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人欺负傻了,今日一看,倒觉得她说的真有些道理,是了,这世上的人总爱对他人做评价,可很多时候,谁又能说就真的完全了解了谁呢?
等到钱馥走了,众人又往清宁宫回去,也是无事可做,只等着钱馥把东西带来,谁知还未出几刻,人就回来了。
从承香殿到尚宫局,再到清宁宫,这路程可当真不近,独孤婧是真心感谢这人,忙叫赵喜年接过卷子,“钱大人辛苦了,叫人送来就是,又何必亲自跑上一趟。”
钱馥抹了把额上的汗珠子,“这也是微臣的本职,宫中要秘,又怎能假于他人之手,娘娘有什么要求只管吩咐就是。”
对着这么个人,独孤婧这才露出一丝笑意,“真是辛苦你了,碧落,带钱大人去喝杯茶罢!”
那伫在一边的小宫女答应了一声,也就带着钱馥下去了,只剩下这五个人,都是盯着那厚厚一摞子的册子,随便翻开一页,密密麻麻的簪花小楷,这世世代代记载后宫史册的女官们还当真是称职地叫人赞叹。
独孤婧哭笑不得,“许先生,这册子要全都看完恐怕也得一段时间。”
许天玑摸了摸下巴,“这事就急不得了,除了一点点翻阅之外,贫道也没什么神通,不如这样,娘娘若是还有信得过的人就通通叫来,每人分上几册,如此一来,一日之内也可看完。”
独孤婧也没了法子,“看来也只得如此,这里头统共是五人,我查了查,一共是十二卷册子,咱们每人分上两三卷,一日之内阅完,咱们明日这时再聚在一起,您看着如何?”
“自然是可以,几位在看册子的时候定要注意,看这曾住在承香殿里的都是些什么人,最后都是个什么结果,若是有不寻常的地方,千万要记录下来说与我听。”
众人齐齐称是,每人拿了两三册卷子,为着节省时间,也就纷纷回自己的地方去了,因着那旁人都有些来头,云棠也只能迁就,主动拿了三册卷子,回到清晖阁后就哪也没去,坐在屋子里看了一下午,她平日里喜读些志怪集子,因此看书的速度也比旁人快些,天刚擦黑,也就把这三册都给看完了,可看的眼睛发花,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来。
云棠拿的这三册卷子该是从第四册开始,讲的都是高宗的时候,开始住的是个颇有些地位的老太妃,老太妃也是寿终正寝,入了皇陵,没有一丝的不妥,其后先后住过一位昭仪,一位婕妤,一位宝林和才人同住,另加一位公主,除了那因着父族获罪牵连被贬的婕妤,其余的竟都是顺风顺水,昭仪升了妃搬去了别处,宝林和才人也都一步步晋了位,公主相了个如意郎君作驸马,只那一位贵妃有些倒霉,却也和这房子没什么关系,再然后就是中宗、睿宗在武后之前这一段,统共也没有几年,连住都无人住,更没什么可说的。
看来,就算这承香殿出了些毛病,也不在她看的这一段,不过据说那女皇帝恶毒的很,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容不下,可不可能是那时候出了岔子,所以才叫这承香殿里有了冤魂?
这般一想,越来越觉得有道理,可惜自这里之后的册子不在她手里,该是在七殿下李迥那处,又不好找他去问,思索之下突然想起谷夏,他可是从那时候一路活过来的,怎么就把他给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某个大宝贝嫌弃了……俺得好好更了:)
☆、灵魂出窍
云棠看完了这几册卷子,心想不若去找谷夏问问,谁知还未出了清晖阁的门,就瞧见门口徘徊犹豫的李迥,你别说,这韩王和李连还真有些相似的地方,大概是五官都随了皇帝,属于那种英挺的类型。
只可惜韩王这么小就封了王,全赖他母亲是独孤婧,本就是中宫皇后又极受宠爱,李连呢,虽说母亲是贵妃,也受皇帝器重,可若是和韩王相比,自然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想到此处,不知怎么就有些心疼李连,心里头跟着酸酸的不舒服。
“姚大人,天色不早,这时候出来作甚?”见这女官明明看见了自己,也不打招呼,只直愣愣地盯着自己,李迥干咳了两声,先问了出来。
云棠这才回过神来,忙上前行了个礼,“刚瞧完了那三册卷子,有些地方有些疑惑,心想着出来透透气,兴许就想明白了。”
“哦?什么疑惑,说来我听听?”
云棠有些讨厌这人,十四岁的小屁孩一个,却非要学着大人的语气,可在心里想想也就算了,面子上是万万不敢表现出来的,忙恭恭敬敬回答,“回殿下,臣这疑惑就是因为这卷子竟毫无破绽,可见就算此中有蹊跷也不在我看的这几卷里,臣就想着,会不会是在这之后出了什么岔子……臣知道,臣之后那几册是您看的,想找您问问,又不敢,有些心急……这才出来走走……”
李迥勾了勾嘴角,也没去管她话中真假,只在袖子里一掏,掏出三册卷子来,“还算不傻,那你看看我这个?”说着把册子递给云棠,看着她翻开一页,又抬起头来,眨巴眨巴眼睛。
“殿下,臣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您这个,您是特地来找臣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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