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家虽然住在城边,家背后就是大山田地,可是离城市中心真心不远。原因就在于县城小,又处于祖国西南,地形多山,城市成狭长发展,城郊与城中心的距离并不长,骑上自行车话,要不了几分钟就可以到达菜市场了。
阿飞背上背篓,骑着车子驶向菜市场,不过很快他就后悔这个决定了,因为路况太差,一路上到处是‘弹坑’,还有许多未被清扫的水泥块。
“尼玛,这坑,都半月了还这样,我这车算是白骑了,算了,走都走到这了,先把车放在二虫这。”阿飞推着车拐进路一旁的巷子里,一直走到尽头的一处小院。看到小铁门开着,门也不敲直接进去,院子里一片狼藉,和自己家没啥两样。看到肥头大耳的胖子二虫,正穿着t恤挽着裤脚,往外搬着砸烂的柜子。
看到瘦高的阿飞推着自行车到自己家里,便开口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想来帮忙。”比起阿飞家,只砸了院子,二虫家就惨了,一炮直中正堂,还好当时正屋没人,只不过一大堆家具报销了。
“人长得不美,想的到挺美,是来请你看车的,准备上街买菜。”阿飞指了指背后的背篓,“对了,叔和姨呢。”看到家里只有二虫,没看到他爸妈。
“哎!别提了,家文那混球,不见一星期了,肯定跟着那些混蛋去捞抢,估计被武警赏了一颗铁花生,爸妈不放心,去收尸了。”一提起大虫陈家文,家武顿时气起。与陈家武不同,老大陈家文,一身痞气,初中毕业便开始瞎混,纠起几个所谓的‘兄弟’,干起了征收学生保护费的勾当。
最后因为和人动刀子,进了局子,改造了一年,可惜改造不完全,出来后还是那个鬼样,正经事没从没干了超过一星期,就被老板赶走了。出路无门,只好重操旧业,还干了起混混。让他的父母在街坊邻里抬不起头来,老娘整日以泪洗面,根本不在管他,混乱的一个月估计是抢东西去了。
“车你放着吧,额,我家的过年猪轰飞了半个身子,小时小了点,回来带几斤走,再不吃就坏了。”
可怜的猪,看着猪圈踏了半边,阿飞一阵唏嘘:“怎么不腌起来,喔,对了,还不值盐钱呢。”这段日子,涨的最猛的还要算这烟酒调料,简直就是有价无市,大妈们也经常传出,新生代烟酒百万富翁发家致富的传闻。对着二虫应了声,阿飞背起背篓走起。
昔日繁华的街道,显得十分破败,到处是被砸的大洞和毁坏的公共设施。街面不停的翻新整理,过了这么久,还是老样子,估计重建的日子还远着呢。街道两旁堆积着山脉一样的垃圾堆,不停的运,不停的堆,不见增减却始终更新着。
少了繁华街面的喧嚣吵闹,但却多了延绵不绝的敲敲打打,偶尔响起的汽笛声,惹得路人咒骂连连。看着那些车辆在街道进退不能,阿飞着实庆幸好没用自行车,在街上与小贩扯皮讲价,买了一些白菜,豆角,可惜没碰到新鲜的肉菜,再买了一些调料就打道回府了。再逛下去,兜里的钱可挺不住了,一点破菜,花了三百多,要是在以前二三十就能买到,这价一日三变,涨的可真够快的。
路过二虫家取车,却看到了他哥大虫已经回到家了,包了个白布脑袋,配着黝黑的皮肤,活像一个阿三,正一脸不耐烦的听着他老爸老妈谆谆教育,听二虫说,这小子还真的去抢了,不过什么也没抢着,倒被武警赏了一枪托,在进行深刻的思想反省后,被来警局找儿子的父母见到,便领了回去。
见到大虫活灵活现的回来了,直让二虫叫屈,什么时候子弹变得这么宝贵,为什么不赏这混蛋一颗。
带着二虫给的二斤猪肉,留下了几斤白菜,推着车迅速离开。阿飞也挺讨厌大虫的,这混蛋忒不仗义,上小学的时候还抢过他的棒棒糖。
自家院子此时已经被收拾干净,坑也填好了,只是没有水泥,不能好好修理一番,看着还有些碍眼。阿飞推着车子走进小院,看到父亲正在井边打水,和他招呼了一声,停好车,拿着背篓走进厨房。
厨房里母亲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子边,面对着桌子上一盘没人理会的熏肉,絮絮叨叨。一见阿飞回来,埋怨之声大起,又是提起几几年的老皇历,说什么灾荒饿死多少人,现在有肉吃还嫌弃怎么的。赶紧把背篓交给母亲,敷衍几句,逃离厨房。
正屋里小妹正在玩着洋娃娃,忘记打鼓的肚皮,老爸把水提进厨房,点了一只烟,美美的抽了起来,不过很快耳根子又在遭难了。看到没事可干,阿飞便回到了房间清静清净,拉过椅子一坐,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猛灌一口。当眼神扫到桌子上,阿飞看到了从院子里捡回的那块陨石。
这天上下来的陨石,有大有小,各形各样,外表没什么出奇,都丑的可以。早些时候还有官员来强制征收,后来不知是这玩意儿太多,或者没什么研究价值,便放弃了。许多人原本打算着收集一些好卖钱,可是这陨石太多,家家户户都有,根本没人买,最后只能用来垒猪圈了。
而阿飞的这一块也没什么出奇,和其他陨石一个样,有乒乓球大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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