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妥当后,周钰跟着家中的仆人走到周园的后门。却见周忠穿的一袭黑色官服,头戴冠冕,极为正式。
周钰还未说话,周忠便拉着他上了马车,示意一旁候着的车夫可以赶车了。
今日坐的毕竟是周忠的马车,坐垫上还铺了几层厚厚的布料,使得行进的途中到倒是感觉不到那么颠簸了。
舒县距离庐江郡城到不是很远,还未到晌午,马车就已经缓缓停在陆府的门前,车夫轻扣大门,待门开启一隙遍递上拜帖。而此时周忠,周钰也下了马车,站在府前。
不过一会,就只见陆府的中门大开。
一位老夫人带着众人迎了出来。周忠见状连忙迎了上去。
“老夫人,折煞晚辈了,怎敢让您亲自迎接。”
“不要说那一套,快过来,让婶婶好好看看三郎。”老夫人扶住刚近身拜礼的周忠,满面和煦。“老身快有二十多年没有见过三郎了,一晃这么多年,三郎如今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了。”
“叔婶也还是如同以前一样。”周忠扶着老妇人的手恭迎着。
“你这小子嘴还是跟抹了蜜似的。”陆老夫人,看见一旁站着周钰,便伸手来拉,“这个是小晖儿吧?”
“老夫人勿怪,此乃我二兄之子,瑜。”
“晚辈周瑜,见过老夫人,代家父问候老夫人安好。”周钰连忙拜见还礼。
“好,好,好,都还记得我。”陆夫人笑得很是开心,居然直接从腰际间取下一块玉佩,放在周瑜手心,“阿奶今是第一次见你,这块玉随阿奶几十年,能保平安的。”
“长者赐不敢辞,瑜儿谢过阿奶。”周钰连忙道谢。
陆老夫人一手拉着周忠,一手拉着周钰,进了陆府。
“三郎今日可是有什么要事?我已遣人去唤季宁,三郎就先陪老身说说话,你们几兄弟都许久没有来见过我了,儁儿也时常念叨你们几人久在洛阳,他却久在江东,常年不得亲近。”
“这是我等兄弟几人的过失,让老夫人担心了。”
“这是儁儿的儿子,陆尚。”陆老夫人拉过一旁的一个孩童,约莫比周瑜年长几岁。
“尚见过周伯父,见过小堂弟。”小陆尚一脸严肃的模样。
“都是自家人,也不要显得那么生分。”陆老夫人拍拍陆尚的头说到。
“陪你周家弟弟玩去,老婆子爱唠叨,你们这些孩子坐久了怕会闲闷。”
周钰看了周忠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拜到:“瑜儿晚点再来听阿奶教诲。”
跟着陆尚走出来后,周瑜才发现这陆尚才真的算一孩童,活泼,欢跳。
“瑜弟弟,我带你去处好玩的。”周瑜倒是跟着后边看着,这熊孩子自己倒是弄得到处鸡飞狗跳。
然而整个这个时间都没人来管他们两人,只是中午午饭的时候,仆人带着两人去用膳。听说陆公回了府,但是午饭时周瑜却没能去主桌,而是跟着陆老夫人以及陆府的家眷在偏厅用饭。
就在下午旭日正是暖和的时候,周忠便让周钰独自一人去见陆公。
进房时,陆康正坐榻上。
“晚辈周瑜拜见陆公。”周钰施礼拜到。
“你的事,你家长辈已给我诉说过了。虽说我陆季宁并非大儒,但此生也还未收过学生,你父亲,叔伯也只是曾经在我身旁学习过,并未拜过老师。所以才会想单独见见你。”陆康放下手中的书卷,看了他一眼。
“你家中长辈说你虽年后才满六岁,但自幼聪慧过人,知礼敬人。我便想问你,拜我为师,想学什么?”
“回陆公,晚辈想学陆公的兵事、内政之道与防身武学。”周钰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
“哦,为何?虽吾不精论语,礼记,但对儒学也颇有见解,你为何不学。”
“回陆公,儒学正心,修身齐家,乃一生之所学,必不可荒废。然我汉室现外有祸事,内有忧患。周瑜虽然年幼,但也知陆公方平江夏蛮兵,家中叔父更是久居洛阳,朝中宦官专横,蒙蔽君上,此乃我大汉之患。事故愿学兵事外除忧患,内修政事,佑一方百姓平安,报效朝廷,在朝堂之上能继承我汉家官吏的风骨,也不枉朝中诸多大人的坚持不懈。”周钰侃侃而谈,倒是说不出的一分大气。
“何人教你此说?”陆康声音有些低沉。
“不敢欺瞒陆公,此乃周瑜自己所想,未曾告诉他人。”周钰拜礼说道。
陆康凝视着他,沉默良久,才开口说道:“今日我方知庐江周瑜。既然你愿意拜我为师,也实是我幸。我今日便赐你字,虽你年幼,但今日一言,你便可言字。我夫人送你玉佩,玉,洁白无暇,温润细腻。你便字公瑾,望你勿忘今日之言。”
“学生谢过老师。”周瑜拜谢道,心里却想着,我去,周公瑾是这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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