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是第一个。
这份关心,也恰恰戳到了他不为人知的痛处。
年轻男人的心像被猫挠了一下,有点疼,有点痒。
这点疼不算什么,小打小闹而已,他是男人,受得住。
那点痒却意外的,非常陌生。
他心中起疑,奇怪这是什么感觉,可很快心里又攒起一股暖流。
回国已经大半年了,这大概是第一次吧,他在意的事终于也有人在意了。
本不想、也不需要多言的霍江逸终于还是道:“差不多吧。”顿了顿,“刚回国,国内的文物拍卖行业和我想象中有点不太一样。”
许棉有点意外:“你以前在国外做这行?”
这太令人惊讶了,先不说国内国外,其实就整个艺术品、文物拍卖市场来说,除了当代艺术,其他范畴的艺术品,例如瓷器、字画、玉器之类,几乎都需要很深的阅历,业内从业人员的平均年龄至少都在30岁以上。尤其是国外艺术品交易市场,老资格的高龄人士普遍才是主流。
面前的江总才多大?
看着也就二十多岁,之前竟然在国外做这行?
“中间商?”许棉猜测。
霍江逸看着她,认真道:“我是收藏家,艺术品交易商。”
许棉惊讶。
她本该走了,可问着问着反而越发好奇,甚至走近几步,看向办公桌后:“那你怎么回国了?”
霍江逸:“我本来就是中国人,回国是迟早的事。”
许棉想了想:“开拍卖行不太顺利?”
霍江逸:“国际市场和国内市场的环境不同,的确有点水土不服,不过无所谓,总会习惯的。”
许棉:“那你公司还开吗?”
霍江逸斩钉截铁:“开,许可证没下来,暂时不需要白养那么多人而已。”
许棉忽然拉开面前的椅子,直接坐下,神色认真,眸光炯炯有神:“那如果不是白养的人呢,比如真的有能力的那种。”
霍江逸:“比如。”
许棉:“比如我。”
霍江逸扬眉,并不掩饰自己的不信任:“你?”
就像国际拍卖市场难以见到霍江逸这么年轻的收藏家、艺术品交易商一样,年轻女人的身影更是少见。
许棉看起来多大?
太年轻了,说是20,看起来也就刚成年。
这么年轻,在艺术品古董拍卖行业能有几斤几两?
不是霍江逸瞧不起人,随便换了谁都会质疑。
许棉心知这些,认认真真地自我介绍起来:“是这样的,我家庭情况比较特殊,从我爷爷到我妈妈再到养父,都是做艺术品鉴赏的,我从小也学这个,除了上学,精力都在这方面,我还在我们当地的博物馆做过两年宣讲员,接触的都是这个行业的专业人士,不托大地说,我应该比普通瓷器收藏家更专业一点。”
许棉这时候就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带一份简历上来,如果有简历,可能会更直观,毕竟她太年轻,这些话说出来总不太能令人信服,而写在纸上的字有时候反而比说出来的话更有信服力。
霍江逸却看着她,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左手边,柜子最上层,第三个隔层,说说看,器形、釉色、年代,出土的窑口。”
许棉侧头,左手边靠墙一排玻璃展示柜,柜门都是透明玻璃,里面一一成列着一个又一个的有年份的老瓷器。
最上层,第三个……
许棉站起来走过去,可柜子很高,她够不着。
伸手垫脚,遥不可及。
忽然,背后贴上来不容忽视的男性气息,霍江逸的胳膊挨着她的胳膊向上,轻轻拉开柜门,取出那件老物。
许棉的注意力一转,从玻璃门内的瓷器上转到了男人的那只手上,很长很白,骨节分明,指甲剪得很短,指节细腻温润,是属于收藏家的手。
如果再戴个白手套,那就是纯纯的禁/欲感……
停!打住!想什么呢!
许棉无语,硬拉生拽地把注意力转回那件瓷器上。
结果年轻男人单手拖着那件瓷器送到了许棉面前,这次她注意到,他的手腕也很白。
“好看吗?”
许棉默默收回自己看手的视线,看向瓷器:“嗯,好看。”
霍江逸很轻地哼了一声:“我是说我的手。”
“……”许棉故作茫然地抬头:“啊,你说什么?”
霍江逸看着她:“我就喜欢你这种装傻也装得这么好看这么纯情的样子。”
许棉:“……”
她只当自己没听懂,抬手接过那样老物件,端详起来:“好了,不开玩笑了,我开始了。”
霍江逸没说什么,坐回桌后,眸光静静地凝视她,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霍江逸特意掐了秒,心里数到35秒,许棉开口了:“湖田窑,影清瓷,青白釉略偏黄,是个老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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