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么称呼您。”
虽然左晟和岑柒之间清清白白,但是岑柒面对齐阿姨慈祥的笑脸时却总觉得心虚,她连连摆手,“叫我岑柒就好,阿姨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刚落,她鞠了个躬,脚步略显匆忙的出了门。
留下齐阿姨一个人站在玄关口,二丈摸不到头脑。
二楼的楼梯口传来脚步声,齐阿姨一看,左晟正拿着六角玻璃杯站在栏杆处,嘴角紧抿,神色不明。
“左先生,刚刚那位小姐…”齐阿姨话还未说完,就被左晟强硬的打断,“随便她。”
他的嗓音还带着刚起床的哑,语气明显不悦,程彦的忠告在齐阿姨耳边响起,还是别多管闲事了罢,她想。
但是现在天色尚早,在这偏僻地方很难打到车,刚刚这女娃该怎么走啊。
齐阿姨担心的没错,岑柒正无聊的站在路边踢着石子。
晨露浓重,而公寓又在一个小山包上,她出了门便觉得凉意袭来,这小区几乎都是独栋,所以住户很少,岑柒一路上都没看到人,自然也没看到任何计程车。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六点零三,再咬咬牙坚持两个小时,应该会有人了罢。
重重的刹车声在她身后响起,岑柒略带惊喜的回头,想着能不能遇见好心人带她回市区,看见的却是熟悉的车标。
岑柒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左晟坐在驾驶位,把她的小动作看的仔细。她怕他,想到这个可能,左晟的眼底便渐渐蔓上狠意,手中的方向盘几乎要被他握碎。
他被左家老爷子密闭训练的那几年,被左家旁系肆意欺辱的那几年,在国外白手起家的那几年,最难捱的时候都是靠着脑海里岑柒已经有些模糊的笑脸撑过去。
她是他在暗黑地狱的唯一救赎。
但是她呢?
这些年自己在泥泞污浊的名利场上摸爬,她却在自己的世界里言笑晏晏。
她的笑容除了对他,还可以对任何人展现,对朋友,对家人,对路人,甚至是对路边脏兮兮的一条流浪狗。
自己在她绚烂快乐的人生里或许都未留下一抹剪影。
昨晚岑柒站在那副画前时,她迷蒙的眼神已然表明自己忘掉了一切。
那是岑柒五岁的时候,岑妈把她送到少年宫学习画画,她生性好动,一开始怎么也不肯安安静静的坐上两个小时,令岑妈和老师都大为头疼。
左晟耐心的给她讲道理,“哥哥听说小八学了画画,能不能给哥哥画一个。”
事关左晟,对岑柒而言就不一样了。她当然愿意,小脑袋点的像是拨浪鼓,第一次耐心的坐了一个小时,画了人生中第一幅完整的画,模特就是左晟。
那时她无辜而澄澈的大眼睛和现在毫无二致,左晟眯眼凝着她。
在他的人生信条里,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得到,要么毁灭。
而岑柒仿佛着两者都不是。
左晟不停的对自己说,“你要对她耐心一点,因为毕竟她是小八啊。”
他微微阖上眼眸,再睁开眼时,那些纷繁复杂的情绪都已收敛,岑柒仍旧傻傻的站在车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左晟降下车窗,
“这边打不到车,我送你到城中。”他的语气凉薄,话虽是说给岑柒,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方向盘。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倒是让岑柒觉得自在不少。
她犹豫着要不要上车。
晨风从公路两边吹过来,岑柒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颤,胳膊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是上去吧,她没出息的想。
岑柒快速走到后座,拉开车门。
“到最近的地铁口就好。”她小声提议。
左晟坐在前面,静默无声,却突然猛踩油门,性能极好的车子突然加速,坐在后排的岑柒没系安全带,吓得只能握住安全把手稳住身形。
没过多久,便到了地铁口。
“岑柒。”这是左晟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岑柒放在车门上的手不禁一松。
他语气里仿佛含着浓浓的叹息,“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比对我好。”
左晟解开安全带,回过头看着她的眼睛。
岑柒清晰的看见,他眼底的失望,委屈和眷恋。
因为他的话语,他的眼神,让岑柒的心微微颤动,“不是的。”她开口,却超乎寻常的涩。
她尝试找回自己的声音,“左先生,您误会了。”
左晟伸出食指点在她娇嫩的嘴唇,“你怕我?”
岑柒不知所措的摇摇头。
“小八,别怕我,也别轻易拒绝我。”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因为两人离得近,他的话听在岑柒耳朵里格外暧昧缱绻。
岑柒落荒而逃的最后一刻,脑海里只有他淡淡琥珀色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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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城大学女寝3#416的四位女同学,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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