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管那些作甚?这跟你有甚么……”
玉衡的话未说完,就被师兄给拦下了,许天玑面不改色,仍是一脸笑呵呵的模样,“君子不拘于形,那时我落魄街头倒是真的,人人都以为我不过是流浪的乞者,即便如此,我兄弟二人也未觉得如何,甚或说,天地为家,我比谁都富有,反观现在,我身着锦衣华服,昂扬行走于宫城,可也未觉得就比那时好到哪去,一切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所谓的起起伏伏也不过是无形大道的不同形态,我不在意,依许某看,姚大人也是看得开的人,又何必拘泥于此?”
短短几句话,却叫云棠一时哑口无言,再看许天玑面色,竟是一直笑的不深不浅,一丝也未变过,她忽然觉得这道士或许真的有些能耐,甚至有那么点儿从心底里头肃然起敬的意思,那么难道他曾说的自己的那事竟是真的?若自己真的能许个王爷……又想起李连,与他相恋相知一场,自己最后竟真的能嫁给他么?
这般想着,心里头就有些窃喜,想要再问问,又忽然不好意思,正巧这时候,赵喜年听见外面的交谈迎了出来,“诶呦,各位大人、道长们欸,来了就快进来吧,你们快看看公主,现下更不好了!”
说罢赶紧带着众人进院,朝着皇后的寝殿过去,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公主前几日还好好的,昨日不知怎的,竟开始咳血,请了太医过来诊脉,也只说是郁结于心,真是好笑了,那么小个年纪,能有什么郁闷的,我和娘娘都觉着不是实病,还是找各位去看看,是不是邪门歪道更厉害了?”
听他絮叨,云棠也有些郁闷,小公主的病竟是那么严重了么?这些日子她时不时陪小公主聊天儿,两人也渐渐熟悉起来,小公主聪明可爱,又懂事乖巧,怎么这样的事就摊到她的头上了呢?
一边想着一边就跟着赵喜年进了寝殿,仍是皇后在榻檐上坐着照顾女儿,韩王李迥坐在一旁,脸色凝重严肃。
李迥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知想些什么,直到赵喜年通报,这才缓过神来,眼神坚定而执着地望着门口,“大家都把册子瞧完了么?”
云棠昨晚就看完了他是知道的,那两位道爷也够意思,也是点了点头,这下一拼凑,大家伙儿都把自己的那份给看完了,独孤婧安顿好了小公主,这才带着众人出了寝殿,一齐朝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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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众人这么一对,也没发现有什么古怪的事,这么些年来倒是有个老太妃死到了里头,且还是寿终正寝,要说这整个大明宫,哪有没死过人的地方?这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怪就还是怪在云棠和李迥发现的那处,好好的后宫史,本该规规矩矩实时记好每一个嫔妃甚或是每一个宫女的,怎么对武后的称谓……则天大圣皇后,此乃武后遗诏对自己的称谓,定不是其在位时候所记,那么这记载宫册的人到底是谁呢?
几双眼睛不约而同投向了天玑道士,毕竟在这些人里头,他是解决这事最靠谱的人选,连他的师弟,玉衡也是盯着师兄,“师兄,您看这蹊跷可是出在了这儿?”
“皇后娘娘,不知这宫里可还有耄耋之年的老者,一直在这宫里生活的?”许天玑也是一脸的凝重,想了半晌,忽然想起了这么一茬,若是能找到,那就必然是从武周活过来的,对那时候的往事或许还能记得一二。
“这……”独孤婧思忖了一阵,“太妃们是没有那么大年纪的了,至于侍女……我还真的不甚了解,就算是有,也早放出宫去颐养了,若是想找恐怕也要费些工夫。”
天玑道士也颇为无奈,只得微微颔首,“如此一来也成了个难题,不知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又怎么除却承香殿里的邪灵呢。”
事情就此进行不下去,没人知道在那久远的年代,在这承香殿里到底住了什么样的人,更发生了什么故事,这么干坐着一天,依然是毫无头绪,一直到夜幕降临,这才迟迟散去。
云棠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慢悠悠踱回了清晖阁,回了房间才看见正等着自己的唐小乔,此时的唐小乔正一手执杯一手抓着衣角,桌案另一边坐的是穆霄,场面微有些尴尬。
不过凡是有穆霄在的地方,这都是正常的,穆霄这人,她若是不想跟你结交,你问她什么她也只是嗯嗯啊啊地答应,分分钟把你的话头儿掐灭。
见唐小乔实在别扭地厉害,云棠赶忙走了过去,“小乔,你怎么来了?”
唐小乔如蒙大赦,赶紧站了起来,“还不是来看一看你,听说最近承香殿那位很不好?你这小身板可还吃得消?”又掐掐云棠脸蛋,摸摸胳膊,“倒是没瘦,看来还行,你怎么了?怎么这般呆傻?”
云棠这时候正在发愣,实在是这次见到唐小乔她突然产生了个想法,缓过神来,忙捉住唐小乔肩膀,眼睛亮得发光,“小乔,你现下跟你师父学习,你师父可让你碰那些年代久远的彤史?”
唐小乔还不是真正的彤史,却已拜了那带着她的老彤史为师父,等到老彤史一出宫,她就可以直接上任了。
“自然是可以的。”唐小乔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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