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馆,悦诗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尹伯,却不见泽恩的身影。
尹伯帮濡沫望闻问切四诊后,道,“苦荞茶偏寒性,胃寒者过多食用,会造成反酸、腹泻、胃疼的现象。此外,如果饮用者处于饥饿状态时大量饮用,会加重饥饿感,特别是血气不足者,会出现晕厥等不适症状。”
濡沫闻言,方知错怪濡沫了,心高气傲的她又拉不下脸向他道歉,撅着嘴巴不吭声。
悦诗见状,看向在一旁憋屈不语的清沥,走到他身边,“濡沫向来性急,别放在心上。”
清沥看着悦诗问道,“你刚才有一丝怀疑是我在酥饼里下药吗?”
“没有!”悦诗肯定地说。
清沥笑逐颜开,“为什么?”
“濡沫向来身子不好,经常因为吃错东西肚子疼。酥饼和苦荞茶月秋也吃过,她反倒没事。”
“那假如抛开你对她身体的了解,你当时会怀疑是我吗?”
“若是依我对你这么多次的了解,可能会!但抛开所有个人品行的因素,我不会!”
“为什么?”
“凡是都要讲究真凭实据!”
清沥闻言,欣赏地看着悦诗,“悦诗姑娘,就凭你这句话,我清沥这辈子跟定你了。”
濡沫挣扎着身体起身,站在悦诗的前面,“师姐答应你了吗?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就不许打师姐的主意!”
清沥切了一声,“你这个死丫头,省点力气歇歇吧!”
悦诗嘴角微微地抽搐,怎么她身边尽是一对对吵不够、骂不停的欢喜冤家啊!落樱和墨玉是!濡沫和清沥也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悦诗看着尹伯正在抓药,想起了泽恩,他的身份还没有查清楚呢!
悦诗问道,“尹伯,怎么没有见到泽恩。”
“哦,那小子啊,邻村有人染上了风寒,出诊去了!”
悦诗点点头,“尹伯,泽恩他是你的远方亲戚吗?我以前没有看过他,也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他?”
“他啊,最近家里碰上了一点麻烦事,来我这里避避难。”
“尹伯,泽恩他是哪家公子?看他穿着打扮、言行举止很有大家风范,想必并非平民百姓所出吧!”悦诗笃定道。
尹伯闻言,抓药的手顿住了,随即慈祥一笑,“悦诗姑娘怎么对他感兴趣了?”
“泽恩将我的老底调查得一清二楚!礼尚往来罢了!”悦诗恨恨地道。
尹伯呵呵一笑,“那说明泽恩很乐意和你交朋友!”
“尹伯,泽恩到底是什么来历?”
“林泽恩,当朝正二品太尉林清史长子。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
悦诗对尹伯说一半的话感到有些为难,“尹伯,我迟早会知道泽恩的身份,何不一次性告诉我呢,也省得我再跑一趟!”
“悦诗姑娘,你可别为难老朽了。泽恩叮嘱要对他的身份保密,现在我已经把最重要的事情透露给你了,还不够?”
悦诗讪讪然地点点头,打量着医馆好一会,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尹伯,医馆的生意挺不错的,少泽恩一个不会怎么样吧!”
尹伯包药的手顿了顿,“悦诗姑娘何意?”
悦诗微微一笑,眉眼尽是一番fēng_liú得意之韵,“尹伯,我想要挖墙脚!”
尹伯愣愣地看着悦诗,“泽恩?他一个学医之人,你看上他什么了?”
“聪明才智!”
尹伯得意地哈哈大笑,将包好的药材递给悦诗,“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咯!倘若你能让泽恩服服帖帖地唯你是从,我无所谓!”
悦诗淡笑不语,接过药材,扶着濡沫回了叶宅,吩咐玉芙将药材煎好,便出了门。
一出门便看到清沥在一旁等待,悦诗诧异,“你怎么如此游手好闲?”
清沥委屈地吹着额头上的头发,“我不能偷盗,大字不识一个,什么都不会,我能干嘛?”
悦诗打量了清沥好一会儿。
清沥抬眸,眼神提防地看着悦诗,“喂,你别这么看我成吗?挺让人鸡皮疙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有好感呢!”
悦诗无奈地摇摇头,“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呢!既然没事,跟我去一个地方。”
清沥兴致颇浓,“去哪啊!”
悦诗呵呵一笑,“有趣的地方!”
清沥兴奋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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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翊将知嫣带回太和殿后,便将其安排在紫华苑稍作休息。
冷羽看着一直充当着老好人的皓翊,无奈地冷嘲热讽道,“再这么下去,你后宫佳丽可以赛过皇上了。”
皓翊不在意道,“我有我的无奈!”
现今皓翊的后宫已经三名妾室,茹侧妃是翰林学士温存之女,是其妾室庶出,为人倒是知书达理、脾气温和,却因为骨子里的自卑,常常被姐妹们欺负,导致生性多疑,嫁给皓翊后,一直不受娘家人待见。
英侧妃是镇国大将军赵建林之长女。古有惯例,‘姐姐未嫁妹妹不宜先婚’,赵建林为了将其最爱的二女儿艳语嫁给太子,便将早已过了嫁娶年龄的英侧妃嫁给他。
这两门婚事都是太后为了能拉拢温存和赵建林而处心积虑安排的,皓翊自是知道太后的一番心意,便没有拒绝,就算他不娶她们,她们也会‘被’嫁给其他皇子,她们天生就是政权的替代品,这是她们的可怜之处。
好在这两位姑娘挺安分守己的,茹侧妃经常宅在美林苑,足不出户地看书、晒太阳、种种花,伺候她的婢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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