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雅amp;#8226;汉库克在那天傍晚,就被从笼子里带了出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刻板的女管家不悦的拉着嘴角,法令纹深刻的像是疤痕:“宫喜欢美丽的东西,作为观赏物,你存在的价值,就是向主人展示你的美!”
她的手毫不客气的捏在汉库克的脸上,但却克制着力道,没有在瓷白的脸颊上留下任何红印:“不要让宫看到你那副神态,记得眼睛也放干净点。”
“憎恨、委屈、不甘心——这些东西都属于你自己,宫需要的只是你美的一面,哪怕心被仇恨蚕食的一片漆黑,你的眼睛也必须干净透亮的让人身心愉悦。”
侍奉过两代克斯莫罗的女人说着残忍的话,却小心的整理着女孩的头发。
梳着梳着她就皱起了眉头,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小刀,干脆利落的将汉库克的一头长发,齐齐的斩到了及肩的位置。
“头发太长了,跪坐起立的时候如果顺着肩膀滑下来,会干扰到主人的视线。”
年少的女孩死死的捏住双拳,指甲抵在掌心,克制着伸手夺过那把刀,直接杀掉身后人的冲动。
诺尔依旧故我的裁剪着她的头发,眼神似有似无的落在女孩子握住的双手上,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
“如果随便在手上留下伤痕,你和你的妹妹们,今天晚上都不会有东西吃。”
女管家的声音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波动,手上的动作小心的像是在侍弄一尊艺术品。
而事实上,在她眼里:波雅amp;#8226;汉库克这个人,确实只是需要她精心装扮后、送去主人身边的物品。
后来名震四海的海贼女帝,此时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以后的人生可能会有几十上百年,但从这一刻开始,汉库克就是执拗的认定着——这辈子,她都不会有力气、像憎恨克斯莫罗amp;#8226;艾丽卡那样,再去憎恨另一个人。
同样,她也不会像恐惧克斯莫罗amp;#8226;艾丽卡一样,再去恐惧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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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点起来的时候,送餐的黑衣侍者带来了并不丰盛、却干净充足的食物。
但没等桑塔索尼娅犹豫着摸上篮子里的面包,传话的人再一次进入了这个小房间,不容她们拒绝的、将三姐妹被带到花园后面的一间小木屋里。
正在屋里一角翻阅着书籍的艾丽卡五指一松,任由松散的笔迹翻滚着落在地上,撑着扶手坐了起来,那双碧蓝的眼睛,也被火光镀上了一层暖橙色。
“头发变短了呢……”
艾丽卡宫似乎总是喜欢做些无意义的感叹,汉库克此时尚还没学会隐藏愤怒,所以她只是安静的拉着妹妹的手,压抑的低着头。
“宫。”
半天不见她动作,诺尔弯腰请示。
“知道了知道了。”
比汉库克高了一头还多的女孩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又静了一会儿,她伸手打开旁边的玻璃器皿:里面是随时供她净手的温毛巾。
那团毛巾被卷成了团,艾丽卡用两根手指夹着,递到了汉库克眼前。
“放到嘴里咬住。”
汉库克一言不发的接过来,依照吩咐咬在了嘴里,所有的不甘心,都被狠狠的转移到了毛巾上。
头顶上传来的笑声带这种莫名的无奈,她说:“这是为了你好啊,这会儿就把毛巾咬坏了,一会儿疼起来怎么办?”
这是一道必须经过的程序。
每一个将要生活在玛丽乔亚的人,除了天龙人和被特许印上了家徽的侍者,活在玛丽乔亚的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同样的烙印——飞龙之蹄。
那是作为天龙人的奴隶,必须要被留下的记号。
旁边似乎是为了还原野趣才存在的火堆中心,正竖着一根精致的杖柄,通红的尾端带着热浪,贴的近了似乎空气都发生了扭曲,艾丽卡将这东西握在手里,眼神带着些压抑的凉薄。
“可惜还太早,你要是晚一点遇见我就好了。”
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犹豫,利落的踏在了女孩光洁的身体上。
挣扎和疼痛,其实都只有一瞬间。
肌肉完全失去活性,神经自然不会在传递疼痛的信号;而挣扎,也会在伤者失去意识的沉寂消失的一干二净。
绿发的女孩和橙发的女儿相继被带了下去,艾丽卡踮着脚跟转了个半圈,面无表情的将灼热的铁块贴在了女孩的后腰上。
“这也是为了你好啊。”伴随着疼痛传进汉库克耳中的声音意外的冷:“放一个毫无记号的人进玛丽乔亚,不,哪怕放在香波地,也不会安全。”
“就算我会去找你们,在被找到之前,你们会经历什么事……”
——算起来,因为海贼王的一席话,现在的海上,根本就不存在绝对安全的地方,香波地更是乱的一塌糊涂。
虽然同样痛苦,但是天龙人的、最起码艾丽卡亲手烙下的印记,完全可以当做护身符用。
多悲哀啊。
把一个人变成奴隶,竟然是救了她。
艾丽卡也不管汉库克这会儿能不能听到,反正她说这话也是为了自我说服,而体贴的艾丽卡宫甚至特意挑选了地方,让飞龙之蹄的标记盖住了她身上萨夫马诺商会留下的商品编号。
少女呜咽的声音被毛巾掩住,抽搐的肌肉泛着可怕的青筋,艾丽卡从空气中感到了细微增加的水汽——估计是出的冷汗,有王者资质的人,大概是不会流眼泪的。
疼痛和愤恨激发了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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