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南宫世修凝目盯着纸上的字,扔下手中的笔,心上眼中是她的一笑一颦。
霓裳,那个时而温柔似水,时而高傲如冰的女子,已经深深溶进他的生命,那夜之后,他的心中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冉泽推门进来,扫了一眼纸上的字迹,轻声说:“属下已经查到那个cǎi_huā大盗的藏身之所,只是,宫里有消息了吗?”
南宫世修焦躁的摇摇头,走到窗前。
冉泽见状,眉头紧皱:“我们真的可以相信那个女人吗?”
南宫世修仰头望着雾蒙蒙的天空,声音清冷:“我们只能相信文妃,当年的文妃是淑妃身边的宫女,淑妃惩罚她,被皇后娘娘看见,一定要杀了她,是晴贵妃为她求情,并且举荐给我父皇,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文妃。”
冉泽接着说:“据说这位文妃娘娘自从晴贵妃出事后,就再也不看侍寝,且发誓不再见皇上的面。”
南宫世修点点头:“是啊,这次是有人告诉了文妃,萧墨离是晴贵妃的女儿,而我,和墨离并没有夫妻之实,所以文妃才答应帮助我。”
他愿意相信文妃,这个女人十八年失宠,依照复宠,若没有一点手段,只怕很难做到。
也只有相信文妃。
飞霜殿内,文妃娘娘服侍南宫狄穿好蟒衣龙袍,双膝跪在地上为他整理龙袍一角,轻声说:“臣妾斗胆,请皇上今夜移驾皇后娘娘的甘露宫。”
南宫狄俯身,瞧着文妃娘娘端庄美丽的脸庞:“怎么?嫌朕老了?”
文妃笑了:“瞧皇上说的什么话?臣妾不过是想静下心来为湘妃妹妹抄写经文罢了,说起来,湘妃妹妹死的不明不白的。”
“哼,什么不明不白的,等朕将那个丫头抓回来,一定让她祭奠湘妃。”南宫狄冷哼一声。
“皇上真的认定是郡主杀了湘妃娘娘吗?”
“难道还有别人吗?!是朕亲眼看见她站在朕的床头!”
“可是皇上也说了,并没有看见郡主手中有剑,不是吗?”
南宫狄瞪圆眼睛,盯着文妃,半晌才说:“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文妃一笑,缓缓摇头。
“朕知道,你一向聪慧,而且此事与你无涉,你只大胆说出你的想法就是。”南宫狄索性拉住文妃的手,坐下。
文妃撩衣裙,双膝跪地,深深叩首:“皇上,既然皇上问起,臣妾就知无不言,冒犯之处,还望皇上恕罪。”
“好,不管你说什么,朕绝对不怪你。”
文妃点点头:“臣妾请问皇上,若郡主果真想要行刺圣驾,怎么会以自己的本来面目示人?又怎么会杀了湘妃之后还要惊醒皇上?既然惊醒了皇上,郡主又怎么愿意放过皇上?”
南宫狄略一思忖,微微颔首:“那夜,朕睁开眼睛,郡主好像说了一声小心,破窗而去。”
“回禀皇上,臣妾也曾去过湘妃妹妹的寝宫,这是在湘妃妹妹的屋子里找到的。”文妃双手奉上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有一层浅淡的灰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
南宫狄接过小盒子,放在鼻子前抽了一口气:“这是什么?好香。”
才说完,南宫狄眼睛翻白,身子摇摇晃晃就要倒下,文妃端起面前的茶水泼在南宫狄的脸上,南宫狄恍若清醒,瞧着地上的盒子发怔:“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文妃顿首在地:“请皇上恕臣妾适才冒犯之罪。”
南宫狄拉起文妃的手:“你快给朕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这香盒中的残灰乃是醉仙散的烟灰,所谓醉仙散,是一种很轻很淡的**香,香气散发可以使人迅速进入梦乡,据臣妾推断,那天夜里,的确有人想刺杀皇上,但是不是郡主,而是另有其人。”
“**香?那夜湘妃的确曾经半路起来燃香了,你说想刺杀朕的另有其人?是什么人?你可查到了些什么吗?”南宫狄圆睁二目,瞧着文妃。
文妃缓缓摇头:“臣妾一无所知,但是臣妾想,此事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安睿王爷安守本分始终待在王府,景王爷更是每日醉酒,不问朝事,那么郡主怎么还没有消息?郡主的同伙怎么也没有消息?皇上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说有人串通湘妃要刺杀朕?!”南宫狄豁然站起。
文妃顿首,不再说话。
她知道,南宫狄不需要她说话,他需要安静下来,仔细回想这十几天来发生的所有事。
“平身吧,文妃,朕命你暗中查访,湘妃都和什么人来往,被杀前又和什么人走的最近。”南宫狄的目光落在香盒上。
“这个”文妃面色略有犹豫。
“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臣妾久居深宫,不问朝事,况且后宫不得干政,臣妾倒是想给皇上举荐一个人。”
“你想让世修彻查此案吗?”南宫狄的面上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文妃点点头,沉静的眼睛盯着南宫狄:“皇上知道,萧墨离是南宫世修抚养成人,他们之间既有夫妻之爱又有抚育恩情,这世界上若有一人想要查明此事真相,也只有南宫世修会尽心而为了。”
南宫狄面色无波,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容朕再想想。”
玉总管悄悄给文妃使了个眼色,文妃浅笑:“看臣妾这记性,昨夜皇上夜不安眠,这苏荷沉水香还请玉总管带上,午时皇上安寝时,点上一滴就好。”
玉总管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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