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期限已过。蒋轩提前完成招兵的任务。
清沥在城门下站立了许久,目不转睛地望着墙上贴着的皇榜好一刻,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濡沫在不远处望着清沥如大树笔直的背影,有些失神和沮丧。
男儿志在四方,就算不是为了升官发财、追名逐利,不是刻意为了谁而扬名立万、垂名青史,也会因为想证明自己、渴望自己能有所作为而追逐挑战。
清沥便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是燕雀,不求大富大贵、不求升官发财,只想成为一名征战沙场的英勇之士,即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但濡沫是女子,只想在意的人陪在自己身边,过着殷实平淡的生活。她不懂清沥的抱负,但他知道他想要什么。
知道比懂得更重要吧。
濡沫走到清沥的旁边,两人看着皇榜被士兵摘下。
濡沫偏头看向眼里些许失意的清沥,安慰道,“总有一天,你会站在战场上的。”
总有一天,我能看到你穿着战袍雄姿英发的模样。濡沫很想对他说出这句话,但又怕这句话会让此刻受挫的他更加郁闷。
清沥偏头看向濡沫,龇牙咧嘴地笑了笑,“那是当然的。我清沥可是未来的战神。”
看到清沥恢复到以前没心没肺的模样,濡沫的心情顿时开朗了几分,笑道,“哼,这有什么值得嘚瑟的。你是战神的话,那我便是战神夫人,可比你神气多了。”
清沥闻言,笑得深情地望着濡沫,一低头,便亲上了濡沫的脸颊,突如其来的吻让濡沫表情莫名一僵,待反应过来时,便看到清沥近在咫尺的脸,濡沫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了,推了清沥一把,“混蛋!谁让你亲我了。”
清沥一看到濡沫发飙的模样,暗叫不好,忙着跑开。
“你逃什么逃啊,你给我站住。”濡沫施展轻功追上去。
清沥调皮地回头看向濡沫,对她扮了一下鬼脸,施展轻功,逃之夭夭。
濡沫被气得不轻,“清沥,打不赢我还得罪我,你简直就是找死。我送你去见阎王。”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山林,清沥突然落在地面,转身看向濡沫,对她露出无害的微笑,濡沫见状,春生荡漾,清沥如此猝不及防地停住,来不及收剑,便松开握着清风剑的手,剑落在地上,清沥拉过濡沫的手,将她抱入怀中。
濡沫红着脸尴尬了好一会,“喂,够了没?”
清沥很死皮赖脸地说,“不够!再抱一会,待会我就要练剑了,至少一天都不能抱你了。”
濡沫听得心花怒放,笑得比花娇。
“咳咳咳……”于巧安的声音适时地出现在两人的头顶。
两人倏地分开,脸颊羞赧,低头垂眉着,异口同声地喊道,“于大姐。”
“嗯!开始练剑吧。”于巧安将木剑扔给清沥,清沥忙着接过。
濡沫拾起地上的清风剑,在大树的枝桠上坐着,看着于巧安教清沥练剑,起初清沥笨手笨脚的,练习得很辛苦,循序渐进步入正轨后,清沥越来越熟练,很多招式只教一遍便能熟记于心。
清沥比她想象的聪明。只是初次见面,对他这个江湖小混混没什么好的印象,起初对胸无点墨、大丁不识一字、嗜钱如命对他毫无好感。慢慢地深入了解后,才发现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的人确是那样的有情有义,看似胸无点墨却心怀抱负,看似一无是处却是白璧无瑕。
对,白璧无瑕!他就像一块璞玉(蕴藏有玉之石,或未琢之玉),未经雕琢的他不值一文,人们看到是只是他表面粗糙的不足,却从未深入窥探它的本质。经过雕琢后,璞玉成宝,价值连城,人们看到的便是独一无二的美玉,这块璞玉的本质自然而然地浮现于表面,轻易地为他人获悉。
这样的人,你能说他是一无是处的废材吗?濡沫嘴角含笑,看着在一旁认真练剑的清沥。真幸运能遇到这样的清沥。师姐是不是一开始就发现了清沥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呢?清沥是千里马,而师姐便是伯乐。若非师姐,自己对清沥的印象有怎么会有改观呢。
真幸运,此生能遇到师姐和清沥,并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最亲情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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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内,蒋轩向武祖皇禀明征兵一事。
武祖皇对蒋轩的办事效率很满意,夸奖着,“蒋参军,你果真没有另朕失望,颇有当年蒋爱卿的风采。”
“皇上谬赞。皇上,明日早上微臣便带领五万兵马去边疆同家父回合。”
“嗯,准奏。”
“微臣领旨。”蒋轩撩袍跪拜地上。
蒋轩从御书房出来后,本想直接出宫打点明日出征的行头,却在城门上看到了身着蓝色宫服的云逸,静静地站着,目光涣散、丝毫没有聚焦地望着远处。虽是披着御寒的披风,但单薄的身子依旧有些禁受不住冬天的寒意。
上次她投河自尽,感冒好利索了没?蒋轩担心着。这次站在城门上该不会是想不开吧?思及至此,蒋轩快步走到城门上,来到云逸的身边。
“公主。”蒋轩喊道。
云逸闻言,偏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蒋轩,苍白无色的脸颊上勉强地露出些许微笑,“是你啊。”
“城门风大,公主为何要站在这里?”
云逸望着远处逶迤连绵的山,漫不经心道,“宫里闷,想出来走走。”
“公主的风寒好了吗?”
云逸点点头,转身看向蒋轩,将视线落在他身上,“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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