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秋推开门,探头看向悦诗,“小姐,陈夫人命人让你过去一趟。”
悦诗轻轻颔首,起身走出门外,突然顿住了脚步,微微侧过身子看向怅然若失地望着窗外的于巧安,“清沥比他大几岁吧。若是找不到的话,把清沥当成他也未尝不可。”
语毕,悦诗走出门外。月秋紧随其后。
于巧安对着窗外,嘴角轻微上扬,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笑得婉转凄凉,却又是的云淡风轻。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她早已把清沥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了,把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亏欠,全都转移到清沥身上。她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希望能有一个人如她一样教育她的儿子、善待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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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诗见到墨玉后,面无表情地板着一张脸。
墨玉看得一阵心慌,愧疚而又心虚,“蓁儿,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我发誓。”
“你的诚信在我的眼里一文不值。”悦诗坐在凳子上,轻声道说。
墨玉沉默了半响,从床上起身,跛着受伤的腿来到悦诗的对面坐下,屁股刚粘在凳子上,表情抽搐,哼哧哼哧地喊疼。
悦诗瞥了他一眼,“你还是趴在床上吧。”
墨玉站起身,摆摆手,不敢坐下,但这么站着大腿疼得着实难受,便扶着桌面站着,“蓁儿,那块玉佩我会赔你的,你给我点时间,等我攒够钱了还你钱。”
悦诗不悦地看着墨玉,轻声道,“在你的眼里是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钱交易得到?”
“没……没啊。”墨玉看到悦诗不悦的表情,心虚极了,“那个……蓁儿,真的对不起啊,我不知道那个是欧阳煦送给你的定情信物,我要是知道了,给我十条命也不敢拿走啊……”墨玉越说越觉得对不起悦诗,他当初拿的时候怎么会没想到那块玉竟然是定情信物。
悦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专门因为这件事叫我过来的?”
墨玉忙着摇摇头,露出一脸慌张的表情,“蓁儿,我有急事需要你帮忙,你一定不能见死不救啊。”
“谁要死了?”悦诗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我和落樱啊。”墨玉着急道,“蓁儿,你能不能想想法子,让赵大人改主意,不要让落樱嫁给那个白少华啊。”
“白少华?”悦诗重复道。
“是啊,落樱要嫁给他了。落樱根本就不喜欢她,赵大人这么擅作主张,就是要把落樱往不幸的火坑里推啊。蓁儿,你快想想法子,落樱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要是她不愿嫁的话,指不定会做出什么鱼死网破的事情,那时我怎么办?”
悦诗看着急得团团转的墨玉,好奇道,“你能怎么办?”
“我会死的!”墨玉情急之下说道。
悦诗意味深长地望着墨玉。
墨玉急得直挠头,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惶恐,“蓁儿,我不能和落樱分开,你知道吗?就像你不能和欧阳煦分开一样。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和落樱分开,知道落樱要嫁人了,我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似的,整个身体都是空落落的……”
“你……喜欢落樱?”
墨玉点点头,霸道地说,“落樱不能嫁给其他人。”
“可你娶不了落樱啊……”悦诗如实说。
墨玉闻言,表情些许颓废,“所以,蓁儿,你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出什么法子,你就帮帮我吧。”
悦诗想了想,从上到下打量了墨玉一眼,“表哥,老实说……”
墨玉一脸认真地看着悦诗,静静地听着欲说出口的话。
“我要是赵大人,我也不会让落樱嫁给你的。”
墨玉被气得欲吐出一口老血,哭丧着脸道,“蓁儿,这个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可问题就在这里……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赵大人改变主意,让我娶落樱。”
墨玉真的快被悦诗的捉弄急哭了。
悦诗好整以暇地看着眼泪即将夺眶而出的墨玉,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惊慌失措、紧张不安的墨玉。平时见他游玩花丛,还以为他是个把感情当成儿戏的人,没想到对落樱会如此用情至深,登徒浪子也能如此有情,真是难能可贵。
“很简单啊。”悦诗云淡风轻地说。
墨玉一脸肃穆地看着悦诗,“蓁儿,你不能再捉弄我了。”
“你让自己成为赵大人心目中的女婿不就好了吗?要么考取功名,要么征战沙场,这两个你都没法做到的话,那你可以考虑一下经商,将舅舅的茶行发展壮大起来。”
墨玉听完后,疲乏地坐在凳子上,稍不留神,屁股一碰到凳子,疼得皱着眉头哼哧了两声,龇牙咧嘴道,“蓁儿,你这不是成心膈应我吗?若是时间允许的话,我肯定会这么做,可问题是落樱冬至过后便要嫁给白少华了,我没时间了……”
墨玉急得直抱头,内心烦躁不已。
悦诗轻轻颔首,这确实是个很大的问题,沉吟了半响,表情凝重地道,“表哥,我送你四个字!”
“什么?”墨玉不情愿地应道,心里默默地猜测着,该不会是‘痴心妄想’吧。
“剑走偏锋!”
语毕,悦诗不加以解释,便和月秋离开了房间,留下一脸懵逼的墨玉,啥?剑走偏锋?
墨玉望着悦诗远去的背影,“蓁儿,什么意思啊……你倒是告诉我怎么走才行啊。”
月秋疑惑而又茫然,望着悦诗的背影,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还没有想出悦诗的‘剑走偏锋’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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