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为什么要救我?”走出了那客栈,那少女忍不住问道。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意映没有回答,而是漫不经心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顿了顿,还是道:“我叫苗颂,你呢?”便见后者一脸惊愕地看向自己。
“怎……怎么了?”
“你可认识苗懿?”意映屛住呼吸,静静地看着面前人。
苗颂却是吓了一大跳:“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师姐的?”然后拉住了她的胳膊,攥得紧紧地:“是不是她又害人了?人怎么样,死了吗?”
半月唬了一跳,忙上前拉开苗颂,戒备地盯着她:“好好说话,你这是在干什么?”
意映心中已是有了把握,盯着她:“你说她害人,你方才不也是在害人吗?用蛊术害那与你无怨无仇的店老板,不是也非正道吗?”
半月一惊,看向意映,怀疑是不是自家主子中邪了,蛊术这种东西,不是都存在于古老得不能再古老的典籍中吗?都说苗疆善蛊,但也不能抓着一个姓苗的就觉得她是蛊师吧?她一个没读过什么书的人都知道怪力乱神的道理,郡主这是怎么了?
苗颂却吓得捂住了嘴,道:“你是什么人?如何知道我师姐和蛊术的?难不成,你也是同道中人?”说着便仔仔细细地将意映从头打量到脚,却是纳闷道:“完全不像啊,我们苗疆人生得可不是这般模样,你这分明就是再明显不过的中原人相貌啊。”
意映见她这番自言自语,倒觉得有些可爱起来,但仍是虎着脸:“苗颂姑娘还是先同我说说为什么要下蛊害人吧?我记得,以蛊术害人,会伤了施蛊者的命数,导致其难逃孤贫夭的命运吧,你倒是浑然不惧?”
苗颂闻言更是吃惊,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既然姑娘知道这么多,我也不瞒你。先前的店老板并非善人,我偷这包茶,也实在是因为有心锄奸惩恶,并非出手惩治无辜的人,是以不算违背天和,便是有惩戒,也不会太严重。”
意映点了点头,选择相信了她。“既是如此,我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而不是救了个恶人,咱们便在此告别吧。”
“等等,”苗颂却眨了眨眼睛,喊住了她:“姑娘的五两纹银我现在没办法还,”说着取下了脖子上一根黑色的链子,链子上挂了个锦瓶:“这瓶子是我族圣物,能够辟邪驱灾,退散亡灵,你日日佩戴,便可安枕无忧。”
苗颂说得一脸诚挚,半月却听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什么退散亡灵,说得跟真的一样……她是庄户人家出身,崇尚脚踏实地干活,最不信的就是这些鬼神之说。
意映却没有犹豫,笑着收下:“那就谢谢苗颂姑娘了。”
苗颂迟疑道:“姑娘先前提起我师姐,不知道可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意映目光一闪,却是缓缓摇了摇头:“只是有缘见过一面,倒不怎么熟络。”见苗颂露出失望的神色,又笑道:“不过,想来苗懿姑娘同你一般,是有才之士,定然会投靠有权之人,大树底下好乘凉,姑娘说是不是?”
苗颂愣了愣,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谢过姑娘提醒了。”
意映笑了笑,不再多说,带着一脸茫然的半月离开了。
她低头看了看那条黑色的链子,眼神复杂。这条链子,她前世也见过,只是却是在太子身上见到的。
她之所以对巫蛊之事知道的这么清楚,也全托了太子的福。前世皇上的身体,便是被蛊术害得一日不如一日的。而施蛊的人,便是苗颂口中的师姐,苗懿。
她记不清这个人前世是什么时候到了太子身边的,但却知道,自她出现后,原本懦弱无能的太子骤然像变了个人。信奉神佛,却更加狠辣无情,曾经视宋景然如神,却渐渐地连他都不放在眼里,独断蛮横,只听得见顺耳的谏言,只任用懂得溜须拍马逢迎的官吏,手底下乱成一团。
而他的一切信心,都来自于一个信念:他相信皇上一定会很快离世,而自己,一定会顺利的登基,继承大统,这便离不开苗懿引以为傲的高深蛊术了。
前世她死前的最后两年间,民间时不时会传出皇上命不久矣的传言,其实传言并没什么虚假的成分,那两年里,皇上也的确是只吊着一口气了,至于太子为什么一定要留着他一口气,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皇上的病状,众御医都束手无策,完全看不出病因,自然也无法对症下药,于是便只能日日用大补的汤药将养着身子,虽然一点起色都看不到。
这件事本也藏在水面之下,直到李允后来登基,在拷问太子旧臣的时候,无意中从太子妃身边的一个丫鬟嘴里知道了这件事,当即命人详查到底,最终将苗疆蛊术暴露于世人的视线当中。
她也是从那时开始,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一种杀人于无形的利器,也知道了,强行逆天而为,用蛊术害人,会落得孤贫夭的下场。
因为,苗懿就是这样死的。死于二十五岁,查不出病因,终身未嫁,死在大内的监牢里。她也打听了,监牢里的衙役因为害怕她那恶毒的蛊术,根本不敢靠近她,更别提对她动用私刑了。
也是这件事,让她从此对佛法,因果轮回更加相信了。真相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不到的。报应也是。
苗颂拎着包袱,小心翼翼地窜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子。七拐八拐之后,才到了一间小宅子前面。
她推开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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