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陪你一起去。”
“你不用忙吗?”沐溪隐虽然没明问,但感觉应书澄这段时间很忙。
“明天我有时间。”
“那好。”她甜甜地笑了。
他们一路边走边聊,最后还是由他送她回家。毕竟他们没有结婚,她总跑去他的屋子睡觉不太合适,之前的几回都被岚岚调侃了,她实在没有脸再去他那边过夜。
“晚安。”到了门口,沐溪隐说。
“晚安。”他看着她的目光明显带着不舍。
她自然也接收到了他的目光,有些意乱神迷,趁自己未改变心意之前赶紧逃上楼了。
第二天的白天,应书澄陪沐溪隐去医院配药,排队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医生,和应书澄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医生走后,应书澄告诉沐溪隐:“他是骨科的,我们很早就认识。”
若不是他提醒,她几乎快忘记这个事实,即他也曾是他们中的一个,在这里工作过,穿着白大褂等待候诊的病人。
这样一想,还真的有些奇妙。
从医院出来,应书澄提出去一趟超市,买些吃的一同寄给沐溪隐的母亲。结果是结账的时候,应书澄花了不少钱,这让沐溪隐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为此,应书澄解释说:“为了我的印象分,现在花点钱很合算。”
沐溪隐说出实话:“其实呢,我已经告诉她了。”
“什么?”他停下问她。
“我婉转地告诉她你的存在,她很开心。”
“她有没有问我是做什么的?”
“还没有,她只问你几岁了,性格怎么样,对我好不好。”
“你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实话实说,但我听得出她很开心,因为她从来没想过我也有谈恋爱的一天。”
应书澄看着她说:“不如找一个时间见面。”
“这么快?再等等吧,她也需要心理准备。”
“都听你的。”
回到应书澄的公寓,两人从购物袋里拿出买来的各种食材,开始准备做中饭。一阵阵热气氤氲在沐溪隐脸上,她一手掀开锅盖确认鱼块有没有熟,一手继续将蔬菜切成丝。刚将盖子放回,她感觉腰间有一股暖意,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贴过来了。
“你最近很黏人,你自己发现了没有?”她笑着问。
“没有。”他淡定地回答,“你不喜欢我这样?”
“不是,我只是单纯指出这个事实。”沐溪隐觉得他实在抱得有些紧,她好像没法动弹了。
“也许是因为我最近心情好。”他慢慢回答她的疑惑,“我心情好就喜欢和人在一起,心情不好就一个人待着,不愿意说话。”
心情好是因为我吗?沐溪隐自然而然地想。
他双手箍住她的腰,快将她整个人抱起来了,近距离欣赏她做菜的每一个步骤,甚至懒得移动一寸。
“我看不如你先去坐着?我好像伸不了胳膊。”沐溪隐眉头一皱。
“……”
吃饭的时候,沐溪隐同样发现应书澄的视线一直留在自己脸上,不免有些脸热。更罕见的是,他请她夹一些离他比较远菜给他,譬如说是四季豆。待她夹过去,他却说了两个字,让她差点石化,然后原地碎裂。
他说的是:“喂我。”
见她长时间一动不动,他轻轻说了声算了,拿筷子自己吃。
她呆呆地看着他,好久后反应过来,他刚才的举动应该解读为是男人的撒娇。
吃完饭,趁着阳光大好,沐溪隐将应书澄卧室里的床铺和枕巾拿去阳台晒。等再次回到他房间,意外地发现他在收拾自己的纸箱,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地板上。
她一眼就看见上回她翻出的那只相框。此时此刻,相框就竖立在地板上,照片上清秀文静的少年的脸逆着光影影绰绰的。
她走过去蹲下,问他:“这个男孩是谁?”
“他是我以前的一个病人。”应书澄停顿后说,“他已经不在了。”
“哦。”沐溪隐不算是很惊讶,因为她猜到了,照片上的男孩是沈阿姨说过的人。
“他还不到十四岁,自己结束了生命。”
“为什么?他经历过什么痛苦吗?”
“他跟着母亲和继父一起生活,继父对他很严苛,时间长了他痛苦不堪。”应书澄说到此便不再多说了,伸手去拿纸箱里的其他东西。
沐溪隐却说:“不如你说得详细一些?”
他停下手,看看她。
“我不是好奇,只是觉得他看上去很可怜。”沐溪隐拿手指轻轻擦拭相框镜面上的灰,但其实很干净没什么灰,映照出少年十分清澈的目光和略带腼腆的笑,“我想多一个人记得他的名字也好,他不至于被很快遗忘。”
既然她想听,他就告诉了他,这个少年名叫成逐睿。
成逐睿十岁时很不幸,体弱多病的父亲离开了他,他长时间里沉浸在悲痛中。他母亲是一个貌美且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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