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鲁嘀咕了,是啊,难怪了。
“‘血巫’就是最紧要的问题。据说最近有个地方闹出什么事了,国王整整派出一个团前去处理,还让一位将军前去负责呢。可是具体是什么,却都不说,给按得死死的,大家都不知道。对于我们这些小兵来说,更是糊涂了,连什么是‘血巫’,都不太清楚,只是约莫知道个大概,可能是巫术的一种吧,具体就不知道了。我们执行任务的人,一拿到任务就被告知,不许多问,你说,哪有这样的?不许多问,却又让我们去执行任务?情报部门的头头马洛洛那边,天天都有小报告,说某某人揭发,某某人是血巫,某某人可能跟血巫有关,某某人图谋不轨,等等,闹得所有人都神经兮兮的。我有同事说,他获得某个情报,说某某人看到某某人,端着一盆红红的鲜血进屋了,于是马上去调查,结果一看,竟然是猪血,唉。只要有情报,就得叫人去调查,不管是大是小。现在军中到处缺少人手,新兵都上了,天天都是行动,这次啊,大概就是这么一个传言,来自于某个情报,怀疑‘’跟我们这次要抓捕的对象有关,就让我们去抓她。但是具体什么情况,却也不让我们知道。”
“倘若不是怎么办?”
“那就放任罗。我们又不管那么多,只负责抓人就是,抓到了就交给上级,然后领赏。”
“倘若真是‘’,又怎么办?我们怎么打得过?”
“那我就不知道了。”
如此说来,河马王是不想让这些巫衣捣他的乱,破坏他的加冕登基了。也许他甚至会多疑,为什么在这权柄交接的缝儿,给弄出这么些血巫来吧。上次就是神学院后山那私生子事件,似乎就是针对他的,他的同父异母弟弟就这么离奇地死亡,跟自己的骑士打起来,还是中了瘟疫。他不会感觉不到。所以变得很是慎重,很是紧张了。也许他觉得,正有人在和他对着干,专用血巫事件,来让他登不了基,加不了冕呢。
不过,倒是苦了我们这些小喽啰了。
大菲说:“也不一定,最不稳定的时候,恰恰是我们这些平民最易出头的时候。要没有仗打,没有骚乱可平息,我们怎么往上爬呢?”大菲问阿鲁鲁是不是啊,有没有道理,阿鲁鲁想来,也是,“我正是因为这样,才从宫廷中的一个文官,申请调过来的,毕竟现在当差都不好当啊,不如自己多冒把险。”
地点在郊区某方位。“野郊深林”。阿鲁鲁带领小队兄弟们走入树林,绕过了几个小山丘,渐渐走得深了。这一带人很少,荒山野岭的,走到深处,路都没有,还得靠着地图摸索。一队友说,这一带有这么一个童谣,叫《深林的巫衣鬼婆》,是关于这‘野郊荒林’的:
“郊区深林的老chù_nǚ,
住在阴暗的老房子里,
白天从不出门,
夜里传出奇怪的诅咒呢语。
她养了一百只乌鸦,
白天到处寻死人尸体,
晚上回到家了,
——和她睡在一起。
有人听到,
咕噜咕噜,吧吧唧唧,
像汤汁和着肉泥,
还有小姑娘的低泣。”
阿鲁鲁怪道:“你怎么现在才说啊,不早说,现在来吓人。”这哥们说:“我也是要执行任务了,跟老妈说起,老妈恰巧听说过,才给我说的呢。”又一哥们说:“都督头,据说你以前对付过很多巫衣,还杀死过巫衣,很有经验。”
“别废话。”阿鲁鲁纳闷,哪里对付过很多,就一两个(杀死一个巫衣,外加碰到一个将死的老巫婆),谁加油添醋的。
“都督头,我们都靠你了啊。”
“你们谁对付过没有?”
没有人答应。
也就是没有了。瞧他们这年轻的模样,一看就是新招过来的,肯定没对付过。他们说,军队给配备了一种专门对付巫衣的绳套,叫“巫衣套”,上边刚发明的,设有几个机关,据说对付巫衣很有用,一下就套住了。阿鲁鲁信不过这些,能套住的话,趴城墙的时候,怎么不用上?
一遇到血巫了,只怕这些兄弟们,早吓得两膝发软,什么套都没用了吧。
按照地图的指示,就在附近了,众人一阵摸索,找到了一个老房子,怪阴森的,阿鲁鲁示意,准备冲进去。
“早知道去夜母那里问一问,多了解下‘血巫’的事,没准会大有帮助。”阿鲁鲁后悔了。“唉,书到用时方恨少。”
没人敢带头冲。都推脱说自己不行,让别人打头。这些新手,指望他们也是不行,战场都没上过,只怕见到巫衣就会吓得逃跑吧。
“大脚怪老子都对付过,这算什么。算了,指望你们不行的,你们先呆在这,我先爬到窗户底,看看情况,有几个巫衣,你们等我发手势,然后一起冲进去。”
“都督头,你小心。”
阿鲁鲁轻声爬到窗户下边,默不做声,只听到里边有“卟兹、卟兹”火炉烧柴火的声音,偷偷朝里边看去,一个女人睡在床上,似没有别的人。
阿鲁鲁示意他们跟进来,声音小点,然后抽出长刀,怒吼一声“兄弟们冲啊”,就如军队时候一样,砸破窗户,踹开大门,一起朝房子里冲进去。门一踹就破了。窗户也不结识。冲进房里,脑袋里血气上涌,跳上床就把长刀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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