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回家…”陈笃瑶总算缓过劲来,一点点松开麦冬,转身把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肩膀还是会偶尔抖动一下。“醉成这个样子回去,我爸看到了肯定会不高兴。”陈笃瑶叹息一声,后背贴着车门站好,手臂从车窗里伸进去,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包香烟来,自顾自点了一根,吞云吐雾的时候眼泪依旧一个劲的在流。“你去车里歇着,开着空调能凉快些,等酒醒了我再送你回去。”麦冬这才想起来,原本以为自己跟她不会有太多的交集,刚才在酒桌上一直没问过陈笃瑶家里的情况。“叔叔做什么工作的?”麦冬问的不咸不淡,仅仅是为了随便找个话题。“以前是个考古专家,五年前,一群混子在小区门口戏弄我,我爸上去跟人理论,一来二去起了争执,被人从后背桶了几刀,之后就站不起来了。”陈笃瑶抬起下巴冲着天空吐了一个烟圈。对于单身家庭长大的陈笃瑶而言,,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在她眼里,父亲的肩膀就是这个家的脊梁,五年前的那场意外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陈笃瑶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说:“从小到大,爸爸一直非常疼我,吃的,穿的从来没有缺过我什么,只要我开口,不管多贵的东西他都会想办法买给我,无论工作有多忙都会抽出时间来陪我…”她借着酒劲倾诉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原来,陈笃瑶的父亲是南阳地质大学的一名教授,著名考古学家陈寻风先生,两年前因为一场意外下半身瘫痪,在当时算是挺轰动的一条新闻,南阳媒体也曾大版面报道过,那几个蓄意伤人的混子现在还在牢房里蹲着。她从小在父亲的溺爱下长大,在家里连碗都没洗过,父亲突然倒下以后,她的生活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高昂的手术费耗光了家里的积蓄,那时候陈笃瑶才刚刚念完大二,家里根本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为了挣钱补贴家用,陈笃瑶经人介绍去酒吧做了兼职,在那里遇到她的初恋男友,两人的恋情仅仅维持了三个月时间,那个男人以庆祝生日的名义灌醉陈笃瑶,然后亲手把她送给一个地产商人。这以后,陈笃瑶一直承受着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折磨,过着颓废灰暗的生活,在各夜场里辗转,亲身经历着这个世上最肮脏的交易,行尸走肉般为了生活忙绿奔波着。几年来,她就像一只受伤的野猫,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舐着自己的伤口,戴着厚重的枷锁痛苦的活着,活得没心没肺的,所以,她很讨厌像现在这样把自己暴露在烈日之下。麦冬临时充当着一个安静的聆听者,中途一句话没说,把所有口袋都翻遍了才找出这么一张皱巴巴的纸巾,伸手给陈笃瑶递了过去,“都过去了,以后会好起来的。”“以后?我还有以后吗?”陈笃瑶双唇微微煽动着,呢喃道:“我能感觉到,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你能告诉我,以后我该怎么办呢?…”伴随着这段略显悲情问话,陈笃瑶的身体开始侵袭过来。她娇小的身体慢慢靠了过来,眼波里流露出来的柔情真假难辨,看的麦冬不免紧张起来。麦冬想要回避,转身去路边抽根香烟,这妞居然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微微抬起下巴,恶作剧般笑道:“麦先生是觉得我们很脏?或者不懂自爱?”。麦冬不知该如何接话,夜店女郎这种职业当然称不上高贵,至于这群姑娘是不是不懂得自爱,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评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和苦衷,没有人愿意这般低贱的苟活着。而陈笃瑶看似迷离的眼眸里,却隐藏着一丝清明,尽管酒精上头,身体有些不听使唤,冷姐交待的任务却记得一清二楚,看到麦冬清澈的眼神,她立刻就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城府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这样一来,陈笃瑶就彻底豁出去了,既然自己的这些小伎俩已经被人看穿,何不干脆利落一些?冷姐交待下来的事情,就算要遭受万人唾弃,被人嫌弃鄙夷,也要走完最后一个流程,她左手不动声色的拉开车门,然后假装不胜酒力倒进后排的座椅上。麦冬浑身一震,总算反应过来了,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犯浑,不然就要中了别人的圈套,又不能过分直接的拒绝,这样会伤了对方的自尊,只好当了一回柳下惠,顺势弯腰把她的腿塞进车厢里。“陈小姐,还是先送你回去吧。”说完,“嘭”的一下关了车门,绕过车头钻到驾驶位,打火,一脚油门直奔鹏程公寓去了。麦冬并不是无欲无求,相反,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是陈笃瑶这样的女人决不能碰,一旦沾手,以后想撇都撇不清,弄不好会被冷芙蓉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甩开脑子里纷乱的思绪,麦冬长吸了一口气,这才彻底平复下来。躺在后排的陈笃瑶心里不免有些悲凉,他是嫌自己不够干净么?她也算是个阅历丰富的女人,麦冬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原来这世上,坐怀不乱的男人真的存在,陈笃瑶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心底甚至莫名生出了一股挫败的感觉。车子在宽敞的路面上飞速行驶着,这到让考完驾照,一直没机会摸车的麦冬过足了车瘾,虽然只是一辆半旧的菲亚特500,却硬是被他开出了跑车的效果。鹏程公寓只能算是一个中档小区,年代也有点久远,门口保安亭里坐着一个白发老头,只是看了一眼车牌就直接放行了,小区里面的绿化还算不错,麦冬根据指示牌的指引,将车子停在2栋楼下。当车子缓缓停在公寓门口的时候,陈笃瑶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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