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回去了,仔细想想,他最初的愿望是什么,在最初的时候,他的愿望仅仅是击退晋军,保全自己,也还姜国一个太平,如此罢了。
思忖半天,见华阳毅有话要说,甄昊同着与他走向一旁,二人站在一个歪歪扭扭的树上,甄昊看着他,愁眉不展,他很多话要说,姜嬴出事了他很担心,他加急去小夏国,无非是为了与三王子会晤商议,其他的方面他能插手的地方不多,甚至为了保护他,还会拖慢华阳毅一行的速度,但是现在让他说这些话,简直就像是推诿与借口,华阳毅难免会认为他这是为了姜嬴,以至于朝令夕改,视行军为儿戏。
他该怎么和华阳毅沟通?
华阳毅见甄昊迟迟不说话,他看了眼日头,便道:“昊儿,你骑我那匹马,你小心些,你们人少,加速的话,两个时辰便能到。”
“舅舅?”甄昊讶然。
华阳毅按住他的肩,轻声问:“昊儿,我问你,你究竟为何而去?”
“为情,”甄昊速答,随即他补充道:“但请将军放心,处理完这边,寡人会即刻赶赴小夏国的!”
低声一笑,华阳毅只是拍拍他的肩,“舅舅或许说不上了解你,但我知道,现在的你不是一个会任性胡来的人,在做一个君王前,舅舅希望你先是一个人,”心中不由感慨,如果当年昊儿也能如现在一般,是否很多惨剧都不会发生?
简单辞别,铁骑绝尘,虹鲤领着几十精兵护送着甄昊奔驰而回。
几番呵斥,长乐宫中总算是安定下来,虽然有心隐瞒,别人或许还能瞒住,但华阳夫人是瞒不住的。华阳夫人本去赴宴,结果得知消息直接进宫,她一进长乐宫,还未到见到姜嬴就看见一旁的宫女在哭,她本就心焦如焚,听到这细细低低的呜咽声,更是暴跳如雷,身旁的侍女立刻上前左右开弓,几个耳刮子啪啪响,打得殿外看守的宫人齐刷刷跪下。
掌事女官赶忙迎出来,笑道:“夫人莫要气恼,伤了身体,君上与王后都要心疼的。”
华阳夫人怒气难消,她冷笑道:“王后太过心善,所以养了这群废物,哭丧着脸,你传令下去,谁还敢哭,就让她去溺死,”女官连连答应,心中也实在气恼,这短短数月长乐宫已经换了三批人,好不容易侍奉的人个个嘴巴严实了,可一遇上大事,就露出怯懦来。
然而在一旁的宫女们却是心有戚戚,感同身受,这挨打的宫女是新来的,因为王后宽松,规矩也少,更兼如今王后有孕,所以更加喜气轻松,可如今大喜变大悲,王后不知为何居然陷入昏迷,王后若有事,还有她腹中的王子,她们若是有半分闪失,那长乐宫所有宫人都要陪葬,一想到这,她们能不哭吗,这殿上的人有哪个不想哭,只是有忍得住和忍不住罢了。
华阳夫人急匆匆在床沿边坐下,只见姜嬴脸色赤红,呼吸急促,额上冷汗层层。她结果温湿的布巾替姜嬴擦拭,一面连连叹气,“什么时候开始的?”
随身侍奉的女官上前答:“今早奴婢来请王后起,结果就……”
“徐御医他们几个怎么说?”华阳夫人朝甄女史问道。
甄女史也是又急又心疼,她哽咽道:“回夫人的话,几位老御医都来看过了,可是,都说,都说……说不知……”
华阳夫人登时站起身来,握紧布巾,横眉冷睨,“什么?不知?”
甄女史只得上前解释道:“王后尊贵,摸不清症状,所以不敢胡乱施针用药。”
仿佛泄了气般,华阳夫人瘫坐床边,“再去请,把医师全都请过来,但也不许四处声张,就说王后身体不适。”
这模样,实在太奇怪了,难道是魇,却没道理,这宫中谁能下手?难道要去请巫医看看?
坐在外的菁姬只觉得如坐针毡,她不过是偶然来此送个玩意儿罢了,怎么偏偏撞上这等蠢事,如今走也不行,呆着又也不好,可怎么好?
几杯热茶下肚,菁姬端着茶喝了又喝,浑不知味。终于,她看见华阳夫人等人走出来,满脸焦灼,在那边踱步,急得冒烟,自然是无心招待她,菁姬想了想,就上前笑道:“夫人,既然是怪病,我倒是有一个人推荐。”
华阳夫人听了眼前一亮,如今死马当作活马医,这戴国公主或许有可用之人,她一把抓住菁姬的肩,急道:“九公主不必顾忌,有什么尽管说!”
菁姬干咳一声,笑道:“我身边有位蓝先生,实在是游侠散仙般的人物,或许他有办法。”最近她实在是觉得有些腻烦了,有时看着那个琴师,她甚至觉得有些害怕,这个人蓝先生,若是有本事,那就该感谢她给的机会,若是无能之辈,死了就死了。
火急火燎,顾蓝衣受宣,他绕过一层有一层屏障,终于到了姜嬴床前,床前又有三层纱幔遮挡。
华阳夫人含笑看他,这人却是气质超凡,仪表堂堂,顾蓝衣轻笑一声,也不把脉,他直接拉开纱帐,甄女史呵斥一声:“竖子无礼!”但顾蓝衣手疾如风,如戏法般,旁边的人根本没有看清,就见顾蓝衣从姜嬴身旁取出一个银锁,众人却顾不上恼怒,因为姜嬴居然悠悠转醒,脸上的赤红色也稍退,一时包括华阳夫人在内,脸上都是大喜之色,顾蓝衣高举银锁,含笑道:“诸位可识得此物?”
“是什么东西?”说话的清亮的男子声,大殿上只有顾蓝衣一个男人,却不是他的声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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