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你捎的?”
秦春娇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要的,不用买了。”
两人又说了些话,秦春娇这才和董香儿推车出门。
董香儿看着他们这如胶似漆、难分难舍的样子,笑话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远门再见不着了呢!”
秦春娇知道接了她的话就没完了,索性没吭声。
董香儿却想起来了刚嫁人那会儿,和李根生也是恩爱过那么一段的,心里微微有些惆怅。但再想起李根生那窝囊样儿和自己在李家的窝火日子,她便啐了一口在地下。
她再回李家,这董字就得倒过来写!她一定要活出个样子来,给所有瞧不起她、瞧不起女人的人看!
姐妹走到村口,正好天色大亮,两人忙忙的将桌凳摆出来。
经过昨日,小摊子的名声已经在左近的村子里传开了,都晓得下河村口有对姐妹花,卖的豆腐脑、油饼好吃,还有附赠的小菜。
因而,今天小摊子才张罗起来,就有许多人慕名而来,还有昨日的回头客。秦春娇今天烧了两大锅豆腐脑,依旧卖的飞快。她今天额外上的红枣面糕,绵软香甜,枣香浓郁,特别招老人和妇孺的喜欢。不止有在这儿吃的,还有要带了去的。
这姊妹两个,一个盛饭洗碗,一个待客收钱,忙的几乎不可开交。
太阳升到头顶时,两锅豆腐脑已经见了底,红枣糕和小菜也卖光了,只剩下两张油饼。
两人倦得不得了,尤其是秦春娇,昨天夜里那场情事直到了早上都没缓过来。她头回知道,这种事竟然这么耗体力。
姊妹俩收拾着准备回去,打算将那两张饼凑合着当午饭。
正在此时,路上忽然来了一列车马,几个鲜衣怒马的下人在前头开道,后面跟着一辆马车。那马车做的极其考究,车窗是用上好的呢子糊的,两匹膘肥体壮的青骢马在前头拉着。
开道的人一路呼喝着,挥舞着鞭子,驱赶路上的行人给他们让道。
董香儿瞧见,鼻子里哼了一声,颇为不屑道:“这沸土扬烟的,也不知道是城里哪个贵人,这样声势浩大。好似整条路都是他家的,只许他一个人走似的。”
秦春娇看着那起人马,认清了那些下人身上的衣裳,突然发起怔来。
董香儿察觉了,便问道:“咋了?”
秦春娇低下了头去,继续收拾着,嘴里说了一句:“没啥。”
那车马走到了近前,却忽然停了。
马车上下来两个青年女子,朝着小摊子走来。
一个说道:“却才打听的,这边有个卖吃食的摊子,想必就是这儿了。”另一个却说道:“这乡下地方,路边的小破摊子能有什么好吃?爷也真是的,听不得人说一句,什么红枣糕好吃的了不得,嘴就馋了,硬逼着来买,也不嫌脏!这要是吃出个什么毛病来,回去怎么跟老太太、太太交代?”那个笑了笑,没有接话。
秦春娇低头忙活着,这话音却听得分明,她心里有些烦乱,不知道怎么在这儿还会遇见她们,索性背过了身子去。
那两个女子走到近前,一个就说道:“我们要买红枣糕。”
董香儿老远就瞧见了她们,都穿着绫罗绸缎的衣裳,头上插金戴银,花枝招展,一个是圆脸,一个是瓜子脸,俏丽可人。她早就听见了她们那旁若无人的议论,什么乡下地方,又嫌弃摊子上的吃食脏,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又看这女子颐指气使的样子,没好气道:“卖光了,没有了。”
那圆脸的眼睛一瞪,斥道:“卖光了?怎么可能?!刚才我们还碰见几个手里拿着红枣糕吃的人呢,你打量我们好糊弄是吧?!”
董香儿鼻子里笑了一声,冷声道:“卖光了就是卖光了,怎么着,上门的生意我们不做,还特地留着几块糕等你们来?你们算老几啊,糊弄你们?!我们糊弄鬼,也懒得糊弄你们啊!”
那圆脸的在大户人家里是主子身边一等的丫鬟,从来少看人脸色,更没想到董香儿这样一个乡下村妇,竟然敢当面顶她。
她当即气的鼻子都歪了,指着董香儿大声斥道:“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知道我们是什么府邸出来的人吗?!你知道那车里坐的又是什么人吗?!”
董香儿简直气笑了:“你这女子可真有意思,我只告诉你糕卖完了,你倒是有的没的倒出一车子话来。我管你们是哪里来的,有钱上城里大馆子去,跑到我们这小摊子上耍什么威风!”
那圆脸的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瓜子脸的拉了一下。
那瓜子脸的女子,似是文静些,向着董香儿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姐姐,是我们家爷打发我们来买糕。我这位妹妹性子急躁,说话鲁莽了些,还望姐姐见谅。我这里,给姐姐赔不是了。”说着,竟而向着董香儿微微屈身,道了个万福。
董香儿有些挂不住了,她不怕圆脸那种辣货,倒很不会对付这样的斯文人,说道:“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告诉你们糕卖完了。你们一定想买,还是别处问问吧。”说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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