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蓁……去了,打了……打了胜仗,采菱……不听……不听我劝,绝……绝交了……”
话叫她说的断断续续,可谷夏还是听懂了,“你说曹蓁去找了李连,两人联手打了胜仗,而你跟采菱坦白,她却执意不听,所以你与她……绝交了?”
他说的句句不差,果然还是鬼爷最懂她,云棠一听这些,又是哇地一声,眼泪滔滔不绝了。
谷夏不知怎么安慰,寻思了半晌,这种事情,毕竟说什么都是缓解不了痛苦的,思忖许久,只得落下一句,“没事了,无论到何时,我总归还是在的……”
语气似是在哄小孩儿一般,却又极其的有份量……
作者有话要说: 唐三彩的话,里面含铅极多,所以文中的胡粉成分主要就是铅,故此容易中毒,而且唐三彩是低温烧造陶器,吸水性强,所以一般都是做摆设或者是做成陪葬的明器,没人拿它喝水啥的。
☆、初见端倪
趴在谷夏的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也不知是何时哭地累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即便是睡了,也时不时抽噎一下,大概是姿势不对,竟小声儿打起鼾来。
瞧着怀里这猫儿一样的小姑娘,谷夏哭笑不得,又挺着脊背任她靠了一阵。
谁道这姑娘睡的极死,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了了,殿里的温度又愈来愈冷,这么睡了,怕是要惹上风寒,忙差了小葫芦去找一趟穆霄。
此时的穆霄已躺在榻上有一阵了,见对面的床铺空荡荡的,还有些担心,听小葫芦说明了情况,这才松了口气,起身披了衣裳,朝三清殿接人去了。
穆霄来到,正看见谷夏坐在三尊前的阶梯上,怀里抱着个软趴趴的小人儿,袍子的下摆盖住云棠全身,一手拖着她的脑袋,一手正落在半空,似是要朝那坠下的屡屡青丝探去。
穆霄内心一惊,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才进了门去。
而这一头,谷夏的手掌稍一转弯,落在了身侧,“穆姑娘来了……”
穆霄点了点头。
“她刚刚哭了一通,穆姑娘你……回去照看她些……”
这才放低了声音,“云棠,云棠,穆姑娘来了,你跟她回去好好歇歇……云棠?”
无奈之下,只好睁开沉重的眼皮,对上了一双漆黑如葡萄似的清澈眸子,再转了转眼珠,瞧见了自己的室友,“穆霄,你怎么来了?”
穆霄不苟言笑,“谷先生说你在这睡着了,叫我来接你。”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云棠,幸而她比一般女子生的高大,力气也大了许多,扶着云棠也并不费力气。
云棠这时候清醒了,见这两人跟递孩子似的把自己送来送去,颇有些不好意思,稍用了力气,在穆霄怀中站了起来,挠了挠后脑勺儿,“只是睡着了,又不是醉了,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
穆霄无奈摇了摇头,又把她给压了回来,“这时候能耐了,亏了谷先生照顾你,快跟我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穆大人说话从不拐弯抹角,耿直的很……
云棠没了说的,也只好乖乖跟穆霄回去,好在穆霄不是那爱打探的人,也并没问她因为什么哭,只简单安抚了几句,把她撂在床上,也去睡了。
若是她真的问起,她还真不知要如何解释,说她因为个男人,因为件捕风捉影的小事,就没出息地哭了?
采菱那事,更不好说。
刚刚在谷夏怀里睡的极香,这下躺在床板上,反反复复,辗转难眠,一直到凌晨才昏昏睡去,再次醒来,双眼不出所料的肿了。
好在今日休沐,并未耽搁正事。
刚刚趿拉上鞋,就听见丁泽来了。
穆霄双手交叠,朝窗外努了努嘴,“那乐师是你认识的罢,他就在楼下,是不是在等你?”
云棠也凑过去往下一看,果真是丁泽,急忙穿好衣裳,简单擦了擦脸,朝楼下去了。
到了近前才放慢脚步,“丁先生,你来啦……”
丁泽淡笑,“昨日见你脸色不太好,实在是放心不下……”
见她两眼红肿,就知昨日必是偷偷哭了,心绪颇为复杂,“既然你都不让我叫你大人,你也别叫我先生才是,我比你虚长几岁,若是不嫌弃,云棠可与我兄妹相称……”
兄长?这倒是极好,云棠双眼一亮,“那好,日后我就叫你丁大哥就是,实不相瞒,昨日听了丁大哥的话,我是有些想不开来着,可今日见了大哥您,这才知道我总是有你们的……且事情未必发展地很坏,是我多虑了……”
丁泽也欣慰地笑笑,“如此我就放心了,你是个聪明孩子,心思也比别人通透,就想你说的,事情也未必就发展到那种程度……不管怎么说,我这个做兄长的总还是在你身边的……
不管怎么说,我总还是在你身边的……这话不止他一个人说过,云棠又是眼眶子发酸,她家里有一个弟弟,从小就学会了要谦让弟弟,照顾弟弟,到从未感受过有个兄长的感觉。
这感觉,还真是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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