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二十年,哟,算起来妹妹进宫已经有二十年了,是本宫记性不好,竟然忘记了妹妹,以往若有不到之处,还请妹妹见谅呢。”
“臣妾不敢,娘娘宽厚雅量,处处细致周到,臣妾感激不尽。”文妃叩头。
“算起来妹妹也该有四十岁了吧?啧啧,这小脸蛋,一掐一股水啊,妹妹可有什么保养良方吗?给本宫说说如何?”白皇后俯身,手轻薄的在文妃脸上落下。
文妃顿首,就势躲过皇后的手指指甲,轻声说:“回娘娘,臣妾今年三十六岁,也没有什么保养的良方,只是终日吃斋念佛。”
“哟,是吗?看来咱们的文妃娘娘还真不愿意说,那也罢了,我这个人啊,最不喜欢的就是强人所难,你们说是不是啊?”白皇后阴不阴阳不阳好一阵冷嘲热讽。
众宫妃随声附和,沙漏缓缓,眼见三炷香的时间也过去了,白皇后故意东一句西一句闲扯,文妃始终跪在冰冷的地上。
又过了一会儿,文妃终于撑不住了,身子一歪,险些栽倒在地。
跟随文妃的贴身侍婢青萝忙上前扶住文妃,一时情急说道:“皇后娘娘,我们娘娘昨夜侍寝,陪皇上下了一夜的棋,还没有休息呢,又跪了这大半日,”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白皇后的柳叶眉眉梢高挑,丹凤眼似笑非笑,眸底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眼睛盯着青萝,问众宫妃:“你们瞧瞧,人家文妃妹妹调教出来的丫头多忠心啊,眼里就只有一个主子,哪儿像你们啊,身边一个个都是木桩子似的。”
柳嫔阴测测一笑,屈膝说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只是臣妾无势可依,即便是有圣恩宠眷,也不敢有这以下犯上的丫头。”
又是一阵随声附和。
文妃自知青萝闯祸,忙低声叱责:“好你个不懂事的丫头,还不给皇后娘娘磕头请罪,皇后娘娘一向宽宏大量,一定会饶过你的。”
言罢,转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妾和青萝多年不在凤驾前走动,失了规矩,还请皇后娘娘治罪。”
青萝忙跪在文妃身后。
怎奈,白皇后就是找茬来的,更何况,适才青萝一句文妃昨夜侍寝,陪王伴驾,更是打翻了这几个久不见圣驾的妃子的醋坛子。
白皇后大怒,将青萝掌嘴二十,发在幽闭宫为奴。
青萝这才借机逃出皇宫。
她何等聪明,瞧着青萝,问:“听姑娘的意思,是文妃娘娘故意安排你出宫的。”
青萝点点头:“我们娘娘说郡主是最聪慧的人,果然,郡主怎么就知道我犯错是娘娘故意安排的呢?”
她微微一笑:“因为你很聪明,不会犯那样低级的错误,文妃娘娘既然在宫中消沉多年,一朝还能宠冠六宫,身边的人自然也不会是酒囊饭袋。”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果然,听她如此说,青萝喜上眉梢,扬起脸庞:“郡主不但聪明,还真会哄人开心呢。不错,皇后娘娘来我们宫里时,娘娘正愁着怎么出宫寻找郡主,刚好皇后就到了,借机将我打发出宫,所以我才跑了出来。”
“姑娘还没有告诉我找我何事呢?”
青萝面色凝重,盯着她,打量了半晌才说:“这是我们娘娘让我带给郡主的,娘娘说,郡主若想洗脱冤屈,为母报仇,必须要掌握兵权。”
说着,青萝掏出一个锦囊。
她狐疑地打开锦囊,里面是一封信,展开信纸,她的眼眶不由湿润,是娘留给她的信。
信上写了萧家的冤屈和萧雪晴被人陷害始末,难怪白昶一定要杀死自己和萧墨离,原来当年陷害萧家和娘的人正是白昶。
仅凭一张信纸,她自然不会轻率。
将信纸合上,背对青萝,半晌,强压心中的悲愤,问:“青萝姐姐冒死出宫,就是要给我看这封信吗?”
青萝伸手,递给她一个玉坠子:“还有这个,文妃娘娘说让我把这个玉坠子交给郡主,娘娘还说,郡主若想抓住真正的刺客,只有先取得南宫雪的信任。”
心中一动,这个文妃果然不简单,她足不出宫,似乎十分了解宫内宫外的动向。
她究竟是哪边的人呢?
青萝屈膝:“郡主,我们娘娘说了,当年,是晴贵妃救了她一命,也是晴贵妃让皇上封了她文妃,当年之恩,文妃一刻不敢有忘,请郡主改换相貌,安心跟着南宫雪走,他不会把郡主怎么样的。”
“哦?你们娘娘就如此有把握吗?”
青萝点头:“郡主附耳过来。”
虽然山洞中没有别人,青萝还是如此小心,她不由凑过去,青萝附在她耳畔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她不由一愣:“原来如此,难怪他和柳芸儿那般恩爱,却将柳芸儿生生逼疯了。”
青萝拱手告辞:“郡主,就此别过,奴婢还要赶回宫中。”
她一把抓住青萝的手腕:“你还能回宫吗?不如和我去玄门吧。”
青萝莞尔一笑:“奴婢谢郡主关心,奴婢是悄悄出宫的,那些暗卫团的人虽然发现了奴婢的踪迹,却不知道奴婢就是宫里的人,奴婢要走了,再晚别人会起疑心的。”
青萝走后,她恍若在梦中一样,手中的玉坠子温凉,真实,星眸落在玉坠子上,大写的南宫婉一,是她的闺名。
她回到玄门总舵时,静音师太并没有追问她这几天去了哪里,只是给她准备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霓裳,你可想好了,南宫雪这个人不能太相信。”
师傅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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