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里逃出来的濡沫和清沥此刻正坐在茶楼上。
濡沫一边看着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一边气定神闲地喝茶。
清沥些许急躁,“喂,臭婆娘,我们待在这里多久啊!”
“臭婆娘”濡沫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清沥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欲改口,濡沫厉色道,“你信不信我打得你直喊我姑奶奶?”
“信!我信!”清沥气蔫蔫地道。
“赏菊大赛结束后,大概吧!”
“那么久?悦诗会发现的!都是你出的鬼主意。”清沥在一旁叽叽歪歪地抱怨着,颇有窃窃私语之嫌。
“你能说大声点吗?跟个娘们似的。”濡沫没好气道。
清沥气得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你羞辱我就得了,你还羞辱娘们,你就不是娘们吗?还是说你是爷们啊?”
濡沫闻言,黑白双明的眼眸微眯着,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对我发脾气,你是不想活了?”
清沥见状,暗叫不好,呵呵干笑了两声,用袖子擦擦桌子,“那个,别介啊!我发神经而已!”
濡沫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哪里都不能去,包括藏琴的地方,师姐贼精了,肯定会派人跟踪我们的。”
“什么,你说悦诗怀疑我们了?”清沥有些心慌。
濡沫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很爷们地说,“你慌什么慌,要是师姐问起来,我们死活不认!这就是骨气,你懂不?诶,算了,你这个娘们,肯定不懂的。”语毕,濡沫放开搭在清沥肩膀上的手,附送了一个可怜的表情。
濡沫刚抬起眸,就看到坐在对面悠闲饮茶的泽恩,登时被吓了心乱跳,“啊呀妈呀,你怎么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呀。”
泽恩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看着两人,语气毋庸置疑地道,“琴果然是你们偷的。”
“你听到多少了!”
“全部!”
清沥尴尬地舔舔嘴唇,眼神抱怨地看着濡沫。
濡沫道,“你既然知道了,你不会这么厚颜无耻地告诉师姐吧。”
“你这个小丫头,说话够损的,跟谁学的呀!悦诗可是不会说这么嘴欠的话啊。这么不见光的犯法之事,我若是不说便是纵容,不说才厚颜无耻吧。”
“哼!有本事你就去和师姐说啊!”濡沫大有鱼死网破的决心。
“喂,你傻了,要是他告诉悦诗了,事情不是败露了吗?那我们的计划不是功亏一篑?”清沥拉过濡沫在其耳边轻声道。
“你懂什么,我这叫做欲擒故纵,他不会告诉师姐的。”濡沫在清沥的耳边嘀咕着。
“我也是习武之人,耳朵贼灵了,你们嘀嘀咕咕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泽恩无奈道。
“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濡沫道。
泽恩叹了一口气,“小丫头,欲擒故纵不是这么用的!没事都看看书,多同悦诗学习。”
濡沫紧抿着嘴唇,“是师姐让你过来跟踪我的?”
“不用我跟踪,悦诗早就知道是你们做的了。”
“啊,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啊!根本就坚持不到赏菊大赛结束。”清沥有些无措。
泽恩看着忧心忡忡的两人,“说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背着悦诗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啊。”
濡沫闻言,心里打起小算盘,“那个我告诉你为什么,对此事,你必须对师姐瞒天过海,直到赏菊大赛结束。”
“那不用告诉我了。我不会这么做的。”
濡沫有些气急败坏地看着泽恩,“要怎么样才能答应。”
泽恩瞅了他们一眼,“你们各答应我们一个要求。”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濡沫没好气地说。
“那我去找古琴!”泽恩作势欲起身离开。
清沥拉住他,“行行行,我答应你!濡沫,你不是爷们吗?别跟个娘们似的那么磨叽了。”
泽恩指着濡沫看着清沥,纠正道,“她本来就是娘们!”
濡沫闻言,“你说什么?”
泽恩诧异地从上到下打量着濡沫,“难不成你是男扮女装的爷们?”
濡沫被气得牙痒痒的,“什么要求!”
泽恩笑呵呵地落座,“还没有想好!”
“狐狸!”濡沫不爽道。
清沥最憋屈了,在一旁闷不吭声地喝茶,一肚子苦水无从吐露,本打算从良的,在濡沫的威逼下却又犯了一宗盗窃案,还欠了别人一个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泽恩知道濡沫盗古琴的来龙去脉后,点点头,“想不到你是为了悦诗考虑啊,看在这个份上,不会把你们盗古琴一事告诉悦诗的。”
“什么?你说我师姐根本就不知道?”濡沫被泽恩的话气得拔高了音量。
清沥在一边不知所以然地愣着他向来少根筋,受不了勾心斗角、算计来算计去的生活,所以他只有被别人算计的份!
“确切地说,悦诗还是相信你们的。”
濡沫恨恨地看着泽恩,“你大爷的!”
“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没礼貌?一张口就问候我大爷,我大爷早就不在了,你要找他,得去阴曹地府!”泽恩笑得一脸奸诈。
濡沫的火爆脾气欲上来,被清沥一把拦住,“等一下,我就问一句,你打得赢他吗?”
濡沫拿起桌上的清风剑,“不试试怎么知道!”
泽恩不为所动地喝茶,不急不缓道,“清沥,古琴藏哪了?”
“为什么要告诉你?”
“别忘了,你刚才答应我要求了!”泽恩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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