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目光在霍家两个兄弟之间来回一转,捏着酒杯,淡淡道:“明天一过,你们霍家就要爆发战争了。”
霍江纵举杯,一副做好了赴汤蹈火准备的样子:“借你吉言。”
霍江逸也晃了晃酒,漠然道:“早死早超生。”
本来是荣哲组织了用来给霍家兄弟俩壮胆的“践行局”,结果酒没喝多少,胆没壮几下,就成了荣总裁一个人的“倾诉大会”。
他拍着桌子大谈特谈当初追他家姐姐追得多辛苦多梦幻,又感慨他和他家姐姐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在遇到对方之前,双方都是感情不顺,等他们遇到了,便是真命天子与真命天女的命运碰撞,火花四溅,噼里啪啦。
霍江纵问他:“‘噼里啪啦’是什么形容,你还能有点脑子?”
荣哲瞬间翘起尾巴:“我虽然没有脑子,但我不用吃狗粮了啊。”
霍江纵:“……”
荣哲:“霍老大,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再不抓紧,以后我们所有人撒的狗粮就只有你一个人吃了。”
霍江纵无语地转头看霍江逸,第n次质问:“你都交的什么朋友?”
霍江逸耸肩:“国外念书的时候随手捡的,就这质量,凑合吧,好歹我有真朋友,你还没有。”
霍江纵:“……我要不要提醒你,我虽然没有真朋友,但我也没有弟弟,我只有一个妹妹,叫许棉。”
这兄弟俩再加一个荣哲,说不到两句就杠,别说许棉,白惜见看看都觉得蛮搞笑的。
两个女人也没凑三个男人的热闹,吃了点饭就挪去了客厅沙发。
白惜见抬眸四处看了看,突然道:“这是小哲的房子?”
许棉突然想起什么,头皮一麻。
她笑了笑,白惜见也笑了笑。
能说什么,难道能说:是啊,这就是荣总的房子,不但是他的房子,还是他曾经用来金屋藏娇的房子吗?
当然不能。
所以许棉选择了微笑,并且闭嘴。
但白惜见仿佛能洞悉一切,她冷感的气质下有一颗对人事细微观察的心,也不愧是做拍卖师的,能从一点点细节处深挖到无限的内在。
她竟然对许棉说,荣哲就是对女人太没有防备了,才会次次被骗,感情经历才会那么波折。再遇到她这种女人,蛇蝎一样,本来离得越远越好,千万别沾,他竟然装穷都要追,把蛇蝎感化得,索性蜕壳化蝶了。
许棉没想到白惜见这么形容自己,也问她:“你都接受了吗?”
接受现在,接受荣哲,接受他们在一起后可能发生的状况、矛盾和问题。
白惜见神情冷傲,唇角勾了勾:“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之前的情况非常糟糕,跟他在一起,情况不会更糟,就已经很圆满了。”
许棉一语道破:“可我觉得和他在一起,你们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好。”
白惜见笑了笑,感慨:“是啊,有一个生怕女儿嫁穷人的妈妈,碰上这么有钱的未来女婿,当然是要越来越好。”
许棉却道:“我是说你。”
白惜见一愣,突然意识到许棉只是看着年纪小,其实是个很善于直面问题、也很会挖掘重点和本质的女孩儿,还很聪明。
她点头:“借你吉言,越来越好。”
又道:“也遥祝隔壁餐厅的两个男人,明日旗开得胜,一往无前。”
*
次日,土拍现场。
霍明慎一行人走出电梯,根据提示牌找到土拍大厅,缓步迈入,负责这次土拍的国土局负责人与其握手,寒暄几句,镇定入场。
和文物艺术品拍卖不同,土拍的现场氛围更为严肃,毕竟土拍牵涉的金额巨大,且竞争激烈,又一向由政府牵头,无人敢轻待。
霍明慎坐下,身边是他的秘书。
秘书倾身低语几句,霍明慎回头。
隔着几排,侧后方,久未露面的霍江纵一身西服淡定地坐着,见霍明慎望过来,平静地转眸回视,眼里面上没有任何神情。
霍明慎威严地看着这个大儿子。
这曾经是他最信任的长子,给予了厚望的儿子,却也是伤害他最重最深的逆子。
他至今想不通,霍江纵为什么要拍那块地,有什么必须拍下的理由。他的坚持是为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
他钻营一切、甚至不惜学江逸离家出走和家里断绝关系,难道就不怕赔上身家还万劫不复?
霍明慎想不通,可就算想不通,就算他今天不会拍下任何地块,也想亲眼目睹一下这逆子的坚持。
他有多大的财力?多厚的根基?多硬的翅膀?能在没有家族助理的情况下砸几亿乃至十几亿、几十亿拍下一块商业用地?
他要冷眼旁观整个过程,旁观大儿子的疯狂,最好他无功而返,他才能第一时间当面斥责他打压他,让他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他这个霍家长子如果没有家族的助力,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不久后,拍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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