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一点都不温柔的铃声,在五六十呎(五平方米左右)的斗室内回荡着。
“唔。”卷缩在床上的少年,呻吟了一声,翻了个身,一掌拍在枕头边的闹铃按键上,声音戛然而止。
叮铃铃……仅仅一分钟后,响亮的铃声,又在房间里面,响了起来。
这次的声音,可比刚才的那个,要响多了。
因为这阵铃声,是从一个在七十年代生产的,在顶部有两个大耳朵一样的,上链条的闹钟,所发出来的。这些通过直接敲击在半圆的金属铃上的声音,响亮而单调。
少年的双手到处扒拉扒拉着,怎么也没触及到那个声音的来源,因为这些声音,是从床尾桌子上的闹钟所发的。
他用棉被盖着了自己的头。
不过,那铃声却是那么顽强,那么响亮,那么催人发疯!
他拿起自己的枕头,向床尾的声源扔了过去。
“呯!铃铃铃……”,那个被砸倒的,躺在桌上的闹钟,虽然声音已经没有了清脆,却依然顽强地,继续地响着!
“吊,吵死人了!丢你老母,还有没有完了,还让不让人活了!是哪个衰仔这样整古我的!”他嘟噜着,不得不爬起了身来。
在抱怨了几声后,他也慢慢清醒了起来。却忽然想起,这两个闹钟,似乎可能也许就是,自己在昨天晚上,亲手所设定,并特意放在那里的。
因为,今天早上,他一定要去港岛的那边,参加香江一年一度的,小学生毕业前的“学能测验”。
这个“学能测验”,是全香江统一的,香江小学生的学业能力测验udete,港人们都习惯地,简称为“学能测验”
在昨天晚上十点钟左右,他在自己上床之前,就调好了闹钟。
因为测验一年只有一次,为了万无一失,他还准备了两个闹钟。
在以前的每个早上,当调好的闹钟响起来时,总是被睡得朦朦胧胧的他,亲手把它关掉了。
结果就是,他永远都是学校的“迟到大王”。而且,他的成绩,在全个年级中,永远都是在垫底的两个名次之间徘徊着。
为了在今天的早上,不再与以前一样迟到。他在昨天晚上,就特意从那个没有回家睡觉的父亲的床头上,把这个“老古董”闹钟,也拿了过来。
在它的上面设定好时间后,他就把这个机械钟,放到了床尾的书桌上。
这个少年一直以来,在闹钟响了后,都是不能及时地起床的习惯形成。是因为自从读小学五年级以后,在每一个晚上,他都要到附近的一些夜总会门前,去给那些来消遣的客人,打开车门。
通过这样的服务方式,而赚取一些小费“贴士”。
他之所以每晚都去干这样的小活,并不是要改善他自己的生活。而是他要赚钱,供给他的父亲。
因为,两年前,他的父亲,在某个人的设计下,被染上了毒瘾。
在每天的晩上,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时,父亲总是从他手里,夺走他辛苦赚来的全部钱。然后冲到贩毒混混那里,去购买毒品,让他自己能够苟延馋喘,满足毒瘾。
不管在世界的什么地方,毒品都是极其昂贵的,为了能够拿到那足够的,能够购买毒品的钱。每个晚上,少年都是要到干到午夜以后,甚至是到早上一二点钟。
而且回家时,他也不敢打的士。不管道路长短,他都只能走步回家。
在昨晚上,为了能够自己及时地,参加今天早上所进行的“学能测验”考试,少年人早早就洗干净身子,争取能在晚上的十二点以前睡觉。
洗完澡以后,为了在第二天能够考好试,他拿起课本,走到屋外,在那昏黄的路灯下,认真地看那些课文,然后不断地去,死记硬背课本里面的内容。
他之所以要到家外面去看书,是因为父亲为了省电费,规定他在晚上九点钟后,不准再开家里的灯!
看着看着,时间也快速地过去了,让他在十二点钟前早睡的计划,也变成了痴心妄想。
而这些临时记忆的知识,在他的脑中,也不时地竄了出来,使他在一点钟睡下后,在床上的二三个小时内,身体就像是被那炉火煎熬着的“咸水鱼”一样,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这样的情况出现,一方面,是因为他对明天的考试,思想上有所紧张,而在他体内的生物钟,也早就已经固定了晚睡的习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平时都没有什么时间去用功学习,昨晚的临时抱佛脚,导致了他所记的东西有点多了,这就做成那些知识,在他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乱麻!
一直到了今天的凌晨,差不多三四点钟的时候,他才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而在那个时候,他早就忘了,自己已经把那两个闹钟,都调到了早上六点左右的地方了!
所以……
这个少年人的名字,叫做崔士元,现年十三岁,现在住在香江九龙半岛,慈云山上的“徙置区”内。
所谓徙置区,是从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开始,到九十年代中期,一些从大陆来的“偷渡者”,不,按照过世的伟人周总理的话来说,是“非法探亲者”,在香江的聚居地方。
他之所以住在这里,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他在六年前,是跟着他的爸爸,从大陆游水过来的!
在他五岁的时候,他还是与父亲呆在羊城中生活的。
当时,他的年纪虽然还很小,但却被他那个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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