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世界也大不相同, 她第一次发现, 原来逗笑他人是这样一件让她身心愉悦的事。
她从席祯的笑意中获得了巨大的满足,这或许是一个缺口, 带着她穿破从前固有的思维, 去思考一些她从前没有认真思考过的问题,比如她为何演戏,又打算演什么戏,如何去演?
有人说, 所谓喜剧演员, 就是将自己的伤口撕碎了笑给别人看, 可谁说伤口必须好好的呵护着等待痊愈?
回去的时候依旧是站票,她蹲在那熟悉的位置, 慢慢地和乔砚发着消息。
乔砚说:“你见到他了吗?有没有因为他冷漠的态度而沮丧,满满, 不要想走近他,徒劳无功。”
陆满满忍不住回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我和阿祯是同一类人,像我们这样的人, 孤独是天生的宿命。”
彼时陆满满, 尚且无法理解乔砚话里的意思。
她只是又经历了一回那可怕的十小时,整整一天半的时间里她没有合过眼,强撑着到家后, 陆母看着女儿那憔悴样一下眼泪就下来了。
陆满满彼时却实在没有心情和她演一段感天动地母女情的戏码,直奔浴室而去痛痛快快洗去一身臭汗,而后倒在床上一睡不起。
她昏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陆母逛完菜市场回来,便看到自家女儿戴着个圆眼镜认真地看着电视,走近一看,那上面正播着历年春晚喜剧作品集锦。
陆满满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她,眼睛亮晶晶:
“妈!我想好了,我以后要做个喜剧演员!”
陆母:“......”
本来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折不扣宅女的陆满满在大二这个暑假宅地更甚,花了整两个月的时间在家里观摩喜剧作品无数,斗志满满地规划着自己的喜剧梦。
闲暇了想起席祯,想起他那清浅的一笑,好像空虚很久的烟鬼吸上了那么一口,其中滋味妙不可言。
她满心欢喜地认为,经过天台上那么一出,自己与席祯的关系定会亲近一些,说不定这回,真的可以做做他真正的‘朋友’,陆满满不贪心,能那样已经非常满足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假期结束,陆满满提着大箱小箱满怀期待地回校,以为即将爱□□业两丰收之际,乔砚却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将她打回原地。
乔砚开始疏远她,莫名地。
刚开学的头一个月,乔砚整整一月都没有再与席祯见过面,陆满满犹豫许久问过她,乔砚说他们都刚升入大三,又刚开学,事情总要多些,怎么有时间见面?
这说法有理有据,陆满满无法反驳,遂只好耐心等待,可又过了许久,乔砚始终没再提过带她一同出去,陆满满这才察觉出不对劲。
她寻了个时机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口,乔砚依旧是那般淡淡的样子,朝她笑了笑,说出的话却带刀:
“抱歉,满满,以后每周我们都不能一起吃饭了。”
陆满满心凉了半截,还剩半截在垂死挣扎:“为什么呢?是我无意中做了什么错事吗?你,你可以告诉我的乔砚。”
乔砚摇头,摸摸她的头:“不关你的事,是我的朋友,他们始终不大适应有外人在场。”
乔砚寻常语调,言笑晏晏,却说出了这么可怕的话。陆满满的脸一下便火辣辣地发烫,脸上表情失控,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
乔砚话中的意思,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的朋友?其中最常见的无非是席祯与温廷,而温廷热情大方恐怕不会介意有她在,那介意的是席祯吗?毕竟他的确是一个注重个人界限的人。
是她做错了,或许她那时就不应该冲动地去找医院找他,他踏入了席祯的个人界限,就像乔砚口中那个曾经对席祯穷追不舍的人一般,最终被他所厌弃了吗?
陆满满跌坐在凳子上,五脏六腑一阵一阵地发寒,脸面却火辣辣地生疼。见她那样地失魂落魄,乔砚也坐了下来,宽慰她说:
“从前你总是缩衣减食来迎合我们,如今不用再这样了,对你也好。”
她只觉脸上更烫,虚虚地朝乔砚笑了笑,默默地爬上床合上床帘,翻身入睡,却生生熬了一夜。
失去了乔砚,她花费了两年时间才勉强筑成的,那走向席祯的桥梁,一下就轰然倒塌了。
那之后就连乔砚,也很少再与席祯见面,但若时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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