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善看着男人危险的双眸,心里还是有点怕的,可话都说出来口了,如果她这会儿再改口,多没面子啊!
“不换!”
特么他有手有脚,一双拖鞋他自己不会换啊。
宗世霖笑了,只是笑意没有达到眼底:“忘记你父亲在医院里的医药费用是谁在出,嗯?”
这种警告,像吐着蛇信子的毒蛇一样从顾善的脚底蔓延到心脏,她浑身僵硬立在原地,不敢置信他竟然会用这事威胁她。
片刻,她就笑了,慢慢的,乖巧的,像女佣一样在男人面前蹲下来。
拉开鞋柜,顾善拿出拖鞋,放在男人脚边,嗓子嘶哑着开口:“这双拖鞋可以吗?”
没等男人回话,她就伸手去解他的鞋带。
蹲在他面前小女人面色惨白,一张小脸没有一点儿血色,模样难看极了。
明明刚才倔犟的反抗他的时候,那双眼睛亮闪闪的,像天上最明亮的星辰,样子漂亮美好的不像话。
现在,她伸出来的双手都打着颤,似乎在极力的克制着情绪,眼底都红了,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但是嘴角却挂着笑,还乖巧懂事的问他这双拖鞋可以吗?
这种反差,让人心脏狠狠的被刺了一下。
她现在这么听话,这么懂事,就像那天晚上一样,他回来,她坐在门口等着他,她主动跑到玄关处,像个体贴的妻子一样,给身为丈夫的他换上了鞋子。
明明那天都可以做的事,为什么今天就不能做了?
再体贴一次能死吗?红着一双眼睛,像受了欺负的兔子一样可怜。
他有欺负她吗?
他只不过是收回了掌控权,用他最擅长的方式,去戳对方的弱点,以最快的效率,让对方臣服和妥协。
他在生意场上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去处理事情,错了吗?
他没错!
自认为没错的男人应该冷漠的让她给他换上鞋,然后潇洒的走开可是她那张煞白的小脸在他眼皮底子下晃着,十指纤纤的小手也微微的颤着
心底没由来的烦躁,看不下去她惨白的小脸,他猛地收回腿,转身大步走了。
顾善手里举着鞋子,错愕看着一声不吭走开的男人,半响后,她低低的骂:“混蛋又抽什么疯?!”
她都听话了,可他现在又搞什么?
从来没有发现这厮如此混蛋过!
咬咬牙,顾善拿着拖鞋来到客厅,身材挺拔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剑眉蹙着,抬手扯着领带,那模样有些心烦意乱。
来到他面前,顾善声音闷闷的开口:“鞋子,还换吗?”
他还没有换,是不是就代表心里还在生她的气?
如果生气,他刚才的警告会不会真的去做?她是真的怕,怕他那样对她父亲!
她现在还没有任何赚钱的能力,医院里的父亲还需得仰仗着这个男人。
她不应该那样忤逆他的。
不应该一时口快拒绝他提出来的要求。
不就是换个鞋子,又没有让她做什么过份的事,她为什么要拒绝?
顾善啊顾善,你越来越得意了,仗着最近这段时间跟这男人关系亲近了一些,就开始忘记了本份,忘记了和他之间真正的关系吗?
你和他之间永远是买卖关系,他出钱救父亲,你出卖身体出卖灵魂让他满意。
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顾善再度认清自己的地位,讨好一样在他面前蹲下来:“那什么,鞋子我给你换了吧,憋了一天,脚该臭了”
话落,男人嘴角抽了一下,俊脸变黑。
顾善拍了拍自己的嘴,“别生气别生气,我说错了,你这鞋子昂贵的要死,还是意大利的手工定做,不可能有异味的,像我这种几十块钱一双的鞋子才有异味,我有异味,您别介意啊。”
什么破嘴啊,尽说些不经大脑的话,顾善想掐死自己。
宗世霖面无表情看着她,越看心里越烦躁,这种烦躁不是不想看到她,而是他对她感情的情绪,已经超出他可控制范围内了。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宗世霖不得不提防。
从娶她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可能会喜欢她,或者对她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感情。
可是
现在他心,还是像最初那样没有变化吗?
他不敢深究,怕答案他不能接受。
所以,只能冷漠对她。
推开她,他冷着一张脸,起身,离开。
哎?
顾善急了,总裁大人别这么高冷啊!
她都知道错了,给你个台阶,你就顺势下来呗,还端着那破态度干啥啊!
“喂,宗先生,宗bss,老公,别生气了啊,我知道错了。”
顾善追过去,什么称呼都喊了一遍。
男人径直往楼上去了,理也没理她一下。
顾善挫败的站在原地,看着某人又酷又冷的背影,手足无措。
完蛋了,惹怒大金主了。
哎。
第二天,那男人还在生气,顾善看了一眼空空的床铺,撇嘴,气性还真大,一晚上了,都没回房来睡觉。
今天是休息日,顾善不用去公司,懒懒的起床去洗漱。
下楼经过书房的时候,特意竖起耳朵听了听,一点声音也没有,不知道那男人是还把自己关在房里,还是已经出门了。
以前他偶尔住在这里,一个星期有四五天不在,顾善想着,他不是住在苏玉那里,就是自己在外面还有房产。
吃早饭的时候,她心里又微微叹气,她跟宗世霖这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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