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渡早已为周自横选好黄道吉日,三日后,正式为其超度,郑以为亲念祭文,慷慨激昂,一连七天七夜,国色庵全体上下为周自横操碎了心,无法也竭尽全力,为其诵了《楞严经》,甚至是《四十二章经》。
至第八日,法事结束,今日可掘墓,安禄山也在此时赶到国色庵,神情慌张,再看其坐骑,臀部被撕咬了一口,鲜血淋漓,原来,他在途中遇到一匹狼,幸亏此马甚烈,拼命的往前冲,终把狼甩掉,但臀部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众人来到了周自横的坟前,野渡转动经轮,绕坟三圈,无法及国色庵的其他尼姑齐诵经文,少顷,无仁宣告,吉时已到,破土开挖!
吴少棠已命八名长安分舵的丐帮弟子前来挖坟,帮主面前,众皆用命,一会儿工夫,即见棺木,此棺木并非名贵,且有即将腐烂之迹象,丐帮弟子一合力,将棺木撬开,众人往前一探,甚觉诧异,只见那棺木并无周自横的尸骨,却有一只白狐躲在里面,阙浪定睛一看,正是上次那只白狐,丐帮弟子见是白狐,杀心顿起,纷纷举起铁棍刺之,阙浪要阻止,已然来不及,那白狐猛然跃起,用爪子抓伤一名丐帮弟子的脸,随即逃窜无踪,众人再审视棺木,发现棺木侧目有一窟窿,正好可供白狐钻进钻出。
众人顿觉无助,花费如此众多的人力物力,却一无所获,现场还有丐帮弟子笑谈这白狐乃周自横尸身所变,原本是无心之语,在乱坟冈这种阴森之地却让人不得不信,而刚才丐帮弟子欲加害那只白狐,不知不觉中已闯下了大祸。
那白狐受到了惊吓,回去召唤了群狼,顿时狼嚎四起,只见群狼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杀气腾腾,那白狐跑在最前头,突然间,白狐仰天长啸,群狼瞬间向众人涌了过来,众人大骇,不禁毛骨悚然。阙浪、无法、郑以为、安禄山、吴少棠及八名丐帮弟子迅速围成一圈,将不会武功的野渡、无仁及众尼姑圈在里面,群狼发动了攻击,一只只扑了上来,众人均使出浑身解数,全力打狼,阙浪打过一次狼,对其较了解,大声告诫大家,打狼只需击其喉咙即可,不可太过于硬拼体力,毕竟群狼众多,少顷,人圈外已堆满了狼的尸首。
那白狐见群狼占不到上风,再次仰天长啸,群狼暂时停止了攻击,但都还对众人保持包围,阙浪对白狐一直示意,毕竟白狐通人性,曾救过阙浪一命,但白狐并不领情,从道义上来讲,它已不欠阙浪什么。
此时,白狐又长啸了一声,群狼低下头,用前爪刨着土,声音低沉,看来欲发起第二lún_gōng击,若长久下去,群狼连绵不绝,而人的武功精力毕竟有限,定会葬身狼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吴少棠突然高高跃起,施展轻功,直奔白狐,但并不踢它,窜到白狐跟前,抓起其狐尾,倒提之,白狐发出哀求的叫声,狼群瞬间没了头领,气势顿消,不敢再靠前,吴少棠提着尾巴,再一抖,白狐的筋骨剧痛,大声哀之,群狼激愤,却不敢向前,阙浪见白狐受此虐待,心有不忍,但为了众人安危,亦不敢造次。
吴少棠伸出一手,抵在其喉咙处,欲将其掐死,群狼大嚎,声音甚是恐怖,那白狐倒也不再出声,竟然闭上双眼,等候处置,视死如归,吴少棠倒是两难,看这架势,真把它掐死了,群狼一定不会放过众人,若不掐它,如此僵持也不是办法,这时候,阙浪斗胆走了过来,让吴少棠将白狐交予他,吴少棠以为他有更好的办法,就倒提着给他,哪知阙浪接过白狐后,竟然将其转了过来,放入怀中,用手抚摸其毛,众人看了皆大惊,此时只要白狐再发出指令,或者从阙浪的怀中跃出,众人皆死无葬身之地。
吴少棠更是大骇,伸手去夺白狐,阙浪伸手挡之,一来一往,虽不是大打出手,一拳一脚却也实实在在,阙浪生怕再惊吓到白狐,不敢再还手,结结实实的挨了吴少棠几拳,但白狐始终在其怀中,狼群也显得非常的躁动,但无白狐之指令,也不会冲上前去。
那白狐双眼直视着阙浪,突然又长啸了一声,众人大惊,摆好架势,准备决一死战,奇怪的是,群狼却是缓缓的向后退去,少顷,即无影无踪。
狼口脱险,众人皆长舒了一口气,吴少棠也不再跟他抢,阙浪蹲下,那白狐跃出,坐在地上,看着阙浪,突然往后溜去,遍地寻找着,片刻后叼来两只树枝,这两枝树枝均有分叉,只见其走到旁边一小土堆,用嘴将两枝树枝并列插起在土堆前,随后又在土堆前,四肢刨了刨土,再一跃,消失在乱坟冈。
显然,白狐为了感谢阙浪的救命之恩,就提示了一个重要消息,但是这消息的含义是什么?无人看得懂,两枝树枝和一个土堆,究竟代表什么?众人猜了一个多时辰,仍旧无果,倒是无仁突然间眼泪汪汪,泪如雨下,众皆不解,野渡师太关切的问她为何而哭?
无仁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哭着,众人也不敢惊扰她,只是静静的等着,少顷,无仁止住哭泣,哽咽着对野渡说出三个字:
“鹿门山!”
众人听到鹿门山三个字,朝土堆望去,果然,那土堆应该就是一座山,而那两枝分叉的树枝看起来就是鹿角,两只鹿角并列放在一起就是鹿门山的山门,现场只有无仁猜得出来,但她想到鹿门山是孟浩然隐居之处,旧情就涌上心头,再加上前阶段孟浩然绝情的抛她而去,选择花想容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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