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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一直都是这样,光下谨小慎微,暗里胆大包天。
当夜,陆满满不出意外地失眠了,她也完全做好了睡不着的准备,毕竟今夜可真是太刺激了。
脑中混沌,眼皮却比谁都要清醒,她开始一张张地翻看着前几天从那位老粉手里买下来的照片,席祯工作的时候,休息的时候,闭眼小憩的时候,和工作人员,群演认真说话的时候。
当真越看越清醒,出其不意地,下一张照片划出,她看到了乔砚的脸,和她旁边是席祯,仍是那张年少的脸,陆满满百看不腻。
乔砚是大三下学期突然去了加拿大,走的彻彻底底,一点铺垫也没有,从冷静地在寝室宣布了这个消息,到请人来搬走了寝室所有的东西,乔砚的离开所花费的时间,不足一个星期。
在那之前,她和乔砚当了三年的‘朋友’,因为她成功地变成了乔砚的朋友,所以陆满满也自诩为席祯的‘半个朋友’。
大一的日子过的安稳而平静,社团招新的时候陆满满被赵小玉哄骗着一起进了武术社,从此开启了一年的苦日子。
赵小玉从艺之前家里是开武馆的,哼哼哈嘿厉害的很。可陆满满一个平常爱好是睡觉的大懒鬼就不同了,别说练武术,就是每学期期末的800米都跑的要死要活。
因此每周五下午的社团活动都是陆满满的末日,每次去社团基地,都带着慷慨赴死的决心。
搞笑的是,武术馆基地的对面竟然是围棋社,一文一武的交相辉映,这边哼哼哈嘿,那边不动声色,每当练武连累了,赵小玉就拉着生不如死的陆满满坐地上,看着对面一派风骨幽幽在的围棋社,道:
“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学武吗?就是小时候我妈带我学围棋,结果学的老师倒退学费求我别再去上他的课,我妈本想改变我家威武雄壮的基因,无果,这才认命地继续让我学武呜呜呜。”
陆满满学着她的样子:
“知道我为什么学武吗?就是小时候我室友用一根热狗哄骗我说加入的是烹饪社然后叫我填了单子才告诉我是武术社,呜呜呜。”
赵小玉:“.....”
当晚,赵小玉追加了三根热狗,再次堵住了陆满满的嘴。
转折是在那之后的第三个周五下午,武术社惯常的社团活动,陆满满在身心俱疲地训练后,无意间往窗外一瞥,看到了席祯。
她瞪地一下站起来,死死看着席祯进了对面围棋社,抓着棍子的手越来越紧。赵小玉过来,恰好看见了席祯的侧颜,问了句:
“这不是席祯吗?他这是进了围棋社?”
“小玉!围棋社现在还招生吗?”
赵小玉冷酷摇头:
“姐妹,醒醒,社团招生期早过了,你这一年生是我们武术馆的人,死是我们武术馆的鬼。”
陆满满卒
等了半小时不到,席祯又出来了,手里拿了本似是棋谱的东西,目不斜视很快便离开了。这边结束后,陆满满冲到对面围棋社,抓住一个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新生询问席祯的事情。
那人一听是席祯,也来了兴趣:
“席祯嘛,和我们社长听说之前就认识,要不是社长好说歹说,席祯还不愿意加入我们社呢,没办法,社里人才稀缺,下个月的高校围棋赛就靠席祯了。”
“那你们社里一般社团活动是周几呢?”
那同学看了看她身上的武术装,笑道:
“巧了,和你们武术馆一样都是周五下午,这边下着棋呢,就听到你们那边在哼哼哈嘿,你是想问席祯什么时候来吧?嗨,特派人员,时间自由的很,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席祯入了学生会,又受重用,听说忙得很。”
原来是这样啊...
当夜,陆满满躺在床上翻了几圈,终还是起身叫了句:“乔砚?”
对面的乔砚取下眼镜,看她笑了笑:“怎么了?”
赵小玉却横插了进来:“对了乔大美女!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们武术馆对面就是围棋社嘛,今天我和满满练武的时候你猜我们见到谁了?”
她一脸八卦,大约是同其他人一样,认为乔砚和席祯‘关系紧密’,意欲调侃调侃乔大美人。
可惜乔砚聪明,只略微一想就答道:“是席祯吧?”
“你怎么知道?”赵小玉惊诧
乔砚却问陆满满:“满满,这就是你想说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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