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白拜了一拜,说道:“阿诺娃已是我妻,我与她感情甚睦,最近更有身孕,所以不愿分离,还望岳丈大人见谅。”
丘力居拨刀叫道:“你不将阿诺娃还来,休怪我不客气。”
何白无奈的说道:“岳丈大人何必与何白反目,大家理念不一,但亲情尚在,何必非得闹到兵戎相见不可?”
丘力居冷笑一声,说道:“老夫既叛汉室,难免有一日会与你为敌。与其等到那时束手束脚,还不如此时就与你做个了断。”
何白说道:“岳丈大人还请放心,何白绝不与岳丈大人为敌便是。凡有岳丈大人之处,何白退避三舍,决不敢举兵相向。”
付邢怕丘力居心思不明,何白会有所不测,于是领兵策马上前。丘力居见后面色阴晴不定,最终收刀叹息一声,说道:“好罢,人各有志,老夫也不为难你了。还望你看在老夫待你甚厚的恩情上,对阿诺娃好一些罢。”
何白拜道:“多谢岳丈大人见谅,何白定不负阿诺娃。”
两相拜别后,何白再三拜辞丘力居,一路向西而去。不料不多久,就有蹋顿领着两千骑兵,恶狠狠的直追而来。何白兵少,又不愿与他做战,平白的折损了兵马,只得向南方凭借一人三马之力逃走。
逃出百余里,已经到了傍晚六七点钟左右。太阳刚刚下山,眼见就到土垠县了,何白拍脚叫道:“可惜这严纲、严纪定是随在大军之中,不然的话,今天就正好到土垠城中找他们的麻烦了。”
付邢想了想后,说道:“严纪身为白马义从的副统领,今天却没有跟在公孙瓒身后。说不定他并不在大军之中,而是在土垠城中。”
何白一怔,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有这可能。这土垠城向来是公孙越守城的,不知他会怎样对待我们?走,去叫门去。”
在土垠城守兵的警惕目光中,公孙越姗姗来迟。不等何白出声问候,公孙越就在城头上出声大骂:“大胆叛国贼子何白,你竟敢回来见我。还不与我速速退去,不然,休怪我出兵将你斩杀,悬首城门,以警世人。”
何白叫道:“公孙大人,何白冤枉……在背后冷箭射中何白的,正是严纪这奸贼。何白此来,是想寻找严纲、严纪二贼复仇,还请公孙大人将此二人送出,何白要与他们二人单骑而战,以决生死。”
公孙越在听了何白的解说后,摇头叫道:“何白,就算吾兄赦免了你罪。但我公孙家已与严氏结亲,是不会同意你的复仇之举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何白大吃一惊,这两家结亲了?那这仇还怎么报?转头看向付邢,付邢摇摇头,表示不知。何白问道:“敢问公孙大人,你们两家是何时结亲的?是何人与何人?又是因为何故而结亲?”
公孙越叫道:“严氏乃是右北平大族,土垠县的名族,我家与严氏结亲,自是为了更好的治理右北平郡。此次乃是我家小妹,嫁与严氏的幼子严定为正妻。至于何时,刚好是在半月前的事了。我家小妹昨日已从辽西令支县来,今日一早就被我送到了严氏邬堡之中,此刻只怕是成婚了吧。”
何白心有不甘,叫道:“严氏一族卑鄙无耻,公孙氏乃是辽西名族,何故与严氏结亲?严氏邬堡何在?我今日就去屠了他,为公孙大人夺回公孙小妹。”
公孙越在城上哈哈大笑,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丝的悲凉,说道:“凡是与我公孙氏有益的,我公孙氏哪管他是卑鄙还是无耻。严氏邬堡就在城西的三十里外,其堡墙高邬深,粮草广多。就连渔阳的十万叛军都打不下来,你区区二百人就想屠灭了严氏,这想法无异于白日作梦。这幽州有我公孙氏与严氏在,早无你何白的容身之地了,速速退去吧。”
何白愤愤不平的领人退走,此次离开右北平郡,不时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虽然明知严纲将会在数年后的界桥之战阵亡,严氏也随着公孙瓒的失败而族败。但何白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来。在与付邢计议之后,决定先去严氏邬堡瞧瞧看再说。
三十里地,一人三马,一个小时就跑到了,此时刚好是晚上八点半钟的样子。何白将哨骑广布四周,又与付邢悄悄的摸到了,耸立在浭水之南的严氏邬堡。
严氏邬堡建得与一般的城池不同,是呈等腰三角形状。它根据浭水的走向,在浭水的一个三角尖形的地带修建了邬堡。它的三个尖角分别朝向东、西南、西北,朝东北与西方的堡墙有河水环护,易守难攻,唯有东南的堡墙可供进攻。
但是东南的邬堡堡墙足足有十五米五层楼高,堡墙长达六、七百米。正中有一座城门楼,两边每百米处还有六米高的木制箭楼。看样子的确难以攻打。
何白来时俘虏了几个附近村的乡民,听说严氏族人有五百多人,青壮男丁在一百五十人左右。人人习武,精悍善战不亚精锐的郡兵。若是有叛军外敌侵入到附近,严氏一族还可聚拢附近的乡民近千人抵抗。只是何白来得太快,通报的人还没有进堡,就被何白擒获了。
何白好生的以酒肉骗取了乡民的信任,谎说自已是太守公孙瓒的亲信,这批乌桓人是投靠了公孙瓒的乌桓突骑。因为听说有叛军会来严氏邬堡攻打,所以派出两百人来增援,保护他的妹妹与妹夫。请他们回去后好好的跟村中父老说清楚,何白一军不是什么敌人。
何白望着墙上三十个来回巡逻的严氏族人,以及城外一百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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