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我看花了眼,拼命的揉了下眼睛,再一看我差点没吓尿,刚才还站在琥珀上的发尸,才眨眼的功夫不知怎么回事出现在了老钱背后,头发长得盖脸,看不清样子。但奇怪的是身上却是一套现代的衣着,身上不断滴着一种油腻腻的水渍。看着老钱背后的发尸,我不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老钱背对着它,还不知道情况,我拼了命的给他使眼色,结果他完全没看到。我不敢出声提醒老钱,生怕惊动了它。
这时候老钱看向了我,我不敢出声,小心翼翼的用口型对他说:“后面,危险!”结果差点没把我气死,他来了句:“姜爷,到底是你哑了,还是我聋了,怎么我就只看你到光张嘴,不出声啊?”我心里骂了句娘,用手指了指他身后。这回他总算看明白了,知道情况不对,立马闭了嘴。战战兢兢的回了下头,这下倒好,一声惨叫响彻云霄“鬼——啊!”。完了,我心里真是把他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
这发尸估计也被老钱这一叫吓了一跳,居然直接避开老钱,朝我冲了过来,我真是日了狗了,我也学老钱向朝着我冲来的发尸大叫一声“啊——!”结果完全没用,我撒腿就往墓室里跑,这个时候也顾不了里面的那些奇怪的头发了。结果出乎我意料的是,原本在洞口徘徊的头发看见我跑来就像见了瘟神一样,疯狂的后退,全部缩回到棺椁边上的洞里去了。事后再一想,原来它们怕的不是我,而是我后面那具发尸。
好死不死,黑灯瞎火的跑进来,刚进墓室就踩到了先前掉落在地上的南越王佩剑,我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这下给了发尸赶上我的时间,我来不及起身,它直接一只手抓住我的脖子把我提了起来,我被抓得出不了气,想抓住它的手臂把自己撑起来,结果它一身都油得不行,根本抓不住。我只好用手拼命的掰它的手,这一掰,我惊讶的发现它只有3根指头,没有食指和中指!我心里有某种强烈的预感,就这时,老钱拿着打火机和花露水冲了进来,对着发尸一喷,没想到一点就着,火一下就烧遍了全身。
发尸吃痛,手一松,我摔倒在地上,我坐在地上摸着脖子,拼命的呼气。“嗷——”不知道它这声惨叫倒是是被火烧得太痛还是气愤。盖脸的长发,被火烧得一下就焦作一团,我借着火光依稀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果然是强子!但是我的心头还是一震,这时只见那团烧焦头发从强子头上脱落下来,发了疯似想回到那块湖琥珀里。强子的尸体也像突然没力了一般,软软的倒下,火焰逐渐吞噬了尸体,一股股焦臭弥漫在整个墓室里。
另一边,那团烧焦的头发,刚回到琥珀里,就听到轰的一声,一阵大火从琥珀里冒了出,看来那并不是什么琥珀,而是一个尸油池,想来这尸油池应该是用来温养它的,没想到却也让它彻底被大火烧死。不过后来又一个问题我一直没想明白,当初坛子趴在上面都没事,应该是密封的,那发尸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熊熊的大火把墓室照得通明,我精疲力尽的靠着墙边看着不断冒黑烟的尸油池大脑一片空白,这次遭遇的一系列怪事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我到现在都无法接受。老钱查看了下坛子的情况,坛子已经恢复了点意识,应该没啥大碍了。我和老钱搀扶着坛子往墓道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就听到卡擦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碎了。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装满尸油的池子耐不住高温碎了,尸油一瞬间就朝四面八方涌出,火也顺势烧了出来,我和老钱赶紧加快步伐,再慢点估计就得和那发尸一个下场。刚出墓门,火一下顺着墓道冒了出来,还好池子里的尸油虽然多,但流到这里也就是极限了。
我先爬出盗洞,老钱把绳子绑在坛子身上,我费了半天才把坛子拉出来,然后我又放下绳子再把老钱拉出来。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我看了下表,都快中午了,坛子这时候也醒了,勉强能走路,我和老钱轮流扶着坛子往山下走,一个晚上没睡,精神又高度紧张,体力这么一折腾也快到了极限,完全靠精神的力量在坚持,走到最后我都不记得怎么下的山,怎么租的帐篷,往里一躺就睡着了,那真是累到极致的睡眠,一点梦都没做,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出租帐篷的老板见我们一直没出来,过来查看才醒,这才知道我们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实在是饿得不行,买了好多零食罐头,三个人狼吞虎咽的一下就吃完了。老钱说:“姜爷,谭兄弟现在我们也算过命之交了。”
我苦笑道:“何止是过命之交,命都快搭进去了。”坛子恢复力倒挺强的,但是还是有点虚弱,平时这么贫的坛子现在居然一声不吭,搞得我很不放心,吃完,退了帐篷,赶紧往镇上的卫生所赶,确定没事,我心才彻底放下来。三人又在镇上的宾馆开了间房休息,回到现实中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冲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我又想起了在墓里被发尸操控的强子。
看来大伯对我隐瞒了什么,强子尸体出现在墓里肯定不是巧合,难道刚子他们就是那批挖盗洞的盗墓贼?想到着我的心突然一凉,那天听到刚子跟大伯的通话说强子去庙子了并不是他的桂林话不正宗,而是强子真的在墓里出了意外,看来得找个时间问清楚才行。
老钱经过这么一折腾也打算直接回北京了,我们和他在市里就分开了,临走前,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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