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是赞许还是不支持,无论怎么样,都是纯净而毫无杂念的,姜嬴不是勉强自己的意志而曲意迎合,所以她给人的感觉是清冷是冰冷,但他最喜欢这点,然而,为何现在姜嬴在犹豫,表情还这样奇怪?难道是因为姜嬴有恐高症?可是这屋顶也不算高啊。
见姜嬴低头,仿佛在看自己的脚尖,甄昊只看见白白的绣鞋上有一粒圆滚滚的银珠,因为出来的匆忙,又是盛夏,姜嬴穿得单薄,偏偏晚上风又大,甄昊便将外袍脱下给她披上,贴着面颊笑:“不去就不去,外面风大,我们进去说,”“甄昊抱起她,朝里走去。
王宫极大,但除却掌权者的所在,夜下都是寂静的,而这永安宫更加寂静,但丹姬这颗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在一个很长的梦后,她醒了过来,但姜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只是交代妘鹛监督她绣一副图,泽国江山图。
这幅图极长,人物又极多,当初妘鹛与棠姬合力绣了一副,还是在无数绣女的协助下,即使是这样也耗费了一个多月,而现在居然要她在一个月内给绣好,还是独自一人,这不是要她的命吗?!但经历了这么多事,丹姬再不满,可心中也不敢有二心了,她已经真真切切的明白,这后宫已经是姜嬴的天下,她是赢不的。
回想起来,她醒来那天真是闹了好一阵,其中过程波折,鬼哭狼嚎,胡言乱语,真是闹了许多笑话,但当她知道是真的还活着的时候,就将自己干的蠢事抛在脑后了。
她很高兴,只有真正的赴死后才知道原来活着是这么高兴的一件事,以前她总是随意发怒,张嘴闭嘴,就是死呀活的,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活着是这么痛快的一件事。
只有一点,丹姬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针线开始发愁,这几来从早上起,一用过饭开始,就是绣绣绣,她真想手撕了这东西。
都说万事开头难,可多她而言,何止是一个难字可以说得清,她与妘鹛华阳棠不同,她出身武家,小时候耍刀弄棍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来太累,二来有损她的手,她就剩这个手好看了,她可一点也不忍心她的手受到伤害,可是,哎,丹姬长叹一声。
妘鹛恰好走进来,就看见丹姬在给自己的手按摩,不由眼角带笑,她自幼相识,朝夕相对,她不敢说知晓丹姬,但也认为也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丹姬了,这个人,热情肆意,耐心不足,是最麻烦的性格。
“妘妹妹,你可算来了,你快来教教我,”丹姬见她来,脸上大喜,如获至宝般,妘鹛放下食盒,她看了眼,耐心开始在一旁指导,但她越说,丹姬就越是发躁,更是时不时长吁短叹,妘鹛却并不安慰,姜嬴让丹姬一月把这泽国江山图绣出来,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丹姬不明白但她却是旁观者清,王后这样做,自然不是要丹姬绣出泽国江山图,因为实话说,丹姬绣出来的东西实在是太难看了,王后的目的在于磨练她,磨去她的脾气,磨去她的暴躁,也让她在这一个月里沉静下来。
在错第八次的时候,丹姬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但是对着妘鹛,她又发不出火,心中只恨自己不在梧桐殿,不然也不必憋着,自然有人贡她出气,这样一想,丹姬心中头一次有一种罪过的感觉,她控制自己不再去想发怒的事,只是拉着妘鹛的衣袖笑道:“好妹妹,明天我们去采莲蓬吧,那芙蕖湖临岸遍地都是莲蓬,也没人采。”
“可这东西?”妘鹛面露难色,
丹姬哀求:“就一小会,一会就好。”
无可奈何,妘鹛笑道:“好吧,都依你。”
☆、第94章
沉闷的空气, 满地落叶残红, 天边的云低得仿佛唾手可得, 乌云重得仿佛要掉下来,菁姬坐在秋千架上, 似乎在等待着大雨的到来,然而直到暗夜的来临, 雨都没有落下来。
梅姑如同人偶般沉默, 一直陪伴着她,菁姬一言不发,直到她收回遥望远方的目光, 随后拍拍裙子走进屋内。
连饭也不吃,只是简单的梳洗了,又坐在烛火旁, 自己与自己下棋,这个时候, 若是寻常百姓, 早该休息了,但孔雀阁内的烛火依旧熊熊燃烧。
不敢多说,梅姑侍立在后,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连她也觉得困倦的时候, 这才问道:“长夜漫漫,公主该歇息了,可需要奴婢去请哪一位?”菁姬最好美色,这次来姜国还未如王宫, 便已经在王都游荡了数日,除去玩耍,还物色了好几位美男子。
见菁姬停下手中的棋子发呆,梅姑只得继续问:“可要奴婢去请蓝先生?”菁姬这才抬起头,笑道:“梅姑姑,听说戴国与姜国已经结盟了。”菁姬的语气说不清是询问还在陈述一个事实,就仿佛自言自语般。
梅姑心下了然,在人前,菁姬向来是气焰嚣张,世人都道她出生好,模样又好,因此得了个诨名,金牡丹,但她侍奉多年,知道这一路过来这九公主也并如外人所看得那样光鲜。一路坎坷,也不足为外人详说,而如今戴国与姜国结盟,可一旦两国发生了什么事,九公主就是一颗天然的棋子。
看着黑白分明的棋子,菁姬喃喃:“或许,我是真是的不该来姜国。”就算来了,也不该如此行事,以至于惹怒了姜君,她是真的后悔了,父亲与兄长宠爱她,但这并不代表在他们的心中她会是无可替代的,她是受疼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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