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整天顶着绿帽子的右护法着实没有什么威严,奈何这荷叶是尤姜施了咒扣在他头上的,想摘也摘不下来,顶着这玩意穿什么都滑稽啊,他也只能苦着脸哀叹,
“我的衣服都是教主买的,审美自然也随他,这是我的错吗?”
这番境遇着实悲惨,可惜魔修根本没有同情心,寸劫对同僚也只回以冷漠的眼神,“叫你整天说教主穿的丑,活该。”
此话独活可就不同意了,抬起头就忿忿道:“你摸着良心说,教主那堆披风难道不丑吗?”
这就问倒了寸劫,他摸了摸自己的良心,终究没法欺骗自己的眼睛,反正教主也不在,这便说了实话,“是挺花俏的,我师父穿的好看多了,难怪大长老一直想让我师父篡位。”
两个少年人被困在书海中也就只有诽谤教主才能得到一丝快乐,然而,对他们这苦中作乐的法子,尤姜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向了无尘子,“他们这几日都是这样过的?”
太上长老是个正经人,此时看向尤姜的眼神却是颇为复杂,“老朽本是想要磨一磨这二人性子,谁知他们如此聒噪,倒是让我对魔教教主有了新的认识。”
原来你是这样的魔教教主。——这来自太上长老的重新审视让尤姜瞬间捏紧了扇子,难怪这老头肯放他们进来,感情魔魁野心勃勃的枭雄形象早就被这两个臭小子给击溃了。
眼看这左右护法越聊越开心,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摸鱼的快乐,尤姜为了自己仅存的魔道魁首威严终是站了出去,只冷笑道:“看来你们这两个小崽子在这里玩得挺开心的啊。”
教主声音一到,寸劫的脸瞬间就绷紧了,心知方才言语只怕被教主听了去,不等尤姜发怒就先跪下认错,“寸劫知罪,任凭教主处罚。”
魔道希望能屈能伸,情况不对立刻认怂,倒是独活还毫无知觉,宛如看见救星一般扑了上去,拽着养父袖子不看撒手,只叫道:“教主,你终于来救我们了!我的手都快写断了!”
太上长老果然没有骗他们,这两人除了精神萎靡一些并无外伤,尤姜凑近一看,见这小子没有缺胳膊少腿也就放心了,伸手提着他的耳朵就冷笑道:“本座叫你隐秘行事,你居然还跑进城里放火,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这儿……很好,过来,让教主打一顿。”
尤姜出手可不客气,独活立刻倒吸一口凉气,瞥了一眼看戏的付红叶和无尘子,只捂着耳朵小声哀求,“教主,玄门的人在呢,给我一点面子,回家再打好不好?”
尤姜看似发怒手上却是将二人都拖到了自己身后,付红叶见了这护崽的架势如何不知他心思,不待尤姜开口便率先对无尘子请求道:“太上长老,如今十七身处生死门内,你我还是速速查清东宫异常为好,这左右护法就交给尤姜前辈管教吧。”
尤姜路上就已将探查到的消息告知二人,这可夺取别人修为的长空生死门绝对是个大祸害,无尘子考虑到事情缓急也就不与他们计较了,冷冷瞥了眼被自己收拾的两个小魔头,终是撤了禁制,只淡淡道:“不敬师长,妄议长辈,每人再抄一百份《道德经》,三日内送到玄门。少一个字,老朽便亲自来教训你们。”
此话一出,独活只觉自己眼睛已经花了,赶紧向养父求救,“教主救我!我不要再抄书了!”
然而,尤姜也觉他这性子是该收一收了,也是这次运气好,无尘子为查付红叶身份刚好就在长安,若没有这太上长老横插一脚,只怕这小子现在已经落尽了长生门手里。但这个江湖,并不是永远都有好运气的。
如此一想,尤姜也就不去管他,只配合道:“本座觉着挺好,写完了再去把风十七的大作抄一遍,以后再不听话,本座就把你送给玄门长老养着。”
这样可怕的威胁顿时令独活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寸劫闻言也是一身冷汗,趁着教主不注意悄然躲去了一旁,只在心中暗自庆幸——师父说的没错,做魔修还是冷酷一些好,话多当真死得快。
两个小崽子没事,尤姜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不过付红叶家里那只才是真的麻烦,他这便提醒道:“对了,你赶紧叫不知门查一查,金丹仙门有没有一个姓赵的祖师,应该是苏清尘的师弟。”
那白衣道人明显就是此事主谋,查清其身份才是至关重要的事,付红叶自然不会懈怠,倒是无尘子听见此话忽的抬了眼,“赵绥?他不是做了三年掌门就渡劫陨落了吗?”
此话倒像是知晓白衣道人身份一般,付红叶这才想起他们眼前可是有个活寿星,连忙问:“太上长老认识此人?”
果然,无尘子回忆了一番,只平静道:“年轻时见过几面而已,此人性情阴鸷常有偏激言语,我不屑与他打交道,倒是他的师兄苏清尘可惜了,年纪轻轻就死在了魔修手里。”
二长老分明还活着,无尘子却说苏清尘死在了魔修手里,其中必有蹊跷,尤姜立刻追问:“魔修?谁?”
“漠北马王沙礼耶,那时天道盟组织剿匪,苏清尘便是金丹仙门派去的带队修士,那沙礼耶原是被俘的,后不知使了何种手段逃脱了,他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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