。
海报上刻意隐瞒了我戴着耳机的事,只说我当时躲在水泥管子后面,藏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最后丢下柴月自己回了家。
我手颤抖着把海报撕碎,最后塞进垃圾桶。
我以为这件事会被我带到坟墓,没想到汪小敏狗急跳墙,到底抖落了出来。她把我曾经最深最深的伤口撕开,敞在我面前,让我感受一下这有多痛。
我尽量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子,原路走回班级。
再回去的时候,早读已经开始了。
英语课代表是个女生,叫沈洋。平时也是正义感爆棚的那种人,听历史老师讲个南京大屠杀都会情绪激动。作业本发到我的时候,故意两手一抬扔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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