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牙暗咬,双纨素带飘出,缠在南宫傲的脚踝上。
南宫傲顺着素带的力道翻滚,化开素带的缠绕。
她疯了一样扑过去,却被数十个侍卫拦住,一道白色的身影飘进地牢,贴着她的脊背低声说:“南宫楚乔已经走了,你还不快走?难道一定要等着南宫傲反咬一口吗?!”
袖箭飞出,白衣人趁机拖着她离开地牢。
侍卫追出地牢,南宫傲阴测测一笑,摆摆手:“穷寇莫追。”
侍卫们收住脚步,停在原地,南宫傲扫了一眼吣儿:“把这个贱人挂着醉红楼示众,我记得她有个嫂子和侄儿住在灯笼巷,把她嫂子卖到醉红楼,侄子送到王府来!”
从来没有人敢背叛他南宫傲,特别是他宠信的女人。
他要让活着的人知道,背叛他的下场。
她和白衣人出了怡亲王府,一路狂飙,直到筋疲力竭,躺在树梢,脑子了始终是吣儿那双深情不悔的大眼,和那双大眼中的乞求。
她起身,飘落在地,白衣人住在她的手腕:“你要去哪儿?”
“吣儿的嫂嫂还在灯笼巷。”
“你放心,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出城了。”大手摘掉轻纱,露出南宫世修迷死人不偿命的脸。
“是你?”
“你以为是谁?”
她以为又是那个屡次出现的白衣叶飞。
忽然想起灵耶身旁的白衣人,她有些糊涂了,怎么京城最近流行白色的夜行衣吗?那个似乎为她挡了一刀,白衣人又是谁?
吣儿的死对她打击太大,她竟忘记了灵耶和那个白衣人跑出来了没有。
“灵耶呢?还有那个白衣人又是谁?是叶飞吗?”她望着南宫世修。
“时间还早,未免南宫傲找麻烦,我们还是先去云麓山庄休息一会儿吧。”答非所问。
南宫世修没有告诉她灵耶没有逃出来,那个白衣人是白沐衣,也没有逃出来。
兄妹一场,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会再次去怡亲王府。
也不过是飞蛾扑火。
而南宫傲,绝对不会囚禁白沐衣。
云麓山庄,那是她和他最初相遇的地方,那时候他为墨离铤而走险,盗取凤涎珠,而她,是为姐姐白云霓盗取凤涎珠,嫁给太子,好成就白昶的国丈梦,延续白家世代为后的骄傲。
那时候也是春暖花开的时节。
站在院子里,看着大叶海棠泛着翠绿,花香阵阵。
几分恍惚,那时候她是白霓裳,再醒来时就变成了他的屋里人萧墨离。
回想最近一年发生的事情,仿若一场噩梦。
“霓裳,有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你。”他站在她身后。
默然,算作回答。
沉默半晌,他的声音几分迷离:“你天生绝色,为什么盗取凤涎珠?”
红唇牵一抹浅笑,为什么?为了一份所谓的父爱,为了一份所谓的自由。
用力晃晃头,似乎想要晃走所有的前尘往事。
“因为你现在的云妃。”
“白云霓?”
她点点头:“白云霓生来平凡,若想备选后宫,绝无可能,而我无意后位,所以我爹,不,白昶,白昶说只要我盗了凤涎珠,改变白云霓的相貌,他就让我逍遥江湖,永不入宫。”
“果然如此。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杀你?”
他的心跳莫名加快,期待那个答案又害怕她的这个答案。
“因为我娘,白昶似乎恨极了我娘。”
“你娘是什么人?”
她的心底滑过一丝苦笑,心说南宫世修,你一定没有想到我就是墨离的双胞胎妹妹,是你恨极了的人的女儿。
“我娘就是玄门门主。”她故意撒谎。
悬着的心落下,还好,她和墨离无关。
“去换衣服吧。”牵着她的手走进屋内,打开衣橱,她不禁愣住了。
衣橱里挂着四季衣裙,竟然全部是红色的,而且一眼看去,这些衣裙全部是为她量身而作。
“这里怎么会有我的衣服?”
“因为自从见到那个叫霓裳的女子,我就觉得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命运实在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她明明不想和朝廷和皇宫有一丝关系,偏偏还是成了安睿王妃,注定要和他携手走一条荆棘密布,却又光芒万丈的路。
他明明就是想为母妃出一口气,却不想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换回衣衫,哑仆早已经摆上饭菜,这时候才觉得肚子饿了,一整天水米未进了。
没有白云霓的纠缠,也没有妾侍的妖娆,她和他渡过了难得安静的一个上午。
直到午后,哑仆牵来一辆马车。
她好奇地瞧着哑仆,问:“这些人都是你弄聋哑的吗?”
他瞪了她一眼:“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残忍吗?”
“差不多吧。”
坐在马车上,她故意怄他,其实她知道,他是一个很善良的男人,或许是太久的质子生活,让他不得不掩藏真心。
马车缓慢行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她撩开车帘,看着两旁的野花在风中摇荡。
长眉紧锁。
“在想什么?”
“我在想京城失踪的那些铁匠,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
“这件事你能不管吗?”
她摇摇头:“我已经骗了吣儿一次,不能再让她死不瞑目。”
“好吧,你只要按我说的,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吣儿的哥哥,怎么样?”俊面露出狡黠的微笑。
星眸眨动:“什么?”
“一会儿回到京城,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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