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季也没有过激的行为, 甚至在最开始的时候, 她们初来乍到,还给了他们家许多帮助,只是后面见她三姐并无与他结合的意思,这才露出丑态来。
要真的细究起来, 这王季模样身世都不算差,若是情投意合结为夫妻,还算是她们高攀了,只三姐与姐夫鹣鲽情深,虽然死了但还有留下了子息,两个孩子都还年幼,当年那样苦,也没有改嫁的意思,而那最苦的日子都过去了,如今又有几分家业,所以三姐更无改嫁之意,可这王季贼心不改,如今越发是登鼻子上脸了。
这些日子下来,他自然明白王季不是个好相与的,三姐心思笃定也是好的,但如今被他黏上,赶也赶不走,不单三姐姐,连爹娘也没办法,真是狗垂涎包子,烦都烦死,但能怎么样呢,真把他给惹急了,她们如何斗得过他,少不得放宽心不搭理就是了。
想到这,粟女心下一沉,贵客虽然是好心,但他们终究是要走的,夫人与贵人又能为她们家出多少头?况且王季家底殷实,其父又极其护短,这个独子是备受宠爱,且他生得魁梧高大,他们家族人多势众,若是真杠上了,只怕她们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粟女只能深深叹口气,王季为人傲慢,虽然说是仗势欺人,但她们无权无势的也只能忍让,退一步海阔天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阿爹又还在病着,夫人她们再厉害,还能把王季永远关到牢狱里去不成?况且这朗朗乾坤,王季还能真来抢人不成?只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多少嚼舌根的,烦死人,今天这一闹,这街坊四邻又有说了,这事让旁人来看究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能忍了。
粟女思毕,便端了碗茶水往前走去,一边给三姐递了个眼神,意思是要了解此事,三姐看了立刻就明白了,虽然心中十分厌恶,但却又害怕给爹娘惹祸,少不得委曲求全。
甄昊看一眼,就知道她们必定是不愿多惹事,这也是情理之中,她们小门小户的,虽然事情不公,但也只能忍气吞声,但要让粟女去低声下气,他也不忍,他便转过身去拦着了她,朝粟女一笑,粟女愣愣的,看了他的笑就莫名的安心,甄昊也不多说就从她手上强接过茶碗,顺着粟女的意思,端着这碗茶水要递与王季。
王季见他来,脖子一扬,真是鼻孔朝天,得意忘形,既然觉得自己处于上风又见甄昊来端茶求和,王季更是得意,满脸不屑的看着甄昊,又看甄昊生得瘦弱,面白细嫩,白面废物,他是最看不起的,虽然做出伸手去接的模样,却是一个虚影,他卯足了劲在最后一刻骤然发力将甄昊猛地一推,甄昊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姜嬴眼疾手快,扔下手中的竹竿,连忙出手将甄昊拉过,稳住,甄昊才堪堪避过那茶水,但滚热的茶水还是泼了他袍子的一角。
王季见不成功,冷笑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你也不去问问小爷我是谁?这方圆十里谁敢不买我的帐?”
甄昊冷冷一笑,他就知道这蠢货没福气喝这碗茶,上苍有好生之德,但亦有人要自掘坟墓,既然这人如此蠢钝自大,那他也无需再留情面。
见姜嬴关切地看着自己,甄昊摇头一笑,慢条斯理理了理衣服,拍拍袖子朝后面的人,笑道:“虹鲤,这事你可都记下了?”
王季见甄昊话刚说完,眼前美人脸色陡然一变,而她那眼神,看得他渗的厉害,又听甄昊说的没头没脑,心中已然慌张了起来,偏偏好要强鼓起勇气,还想再说话,却发现人影在他眼前一闪,带起风在他的面色刮过,还没有回过神来,自己已然被压制住,双手被剪在背后,动弹不得。
虹鲤虽然看起来单薄,但一身精悍藏于衣下,体魄雄健,刚劲有力,而王季虽然身体被禁锢住了,但一张嘴还没有被堵住,正要骂骂嚷嚷,但在他张嘴的一瞬,虹鲤的手比他的声音还快,他对准王季的腿是狠狠一踢,喀嚓一声响,甄昊听了忍不住闭起眼,只觉得牙酸,这样一下,只怕骨头都被踢碎了吧。
又是接连不断的猛打,虹鲤出手有力,却并不见血,甄昊也看不懂他手是如何猛然一扭,就听见一声哀嚎,是虹鲤已经将王季的胳膊给卸下了,甄昊见他还有要把下巴卸下来的意思,连忙制止,“不必,留着。”
虹鲤答了声是,用脚一踢,王季被他踢得扑通跪倒,虹鲤冷哼一声,将王季推到甄昊的面前跪下。
形势的改变不过一瞬间,粟女众人看着王季被打成猪头般,再无平日的嚣张,瞬间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而甄昊只是坐下,托腮,朝三姐儿问:“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三姐儿见自己被他点到,不由浑身一颤,只是怯怯道:“都听贵人的。”
甄昊见他脸上露出明显的惊惧之色,知道自己突然的行为让她们感到了陌生和隔阂,这事他也无法改变,姜嬴便起身去安慰三姐。
见甄昊要看他,虹鲤扯着头发就拉起王季的头,让他仰视甄昊,看了他一眼,他不由问道:“你可知道错了?”
甄昊本以为他会对他吐口水或者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结果他痛的脸都扭曲了,只觉得王季下一秒就会痛晕过去,本以为这样嚣张会是哪家重臣的儿郎子弟,结果不过是有几个小钱的人家,连一个纨绔都算不上。
“虹鲤,不必再下狠手了,你放开他吧。”甄昊将竹竿一脚踢开,虽然声音带着寒气,但脸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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