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顶着压力,想着要说些什么打破僵局。
隐约中,却嗅到一丝酒味。
“boss,你又喝酒了?”
白芍皱起眉的模样,被猛地转过身来的宗晢抓了个正着。
不知为何,她担心的模样,让他心头那股闷气,似是,消散了一些。
“嗯……”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把提了一路的泡沫箱子“呯”地放到玻璃茶几上,然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这客厅不大,沙发是双人沙发,他双臂展开架在沙发背上,霸道的坐姿直接把沙发占了大半。
白芍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感觉对方的脸上的阴霾似是散了一些,这才壮着胆指指那个泡沫箱子。
“这是什么,你的晚饭吗?”
不怪她会这么想,他这样一身酒气怒气冲冲地冲上来,感觉,就是饿坏了兼且喝多了从而心情不爽的模样。
宗晢抬起眼皮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早被你气饱了,还吃什么晚饭?”
事实上,他有吃晚饭,当然,吃得并不怎么饱。
但他可没有吃冰淇淋当晚饭的不良嗜好!
白芍被他一瞪,很没骨气地瑟缩了一下身子,呵呵干笑了两声,闪缩着躲开他的视线,转身进了厨房。
很快,她端了杯热茶出来。
“boss,先喝杯茶,我这没有解酒药,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下去帮你买解酒药?”
白芍殷勤地表达着关心,而事实上,她只是想寻个机会出去溜达一下,透透气。
眼下,宗大少爷这架势,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不用,我不是醉了,我是被你气到了而已!”
宗晢接过茶,忍不住怨了一句。
白芍摸摸鼻子,像个做错事了的小屁孩般,悻悻地站在他面前,一声不敢吭。
宗晢喝了一口热茶,心里堵着那些闷气,被热茶消融了一小块。
抬眼瞥她一眼,“坐啊!站着干嘛?”
白芍看看被占了一大半位置的沙发,嗫嚅着轻哼,“我……吃得太饱……站着消消食……”
宗晢可没心情听她胡说八道,拍拍身边的位置,果断地命令道。
“坐下!”
这时的宗晢,又回复到白芍初识他时那个总是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oss模样了。
白芍自知拗不过他,只好挪了挪,小心谨慎地坐下来,侧着身子,尽可能离他远点儿。
宗晢斜眼瞟她,“所以说,有那么大的屋子不住,非要搬到这鸟窝一样的鬼地方,是为了什么?”
白芍深深吸了一口气,尽最大努力想要把自己那些被宗晢吓跑的勇气和骨气给找回来。
“boss,那始终是你的家,我一个外人住在那,不方便!”
原本,白芍大可以理直气壮地像刚才在电话里那般“说合约上没规定一起住”也行。
但她是聪明人,不想让好不容易消气一些的宗大少爷再次炸毛。
习惯性地趋利避害,于是,换了个比较委婉一些的说法。
宗晢眸色一沉,“废话!如果不方便,住这么久了,早不方便了,到今天才不方便吗?”
宗晢的语气不太和善,但神色,却比进门时柔和了不少。
白芍直觉觉得他的心情好像好了一些,再不是像刚进门那会儿,像是吃了火药一般的冲。
悬着的心稍稍回落一些,于是,试图劝说宗晢,让他接受她搬出来的事实。
“boss,一开始我搬过去,是因为李小姐对我不利,现在,她已经消停了,而我行动出恢复自如,没必要一起住了吧。”
宗晢不吱声,只是眯着眼盯着她,他倒是要看看,这丫头,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而且,这里离公司也近,我上班也方便。”
宗晢又等了一会,见她没有往下说的意思了,才弯身把杯子搁到茶几上,偏头睇着她。
“你倒是厉害,你是如何确定,李晓芝消停了?”
白芍愣了一下,“她已经好久没出现了,而且,这种事,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找,不是该找你才对吗?”
白芍认为,李晓芝从一开始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过。
“可是,你忘了?她喜欢我啊!她怎么舍得找我下手?真要找,肯定是找你这个情敌下手的。她现在没动静,不代表就此罢休,说不定,是在酝酿着更可怕的报复行动呢?”
宗晢越说越像真的,可白芍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说这些,不过是在吓唬她罢了。
可她又不能戳破他,说他在吓唬自己,只好低头无聊地绞着手指。
宗晢见她绞着手指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心道,这丫头,看来是不信我的话呢!
“小芍子,你说李晓芝消停了,早几天,我爸不是才和李东海一起找上门吗?”
提起这一茬,白芍一时绕不回来,“这个……”
宗晢只当没看出她的无措,又道。
“你要明白,除非你跟我‘分手’,否则,他们不可能消停罢休。”
宗晢说着,手伸出去,修长的手指抵着她的下巴,微微一挑,强行让她抬起了头,俩人视线相撞。
“还是说,你想……”宗晢话说到一半,却是不说了,黝黑的眼眸定定地盯着她。
白芍一脸困惑,皱眉问道,“嗯?我想什么?”
宗晢的指尖,在她滑嫩的皮肤上轻轻摩挲而过。
“还是说,你想‘分手’?”
白芍微微颤了一下,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指尖滑过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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