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撒网一样遍地开花投了几十个项目,最终能给他赚钱的就那么几个,能“蒙中”,全靠按数量取胜。
仇复倒不觉得一个商人会“钱多了烧得慌”,既然能家大业大到这个地步,必然有他独特的成功之处。
但仇复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和这么一个著名的商人有什么交集。
“仇复, 你要相信我,我是很不愿意把你也牵扯到‘拉赞助’这种事里来的, 求人这种事情, 我一个人来就行了, 你看我甚至都没带上苏红袖……”
郎晨一边开车, 一边解释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是对方一口咬死了要见见你, 否则就没时间见我, 我也是没办法……”
“但是老大, 我怕我要给你丢脸啊!”
仇复心慌意乱地整理着匆忙换上的正装,“拉赞助这种事,我一点也不在行啊!”
不是他贬低自己, 一提到有关钱的事儿, 他八竿子都打不出一个屁。
“还是和以前一样, 如果孙总有问, 你就答就行了,别的话也不用你多说。”郎晨也不知道孙总要见他干嘛,只能尽量将拉赞助的事情自己承担。
孙总约见郎晨和仇复的地方不在公司,而是他在园区的别墅里。
这间别墅是他在这个城市办公时的住处,是这个城市房价最高的富人区,位于本市著名的某个湖畔,是最一线的观湖豪宅。
郎晨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经过层层身份认证后,孙总的助理出来迎接了他们,领他们步行进入小区。
郎晨还好,仇复一进入这样的地方就浑身不自在。
上一次在“嘉园”里被别人各种挑剔目光打量的经历他还记忆深刻,这个地方比“嘉园”还要难受,“嘉园”因为有人住,好歹还有些人气,这里虽然一花一木都明显经过了园艺师们的精心打理,可看起来就跟冷冰冰的商品一样,让人不自觉地就拘束起来。
还没孙总的别墅,先被伸出院子的樱花夺走了眼球,此时已经是四月中旬,别墅院子里的樱花开得轰轰烈烈,一阵风吹来,花瓣就在仇复的头顶上盘旋飞舞。
刹那间,仇复还以为自己到了一衣带水的邻国彼岸。
孙总的助理见仇复驻足欣赏樱花,露出一个骄傲地笑容:“孙总的花园是由著名园林设计大师王灿设计的,一年四季的花树皆不相同,所以每个季度孙总都会和家人来这里观赏花景,现在正好是樱花的花期,你们可以大饱眼福了。”
仇复只是单纯地看看花,郎晨自然不会让孙总的助理冷场,拍了些类似“这是我们的幸运”之类的彩虹屁,又耐住性子欣赏了下院子正中央欧式的喷水池和其他众多雕塑、花卉,这才跟着孙总助理一起踏入他的别墅。
室外的园林布景都做的这么别致,室内更不要说,郎晨一进门就愣住了,下意识地不敢抬脚。
“怎么了?”
仇复压低了声音问郎晨。
“门口这张地毯是葡萄牙纹章地毯,是古董,这么一张上百万。”
郎晨做“筑梦家”一段时间了,对各种奢侈品类的家具品牌、装饰品牌也颇有研究,现在大小也是个专家。
“那怎么办?我们就这么进去?”
仇复左右环顾,没有在门口找到鞋套,也没看到主人家准备的拖鞋。
眼见着孙总的助理就这么无所谓地踏上了地毯走了进去,郎晨也是一咬牙:“我们也这么踩吧。像孙总这样的人家,房子和房子里的东西都是找知名设计师捯饬的,孙总和孙总的助理都未必知道这张地毯的价值。”
贵倒是其次,它至少有两百年了啊!
仇复是普通人的心理,听郎晨说门口的地毯都值上百万,从地毯上踩过去的时候都小心翼翼,下脚都轻了点,郎晨也是一样。
等随着孙总的助理过了门厅,郎晨更是觉得窒息,不但屋子里家具和装饰都大有来头极为昂贵,就连调高吊顶上的纯水晶吊灯都价值不菲,目测估计至少得几百万。
欣赏完孙总的别墅,郎晨的心都在滴血。
这哪是一间屋子,这简直就是堆着一屋子的钱啊!
他辛辛苦苦拉投资,别人家里一盏吊灯、一件沙发,可能就够他一半的资金了。
如果说之前听闻孙总的富有只是传闻,那这一次,郎晨是真正的领教到了孙总的“富有”到了何等地步,这让他不禁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样一位富豪,做投资还真有可能是“玩票”,如何用言语打动说服他“投资”便成了个难题;
喜的是这样一位富豪,在资金方面肯定是宽裕的,如果能够说服他,就一定能够尽快的拿到这笔投资。
一想到这里,郎晨就觉得浑身都是干劲儿,更是用眼神安抚仇复、让他不要紧张,和仇复一起在客厅的沙发上静等着孙总的会面。
仇复是抱着一颗“纯陪客”的心来的,又不似郎晨那般认得出屋子里大部分家具家饰的价值,只安静地靠着 爱马仕的抱枕上等孙总的到来,反倒显得从容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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