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诗经过裁缝铺,进去了一趟,挑了几匹质量上佳的绸缎,付了银两便去了当铺。
少了月秋在耳边如麻雀般雀跃的声音,悦诗有些不习惯,她如此柔弱,此番经历对她来说是一道坎,若是能走出来,便能越变越坚强;若是走不出来……不,她必须走出来。
思及至此,悦诗去了一趟裁缝铺拿订制的衣服,转身回到叶宅。
自悦诗走后,月秋便一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着,怎么也睡不着。
玉芙被悦诗吩咐照顾月秋后,满脸不爽,心不甘情不愿地端着粥来到月秋的房里,又是伸脚一踹将门踹开。
心神不宁的月秋被吓了一跳,看着神色不悦的玉芙。
玉芙将托盘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看着月秋惨白的脸色,没好气道,“喝粥了。”
月秋不耐地看着玉芙,“没事你踹什么门啊?你没手吗?”
玉芙白了月秋一眼,“手不方便!”
“那你没嘴巴吗?说一声会死吗?”
玉芙闻言,怒道,“你横什么横啊?我们同为丫鬟,凭什么我要服侍你啊?如果不是小姐让我照顾你,我才懒得管你。”
“那你大可不管!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哼,不管就不管!”玉芙生气地转身离去,脚步还未迈出门口,转身看向月秋,脸上带着一丝鄙夷之色,“月秋,别以为小姐对你好,你就可以神气,别忘了,你已不是清白之身了,像你这种不干不净的人以后走在大街上,大家将会对你指指点点,看你的眼神就像看到老鼠一样,脏死了!”
月秋闻言,捂着耳朵,情绪激动地喊道,“别说了……你给我出去……出去……”
玉芙看到哭得可怜兮兮的月秋,得意地笑了笑,“以后你就少在街上走动,没事就多待在府中,免得既惹人非议,又丢了小姐的颜面、败坏小姐的声誉。”
月秋拿过床上的枕头往玉芙身上扔,歇斯底里地喊道,“滚……”
后罩房听到声音后,下人们都赶到这边欲探究竟。
玉芙闻言,赶在下人们到来前,端起盛着粥的碗,狠狠地往月秋方向摔,碗摔在地上的声音刺耳而又明亮……
月秋不明所以地看着玉芙。看到她勾唇一笑,狡黠而又得意,拿起地上的碎片,故意将自己的手画上,鲜红的血液汩汩往外冒。
月秋一看到殷红的血,脑海里被那夜晚的恐惧侵蚀,害怕得瑟瑟发抖……
待下人们纷纷堵在门口的时候,玉芙眼眸湿润,可怜兮兮垂眉低首地跑出房间,被一年长的奴婢安婶拦住,“玉芙,你怎么了?”
“月秋她……她欺人太甚了。我……我不过是让她起来喝粥,她就……就对我发脾气,骂我、让我滚不说,还打翻了碗里的粥,那是小姐让我专门煲给她喝的粥,那是小姐的心意……这怎么让我向小姐交代啊。”
下人闻言,看着月秋的眼神多了一丝不善,窃窃私语着,“有气也不能往别人身上发啊。”
“就是,怎么这么不讲理啊。枉费小姐对她这么好。”
……
安婶闻言,诧异地看着躺在床上惊慌失措、不置一词的月秋,安慰道,“玉芙,月秋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心情不好,咱们就别那么斤斤计较了。”
玉芙泪眼婆娑地点点头。
“你手受伤了,快去包扎一下伤口,我收拾一下这里。”安婶拍拍玉芙的肩膀,将众下人遣散,“都散了吧,将手上的工作做好,赶在老爷夫人回来前将午膳做好。”
下人扶着玉芙离开了。
安婶捡起地上的玻璃渣子,月秋见状,紧张道,“安婶,别捡。”
安婶将手上的玻璃渣子放在托盘上,坐在月秋的床边,“月秋,发生那样的事情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受,不好受就和安婶说,安婶不会嫌弃你的。”
月秋闻言,哭得稀里哗啦的,“安婶,我脏。小姐一定会嫌我脏的,以后我不能陪在小姐身边了,也不能上街了,会丢了小姐的颜面的,以后我连叶宅的大门都出不了了。”
安婶拍拍月秋的肩膀,“月秋,你还年轻,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呢!”
“安婶,我难受!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那些令我恐惧的画面。”
安婶抱着月秋颤抖的身体,温柔道,“月秋,会过去的!每一件你原以为大得天要塌下来的大事,经历过后你再回头看,其实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熬过去了就好。所有让你痛苦的事情,都会成为过去的,但你必须振作起来……”
“可我就过不去啊!”月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也想了结这样患得患失的神经质模样,但她做不到。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你也别和自己过不去,不要老想着那些,看开一点,人这一辈子那么长,不要执着已经不可改变的过去,记住开心的瞬间,忘掉让你痛苦的回忆。人啊,跟流水一样,要向前看。”活了半辈子的安婶感叹道。
月秋点点头。
来到后罩房的悦诗看到躲在角落抹眼泪的玉芙,上前问道,“怎么了?”
玉芙看到悦诗后,抱着悦诗哭着,委屈道,“小姐。”
悦诗推开玉芙,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关心道,“怎么了?”
“小姐~,我伺候不了月秋!”
悦诗微微蹙眉,担心道,“月秋?她怎么了?”
“月秋她……她不开心冲我发脾气,还对着我摔碗……”
悦诗点点头,拍拍玉芙的肩膀,“月秋心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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