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杜邦说:“白司铎,我们已经将您要的人请来了,这位即专程率领迦勒斯的军队,从巴布·伊尔赶来并负责维护治安以及拯救人质的军官。”
阿鲁鲁走上前去,说:“本人即迦勒斯国王授权,专门负责处理此次排巫事件的负责人,今天连夜赶来,只希望白司铎释放人质,不必多生干戈......”
“你戴个面具干嘛?”
“这个嘛......”阿鲁鲁却不回答,继续说,“本人有迦勒斯军队令牌在手,白司铎倘若不信,可以借来察看。”说完,从兜中取出令牌。
“哈哈——”白司铎笑了起来,笑得尖声刺耳,声音在夜里的山洞前来回传荡。“都督头大人,我怎么会不信呢,朝廷命官还会有假?”
阿鲁鲁一听,全身一阵惊慌,吓得令牌滑落,掉到了地上。“糟糕,这样戴了面具,都能认出来?”
“好,既然是朝廷军官,这令牌也不必看了,你且说,你能保证在几日后的审判当日,全力协助我们救回族人么?”
阿鲁鲁清了清嗓子,说:“我身为......身为迦勒斯朝廷军官,法蒂玛国王谕令全权处理此事之人,自当......竭力办好此事,为朝廷效力。而众所周知,大不里士发生了非法动用私刑的事件,究其性质,实乃对迦勒斯法律的一大违逆,而迦勒斯法律体现的是迦勒斯朝廷的意志,迦勒斯朝廷的意志,却又正是法蒂玛国王之意志,因此,此实乃对法蒂玛国王的违逆。本官身为朝廷军官,以国王的亲自谕令为宗旨,自当竭力为朝廷办事,遇到此等亵渎国王尊严之事件......”
“别说那么多废话,爽快点,是否愿意帮助我们救回我们的族人?”白熏衣问道。
“我们可以帮助你们救出族人,”阿鲁鲁说,“但你们也须释放出善意,将你们掳走的人质交还予我们。”
白熏衣听到此,面色和善了很多,不过,旋即又有一股不信任和敌意在他脸色上升起。“都督头大人,咱们也是打过不少交道了,也算有缘份啊,”他用谐谑的口气说,“你的为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倘若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才刚刚拿到你们要的人质,马上又帮起本地那些暴徒了,你说我们找谁去评理呢?”阿鲁鲁说:“迦勒斯军队办事,向来以诚信为基础,既然已经承诺过的,那么自当竭力办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怎么会毁弃誓约,陷自己于失信的境地......”“别那么多废话,我都听烦了,你且过来,让我和你说两句话。”
“什么?”阿鲁鲁有些忐忑,“让我走过来?”
“对!”
“干什么?”阿鲁鲁可不想接近他,这个妖孽,谁知道他要干什么。
“你不是说你有朝廷军队的令牌么,来,让我瞧瞧,你又戴个面具,又鬼鬼祟祟的,我怎么敢相信你呢,你且走过来,起码让我看看你的令牌吧?”
阿鲁鲁向后看看天使们,奥杜邦向他示意,大可不必担心,我们会确保你的安全,然后便顿了顿,走上前去,走到白熏衣跟前。
“哈哈——,都督头,怎么这么害羞呢?还戴了个面具,怎么,怕我认不出了么?”
“——咳,白司铎,这是令牌。”
“怎么,难道害怕了么?”
“害怕?我从来不害怕!”阿鲁鲁说,“这是我的令牌,你看清楚了,朝廷军官的令牌。”
阿鲁鲁将令牌递出来,示意白熏衣查看。
但白熏衣并没有接过令牌,却是一伸手,摸到阿鲁鲁脸上,将他的面铠给摘下了。
“朝廷军官与人会面,难道这么不懂礼貌,还要带上面具么?难道是害羞不成?”白熏衣又哈哈大笑,不仅他笑了,真个兄弟会的兄弟们都笑了,“阿鲁鲁,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害羞了啊,害怕我认不出你了么,你这柏柏尔人的口音,我一听就知道是你。”
阿鲁鲁赔笑道:“既然知道是我,又何必拆穿呢。”
“哼!神神秘秘的,少在老子面前耍把戏!”白熏衣一把将面具摘掉,一挥手,面具即扔到了远处的草丛里,继而压低了声音:“回答我,你想不想弄得身败名裂?”
“身败名裂?”阿鲁鲁低声回答,“当然不想了,白司铎,咱们又不是什么仇人,你何必这样呢,我来这里,只是跟你谈合作的,......”
“合作?你信得过么?”
“请你......务必相信我。”
“相信你?你这个滑头,哼,跟你合作做交易,必须得有个条件交换。”
“什么交换?”“身败名裂的交换啊,”白熏衣说,“你答应我,在拯救我们族人这件事上积极帮助我们,不要从中作梗,不要耍花样,暗地里使手段,将我们的族人安全地救出。只要你答应了我这一点,那么我就可以不把你的丑事公布,倘若你不答应,我现在就说出来,让你的朋友们都听到,让你以后没有脸回去!”阿鲁鲁连忙点头答应,说:“我本来就答应的啊,你何必这样来威胁我啊。”“哼,威胁总比口说无凭的好,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更不要说你!”阿鲁鲁保证说:“我一定全力救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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