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南边便是秦岭。
秦岭山势陡峭无比,绵延数千里,有不少人冒险攀登秦岭诸山,但却不小心失足殒命与此,他们的下场及其凄惨,他们的尸体不是被猛兽所食,就是被猛禽叼走。正因其险,所以这里的居民常年居住于山脚下,没有人愿意住在山。山下炊烟袅袅,山寂寥无人。前来游行登山的人来到这里都会受到山下居民的劝阻,但真正接受劝告安然归去的寥寥无几。
秦岭并不是完全没有人,总有一些世外高人喜欢居住在险峻的高山,但这些人大多身法不凡,他们当然不会害怕摔落山崖。在秦岭西面的山脚下,有一块很平坦的荒地,沿着荒地向西走去,荒地变得不在荒芜,不少嫩草破土而立,再往西走,就会有低矮的灌木出现,再往西走,硕大的树木遮蔽了阳光,清澈的溪流发出“汩汩”地流水声,各种鸟类栖息于树,它们的叫声杂糅一片,分不出到底是何种鸟类。
再往西走,就是树林的深处,这里是一个山谷,东西两面都有高大的峭壁封堵着,前方出现了一级级宽大的台阶,台阶非常整齐,一定不是天然而成,台阶向延伸,深入云雾之中,没有人知道那云雾后到底是什么。
踏阶而,仿佛走了一条通往天国的天梯,走入云雾之中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眼前唯有的,只是那一层层的云雾,仿佛走也走不完。深入云雾之中,仅能看到脚下踩着的台阶,前方白茫茫一片,后方亦是白茫茫一片,为了找到出口,必须继续往前走,但却不知何时才能穿透这一层层的迷雾。
当迷雾消退之时,已是几个时辰之后,豁然现于眼前的景观不亚于仙境,这几个时辰的前行得到了回报。
这是一座富丽堂皇的门,这扇门甚至比长安城的城门还要大,城门大开,无人把守,人可以自由出入,城门最方有一金色牌匾,面刻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神音宫。
进入大门,引入眼帘的是一座座的宫殿,这些宫殿每一座都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它们完美地诠释了对称美。走得越深,越能听到音乐混杂的声音,有缠绵的琴声,有凄厉的箫声,有欢快的琵琶声,也有壮阔的鼓声,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像金属相互碰撞,非常动听,走得越深,声音就越清楚。
这里就是神音宫。著名的神音宫就坐落在险峻的秦岭。
神音宫是学习音乐的圣地,每隔几年就有大批的名门望族子弟拜在神音宫门下,跟随他们的师傅们学习音律,专职学习各种乐器。学成之后,有些弟子的演奏技能甚至可以超越他们的老师。学成的弟子们大多会离开神音宫,有的人进入宫中,成为了宫廷乐师,有些人游历四方,靠卖艺赚钱度日,有些人收了他们自己的弟子,传授他们所学。也有一些弟子选择留在神音宫,继续深造,或者是成为神音宫内其他新弟子的一名师傅。
神音宫的一间宫殿内,宫主颜以渊披头散发,身着白色长袍,席地而坐。他面前摆放着一张白色的长琴,他的左手轻轻按压琴弦,右手波动,琴声袅袅,不绝如缕。他面色温和,双眼微闭,好似陶醉在了这连绵的琴声中。
“这就是你们今天应该掌握的曲子秋风谣。”一曲弹罢,颜以渊睁开双眼道。
颜以渊对面有着四位席地而坐的孩子,这四个孩子三男一女,他们四个人也逐渐从陶醉琴声的状态中调整过来,为首的男孩子身穿红色长袍好似若有所悟,他对年轻人说:“师傅,我已通晓了这首曲子的大概,我现在就演奏一遍,您帮我看看有什么毛病。”
颜以渊笑了笑,他对自己这位大弟子非常满意,仅仅听了一遍,便可以大概弹出来,这样的好苗子,可是学习音律的奇才。颜以渊道:“好,凤来,你给我弹来听听。”
大弟子凤来眼睛一眨,不知何时在他的手中出现一张红色小琴,小琴仅有他的手掌大小,然而不久,小琴逐渐变大,凤来拿不动了,便把它放在地。
这把琴看起来非常靓丽,琴身呈现橙红色,琴的左右两端分别是凤首和凤尾,琴身中央凹陷下去,七根琴弦系在凤首和凤尾之间,一身橙红显得非常耀眼。他的一双稚嫩的小手熟练地抚琴,流利的音调流露而出,虽然速度很慢,但每一个声音都有条有理,颇具淡雅情调,他谈的这首曲子和颜以渊相比也不见得差多少。曲罢,在凤来眨眼之间凤来琴消失不见。他的脸透露出欣喜之色,想藏都藏不住!
颜以渊喜笑颜开,夸奖他道:“第一次听这样陌生的曲子就记住了各段的音调,并能约莫着弹下来,你的潜力很大,不错。”说罢,他又转向第二个坐在地的孩子,这个孩子也有很强的学习能力,不知道和他的大哥凤来比起来孰强孰弱?他说:“唤月,你用逍遥瑟弹一次,不要输给了你大哥!”
从唤月的脸就能看出他不服输的精神和信心。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张巨大的瑟,比他自己都大很多,瑟身通体为深紫色,瑟身的右方刻着一轮硕大的明月,这轮明月散发着微弱的光,好似一颗真实的缩小的月亮,瑟的弦密密麻麻的,一眼看去会让人眼睛犯困,仔细数数才能知道共有五十根。
唤月也弹出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风格,可能是乐器的缘故,唤月弹得曲子少了一分清爽,多了一分厚重,唤月也沉浸在了自己演奏的琴声之中。
宫殿外边树叶早已泛红,大把的叶子飘落而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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