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生死关头,彭加木亲自起草电报,向马兰基地前沿指挥部“720“发出了求救的告急电报:“我们今天20点到达库木库都克以西大约十公里,我们缺油和水,请求紧急支援油三百公斤,水五百公斤,现有的水只能维持至十八日。
翌日清晨9时就收到了回电:“同意送物资,就地待命。”并要求报告大本营坐标和地形特征。考察队立即回电,报告他们所处的地方为:东经9150;北纬4017。标志是:地面上插有一杆红旗。部队知道坐标后,马上再次确定,就是库木库都克,决定派直升飞机紧急救援,先送去500公斤水。
但是后续增援抵达也是需要时间的,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出现了脱水症的迹象,如果再找不到水,很有可能在后续增援还没到的情况,就有很多人要渴死在这荒漠里了。所以,彭加木决定在等待救援的同时寻找附近的水源,大家都觉得可行。
彭加木找来他爷爷和几个地质专家开始分析附近水源的可能性,有个地质专家提出库木库都克这词译成汉语为“沙井”的名字看,而且在“720”听到军人说库木库都克以东不远的“八一泉”有水的信息看,他想,这个地方一定能找到水源!
彭加木打开自带的军用地图,更让他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惊喜:地图上离库木库都克不远标有“红八井”、“红十井”,库木库都克又是“沙井”,稍远一点还有“八一泉”,不远处又是疏勒河古河道,因此,大家都充满信心地断定:附近肯定有水
6月16日下午,老钱的爷爷随专搞水文地质的副队长汪华奇等出去找水,可汪文先找了几个地方,挖下一米多深,不见丝毫水气。彭加木不甘心,又带领几个人等出去找“沙井”,结果,找到的“沙井”只是半间房大小的沙坑而已,滴水皆无。一时大家都很失落。
第二天日大家正吃早饭时,彭加木又提出,开车往东沿疏勒河谷地去再远一点的地方找水。彭加木的意见是,不要坐等,应该开车到羊达克、红十井一带去找。为此,他与大家发生了激烈的争执。队员们说,马兰基地部队前线“720”已经回电同意送水,科考队困境已得缓解;另外,开车走那么远,单程就有120多公里,汽油本来已十分紧张,要慎重为好。再说,单车出去也有危险。一时大家和彭加木争持不下。
在沉闷的气氛中,彭加木走出帐篷,到越野车里看地图。心情同样沉重的队员们有的打扑克,有的在帐篷里睡觉。老钱的爷爷正在和几个队员打着扑克消磨时间,很快,接近中午,考察队又收到部队电报,说,飞机将于18日往库木库都克送水500公斤,请科考队原地等候。副队长汪文先高兴地拿着电文去报告彭加木,一看队长不在,以为到附近沙包后面去方便,没有在意,便回到了帐篷。
又过去半小时,老钱的爷爷去车里拿衣服,首先看见了那张摊开的军用地图,但却没有看见彭加木。他有些疑惑:这张地图彭队长一直随身保管着,是从来不乱放的,今天是怎么啦他想收起地图,又看见旁边有半张16开带红格的信纸,上面用铅笔写着:“我往东去找水井彭176。10:30”
彭加木留下的字条6月17日的“7”字,还是由“6”字改过来的。显然,这是彭加木的字迹,是他悄悄留下的,然后只身离开了大本营。老钱他爷爷急忙跑回帐篷说了这件事,得知队长一人留下纸条去找水,此时的队员们都没有着急,只有生气,埋怨他为什么给全队立的规矩“不准单人行动”,自己却不遵守,还带头违犯大家在附近看了看,心想,天这么热,他走不了多远,最多找上个把钟头,找不到就会回来了。
又过去了近5个小时,到下午3点,彭加木还没有回来,这下子帐篷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大家开始着急了,心里阵阵发毛,顿时觉得问题严重。他们马上出动车辆,向东找去。没走多远,就在长着枯死的芦苇和杂草的沙地上发现了彭加木的脚印。于是,就沿着足迹寻找。
可找到太阳落山,也没有彭加木的身影。大家都异常焦急,晚上又在大本营点燃篝火,发射信号弹,把车开到高处,通宵打着车灯,希望彭加木能安全返回。
这天晚上,考察队照和往常一样,与部队进行电报联系,电文内容除了说急需汽油和水外,没有提彭加木失踪一事,只是强调明日凌晨两点再联络一次,有重要情况汇报。老钱的爷爷局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不上报彭队长失踪一事,便跑去找副队汪华奇质问出了这么大事为什么不上报?
汪华奇无奈的解释道:“老钱,不是我不想报,你想如果电报上说彭队失踪,肯定会引起极大震动,部队与新疆分院会星夜组织人马前来营救。假如这时候彭队回到大本营,那又怎么办?你去跟上头解释?。”
当时每个人都对彭加木返回营地抱有很大的希望,老钱的爷爷也不例外,如果真出了这么大的笑话,损失没有人能担当得起,于是老钱的爷爷又回到自己的帐篷祈祷着彭加木能安全返回。
但是大家都失望了,直到18日下午3点都没有看见彭加木的身影,每个人都知道在罗布泊空气温度达到40,地表温度甚至可以达到60的高温,又没充足水源和食物的情况下,没有人能在外面生存48个小时。副队老汪只好向部队上报:6月17日上午,彭加木只身外出找水,不幸失踪
这消息立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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