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今年没礼物,心里难过。”
许棉哭笑不得:“我才不会难过呢,我又不是小孩子。”
霍江纵看看时间:“进去吧,我也走了。”
许棉坐地铁回别墅,这趟回来的路上心里舒服多了,一个人坐车的时候想了想,没再纠结,一下子就想通了。
海城很大,又是一线城市,优秀的人多,优秀如江纵哥、老板这样的男人也不少。
她从前被师父、师母、馆长他们保护得太好,又在小城镇单一的环境中长大,认识、见识的人并没有很多,如今初来海城,被全然不同的、繁华快节奏的环境包围,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她承认,她的确是对老板有一点点心动。
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来海城是谋发展、闯自己想闯的天地,不是来谈恋爱的,喜欢老板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另外一方面也因为老板优秀有吸引力,可这些都是意外,根本不是她来海城的目标呀。
她纠结个什么?
她的这份喜欢、这份心动,就像当年收到的那只飘花手镯,有意义,价值却太高,就该放起来,锁进保险柜里。
没错,就是这样。
许棉尝试调整心态,缓缓地将自己的初次心动锁进心底。
棉啊,她默默告诉自己:先做该做的事情吧。
转车,许棉坐上公交,车窗外,天空放晴,碧空如洗。
路上车流行人交织,有多少人来到这个城市是为了梦想,又有多少人在鱼和熊掌的两厢抉择之后,让理智上线,默默沉下内心的悸动。
这不是困境,是人生岔路口的选择。
就像此刻的霍江逸,在几捆万元现金面前陷入了两难。
当初说好月薪是一万,可公司没了,五险一金算进到手工资里,也不足两万,四舍五入就当两万好了,可两万……
会不会太少?
霍江逸看着茶几上放在一起的两捆纸钞,沉思着。
过了一会儿,伸手从旁边几捆红色纸钞里取了三捆加上。
五万?
旁边荣哲看不下去,也伸手取了几捆,扔进刚才的两万里面:“小不小气啊你?这个社会最缺的是什么?人才!对我们老板来说用什么留住人才?砸钱啊好不好!”
霍江逸无语,转头:“你公司员工各个月薪十万?”
荣哲:“那当然不可能,但我下面一个投资公司的职业经理人肯定不止十万月薪。你掂量掂量你家小许,唯一的员工,不离不弃,任劳任怨,让干嘛干嘛,还必须早睡早起,又帮你搞定钱老板。放在初创型公司,这就是共同奋斗、元老级别的员工,融资上正轨之后都是要拿公司股份的,再一上市,妥妥身家几千万。你好意思只给两万?五万?”
霍江逸听他胡说八道,可听着听着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点道理:人才,那的确是得用高薪砸的。
正想着,门开了,许棉走了进来,一看茶几上两堆红钞,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门。
她莫名其妙地抬眼,看看荣哲,看看霍江逸。
“这是……?”
荣哲笑眯眯:“哎呀,今天的大功臣回来啦。这么早,还以为你要吃完晚饭才回来呢。”
许棉不明所以地又看了一眼茶几:“我就随便逛了逛。”
荣哲招手:“来,快来。”
许棉走过去。
霍江逸示意:“今天发工资,自己拿。”
许棉一愣,才想起自己不仅工作之后没放过假,连工资都差点忘了。算算日子,是有一个月了。
可自己拿是什么情况?
霍江逸长腿在茶几边一伸,往后靠坐,神情慵懒,姿态却特别大方,下巴挑了挑,示意茶几上的钱:“老板也不知道该发多少,自己看着拿吧。”
许棉:“????”
她错了,她和霍江纵都错了,之前还说什么被炒了鱿鱼拿黑卡相互扔脸上,拼输赢就看卡里谁的零多。
他们江总才不扔卡呢,卡多轻啊,零再多都没分量,她老板直接取现金,一万一捆,n捆一扎。
这要一张张纸钞扔脸上当然没感觉,一捆一捆扔,扔个一百万,脸保管肿!
许棉一不留神想歪了,脑海里情不自禁出现了她和老板相互扔脸的画面:她扔出黑卡,在老板那张英俊的帅脸上轻轻滑过,掉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捡起来,老板掂了掂手里的一捆红钞,扔铅球似的,展臂推送,一把扔了砸在她脸上,差点把她砸吐血。
许棉:“………………”
输了,输得生无可恋。
霍江逸:“?”
荣哲:“?”
两个男人看许棉一副无语漠然的神情,对视一眼,都很不解。
这怎么了?
发工资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荣哲毕竟是投资过一堆公司、天天和员工下属接触的老板,看许棉这样,心里顿时咯噔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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