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些话,我就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那个陪我过来的医生还守着。
我出去的时候他好像正在跟什么人说话,好像也是医院的工作人员。
见到我,他们立刻停止了对话,那医生转过身来看我,而和他说话的那个工作人员也匆匆离开。
我甚至没有看清她的长相,只是从形体装扮以及走路姿势上看感觉是个女人。
我身后,房间门还来不及关上,苏妍凄厉的哭声在这时候从里面传了出来。
久寂,不要把我丢下,不要把我留在这儿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你救救我,久寂”
她的哭声一声比一声还要悲切,让人听了不禁心酸。
也许是我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那医生连忙安慰我:“严太太,像苏小姐这种患者,我们有时候必须得采取强制措施才能使她冷静下来,也是不得已的手段。”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毕竟她刚刚在严久寂身上刺了那么个大窟窿,我觉得用什么手段把她约束起来都不为过,否则还指不定她会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情来。
不过有一件事情,还是让我很在意:“她怎么会有刀?”
既然知道苏妍有多么危险,作为一家专业的精神病院,他们怎么会让她有机会接触到刀这种凶器?
听到我的问题,那医生脸色忽的变了一下,随即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们过去的时候,事情就已经是那样了,因为事发突然,我们首先做的就是约束病人,使她冷静下来。关于刀是从哪里来的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清楚,尽快给严先生严太太一个交代。”
这家医院的构造实在是让人感觉到压抑极了,我着实不喜欢在这里久待,而且我心里也还记挂着严久寂,见完了苏妍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从医院离开的时候,我才在大厅那块看到了挂在墙上的职员表,这才知道原来刚才接待我的那个医生居然是院长,叫胡文海,名字和人一样普通,让人很容易就忘记。
这片地方地处偏僻,连手机上都叫不到车,我站在医院门口,低着头刷着手机却发现附近连一辆车都没有。
这才知道我过来的时候运气到底有多好,刚好遇到有人打车到海大附属医院。
心里有些焦急,想打电话找人帮忙,却发现我能找到的人除了严久寂就只有司向南了。
司向南,哦不,或许应该叫他叶承则。
他的号码,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用。
我的手在他的号码上停留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就在我准备收回手机的时候,一辆白色的小轿车稳稳地停在了我跟前。
车窗摇下,坐在驾驶位上的不是胡文海是谁!
严太太,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过去吧,严先生是在海大附属医院吧?我刚好也想去看看他。”
我想了想,拒绝了他:“不用了胡院长,我先生他还没有清醒呢,你他还是等他醒过来再说吧。”
胡文海笑了一下:“严太太,这里真的很少会有车来,还是让我送你吧。毕竟严先生会出事,我们医院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可不想再让你遇到任何意外。”
在胡文海的一再劝说和邀请之下,我也不好意思再推脱,最后只得上了他的车。
其实海大附属医院和七院距离挺近的,当然,这是对于开车而言,光靠两条腿可能得个把小时。
路上,胡文海看似漫不经心地问起了我和严久寂的恋爱史,我没吭声,他又说我们中间夹着个苏妍这样的角色着实为难我们。
这话乍听起来没什么毛病,可是以我和他的关系,我认为他不适合和我聊这种话题。
能坐上一院之长这个位置,我认为在交际方面多多少少应该是懂点分寸的,可这个胡文海真的是一点都不会看人脸色。
我都已经拒绝得这么明显了,他还在滔滔不绝地继续往下说,也不知道是真话痨还是出于什么别的原因。
严太太,像苏小姐这种情况的病人我见得多了,你放心,我会把她管的服服帖帖的,不让她给你和严先生再添任何乱子了。”
顿了顿,他忽的压低声音像做贼似的对我说:“不过前提是严太太你和严先生说说,就让我们放开了手去治疗苏小姐吧!有时候太温和的手段真的行不通,像苏小姐这种情况的,就得借助强制手段才行。就算严先生和苏小姐关系再好,也不能放任她继续去威胁别人的生命吧?”
我皱起眉,问:“我先生有要求你们不能对苏妍使用强制手段?”
胡文海微微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是的,严先生很慎重地特意交代过。像今天严太太你看到的,我们把苏小姐那样绑在凳子上的情况,如果被严先生知道的话,他肯定会发怒。”
那你们作为专业人员就没有自己的态度和立场了吗?”
胡文海回答得很是无奈:“严太太,像我们这种医院收入并不好,严先生是我们医院的重要投资者,也是我们医院的董事,他的话,我们不得不听。说白了,我们得罪不起。”
顿了顿,他又欲言又止地补充了一句:“严太太,我也多少看得出来严先生和苏小姐的关系不一般,可再怎么样也不能不为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吧?再说了,你才是名正言顺的严太太,严先生这样对其他女人,连我这个男人看了都觉得有些过了”
我知道,胡文海这话很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可是,我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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